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鲁莽的孽徒,不但葬送了自我,竟将我那流轮剑也给葬送了,愚蠢至极啊!” 男子凝色间,眼眸中无不裹满了慑人的银色光芒,在这一刻,他就好像是一眼透过了时空,看到了什么,竟没忍住当场一阵愤怒咆哮!确切而言,这名看似外貌如中年的男子,正乃是那血域八将的师尊、厥尺天!“大长老,发生了什么?” “何事让大长老如此动怒?”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闪烁出了两道人影,皆为盘坐之型,悬浮于虚空,身后光霞灿灿,体表同样朦胧着一层淡淡地黑色雾霭。 整体看上去,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两尊神像。 这二位正是蓬蕴岛二长老、风缀,与三长老、督江!两者由外貌看上去,也不过四十来岁出头,看似相当的年轻。 当然、萦绕在他们身上最多的则是那一股无形的威严。 “前阵子莫鼎前来找过我,还借了我的流轮剑,说是要去处理一个杀了他儿子莫罔悬的仇人,以此来平复内心的动荡。” 厥尺天讲述道:“当时我本不想将那流轮剑借他,甚至还说他心境不足,但后来他却告诉我,他掌握了一些有关于皞天转世的线索,虽然还不确定,但他唯一能去追查的办法,或许也只能利用跨越时空的方式前去探寻。 到此,我便将流轮剑借给了他。 却没想流轮剑、与我本源所构建的意识,就在刚才断了关联。 我若没有推测错误的话,莫鼎定然是遭劫了!” “可探寻到,莫鼎遭劫的源头?” 风缀疑问道。 闻言,厥尺天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无法探寻,我甚至连那孽徒的行踪,都无法捕捉。 不过不难推测到的是,他应该是跨越了很遥远的一段时空,如若不然,我不可能捕捉不到他的踪影。” “我真不明白,莫鼎带着流轮剑跨越时空,岂会遭人击败的?” 督江蹙眉,深感疑惑。 按道理来说,但凡手持流轮剑跨越时空的人,别说像莫鼎那样的世尊境强者,就算是修为不高的人,流轮剑也能在各大时空中所向无敌啊? 即便是遭遇凶险,莫鼎他也不会傻到,不知利用流轮剑斩破时空逃回来吧? “鬼知道那孽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厥尺天冷言说道:“事已至此,对于流轮剑丢失的这件事,若是被我父皇得知,那我可就麻烦了。 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尽快想办法,查出莫鼎到底是谁所害才是。” “想要查清莫鼎遭谁所害,恐怕这还得先搞清楚,莫鼎跨越时空前去寻的那个人是谁才是。” 风缀说道。 “他现在人都死了,甚至都不知道死在了什么时空,从何查起?” 督江疑问道。 “很简单,莫鼎不是还有一个儿子、莫罔云么?” 风缀冷冷一笑,“想必他这独苗得知的事情应该不会少,找到他定能问出一些端倪来的。” “何须问?” 厥尺天插言道:“即刻传令下去,让七长老皞育,亲自赶赴莫将居一趟,将那莫罔云的识海给探索一遍,然后来给我答复。” 在厥尺天看来,探寻识海,这或许才是最真实有效的方式。 当然,厥尺天肯定不会知道,他的这个心腹七长老,回来后带给他的消息,会是莫罔云的记忆里,什么也没有道域仙界、精灵族——“前辈,我们回来了!” 回到当世的苏昊,在看眼前的东沽,已是九万亿年之后,苏昊的内心里莫不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真可谓一念沧海桑田呐!” 老芭蕉东沽带着一口柔和的语气说道:“其实你得到了九枚果实的事,老朽早就想起来了。” “啊?” 闻言,苏昊不禁一惊。 “苏小友无需惊讶。” 老芭蕉笑道:“其实在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来这里时,我就对你已经有印象了,但那个时候的我,记忆完全处在一片朦胧之中。” “我去,意思是你提前就知道,我跨越时空去找你求取果实了?” 苏昊莫不深感惊奇。 “时空的跨越并非偶然,也并非是突然。” 老芭蕉接着说道:“简言之、发生过的事,那都是注定了的。 我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些事,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遵循自然的法则。 故而,我才会告诉你前去九万亿年前找寻我,这也算是应征了你应该去经历的事。” 老芭蕉这一席话听上去虽然很复杂,但却也不难让人瞬间明悟。 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苏昊此番跨越时空,前去求取生命果实的事,原本就是注定好了的。 “我勒个去,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命运一说吗?” 苏昊好奇不已,因为在他看来,一切事物都会跟随现实而动。 即便是他跨越时空前去了金河时代,找了东沽求取果实,而现在的这个东沽也不会知晓那些事的。 但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东沽竟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好似一切都被命运安排好了的一样? “或许还有一种说法,你此番跨越时空归来后,一切现实都变了。” 道蒲则是这样说了一句。 它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他没跨越时空去金河时代的话,那么当世的东沽便会什么也不记得。 而他既然去跨越了,那么现实便会跟随他的跨越而得到改变。 待他回来后,东沽便什么也知晓了。 进一步而言,现实变动了。 “卧槽不会吧?” 道蒲之意,莫不令其苏昊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把自己的现实命运都给改变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果,而并非什么命运的改变。” 道蒲接着说道:“说白了,跨越时空去办事,本就是一件逆乱时空秩序的禁忌,根本不可以行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