无论如何,孔博方都不能看见玄武堂堂主再次回归总舵,他向着一位长老使了使眼色。
那位长老赶紧跳了出来,道:「帮主,玄武堂堂主刚死,墓未立,尸未寒,等他忌事过了再决定玄武堂堂主之位吧!」
祝正德震惊的望着跳出来的长老。
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
汤长老把手捏在其的肩膀上,咆哮道:「米永山,你这是干什么?替他们说话!」
米永山有些愧疚,但紧接着坚定立场:「帮主,成为赤家的鹰犬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可以得到更多,反观与赤家作对我们得到了什么?」
「世家大族不再供奉我们,帮里无钱,许多帮众的薪俸都拖欠两个月了,再下去,大龙帮就没人了。」
「说到底,与赤家对抗都是帮主你的任性决定,从不问
祝正德提着米永山的衣带大吼:「赤家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平安之地今年本是灾年,它还要驱使巨鲸帮死命的剥夺穷苦村民,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投河自尽你看到了吗?」
米永山甩开祝正德的手:「帮主,城外的事干我们何事?为大家族做事本就是我们大龙帮的传统。」
祝正德闷声说道:「赤家想把我们变成如同巨鲸帮一样的吸血鹰犬,你看他们——」
祝正德指着三堂的人对着米永山说道:「赤家已经把手伸向城内的人口了,三堂夜里一家家的收重税上交赤家我不知道吗?」
祝正德又冷笑道:「哼!赤仲秋想积累突破境界的资源,他和赤家可以不管平安城所有人的死活,难道我们义字当头的大龙帮能不管吗?」
米永山依旧不愿屈服:「赤家主神功盖世,又在宁山立了大功,有成为侯爷的潜力,这是平安城的福分,以一城养出一个侯爷就算牺牲一点也值得?」
「你——」祝正德想一掌打死米永山。
什么叫牺牲一点,三堂逼死的人家每天都往顺安河跳,大船来往的顺安河埋藏的是无数怨骨。.五
祝正德又看了一眼总舵的几位长老,沉声道:「还有谁?你们还有谁得过赤家的恩惠?」
其中两位长老对视一眼,慢慢的与米永山走在一起,总舵的五大长老就剩下汤长老还有一个姓徐的长老。
汤长老气得骂骂咧咧,满口带娘,不知不觉间又被腐化了三位长老。
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有高达。
与拥有骨化灵修士的赤家作对,不论是谁都知道吃不了好。
周围帮众议论纷纷,总舵的弟子看到帮主、长老们的争吵都觉得大龙帮有大问题。
祝正德想回到忠义堂解决此事,但随即听到一股默念佛经的超度之声。
他转头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演武场之上多了一个土坟包,竖了一个大碑。
【王公高业之墓】
一条黑狗跪在地上磕头烧黄纸,两个和尚念经超度王高业,大龙帮吵闹的时候,杨铭就已经给玄武堂堂主做好了白事。
大龙帮的一众高层连着弟子都安静了下来,场中只响起智云念着往生经的声音。
一个长老有些发懵,打破了悠久的沉默:「他们在干嘛?」
米永山有些熟悉道:「好像是在给玄武堂堂主超度。」
杀人凶手在给杀的人超度,怎么看都觉得嘲讽?
祝正德有些尴尬的走了上去:「阿祖兄弟,你这是?」
杨铭放下佛礼,看了祝正德一眼:「看不出来吗?我在超度王高业。」
他又看了一眼米永山:「刚才那位长老不是说玄武堂
堂主墓未立,尸未寒吗?现在白事已成,是不是该选出玄武堂堂主了?」
大龙帮一众人等心中卧槽。
米永山骂道:「妖僧,你挖一个土坑当坟,找块石板当墓,自己这个杀人凶手念经,再找条狗上香烧纸就算把王堂主的祭事弄完了,你这是荒唐?」
杨铭回应道:「那你来,你来!」
杨铭一直走得流程都是这样,他爹、爷爷、宋梁、常玉山都是这样来的,王高业还想要什么特殊?
米永山踱步上前,背着手教诲道:「人死后的安身之地是很重要的,帝王将相都会找龙脉来当做风水宝地,王堂主也算是一堂之主,怎么能安在这种地方?」
「而且这白事也有一套很讲究的流程,放在灵堂让亲戚朋友们来痛哭三日三夜,封土之日还要请神婆、道士、和尚来震一震地下的阴邪……」
「下土之后还有说道,亲人守墓,祭品祭礼,上香烧纸每一步都不能缺。这就叫来的时候哭哭闹闹,走的时候风风光光。」
杨铭俯首:「受教了,想不到长老竟懂得这么多。」
米永山得意一笑:「那是,老夫未入帮前可是一个风水道士。」
「哦!那你干嘛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