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去‘骚扰’笔友。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往常像是365天,天天住在网络上的笔友,在今天却意外没有秒回。
大概是有事吧。
罗诗琴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是网络上的朋友,两人写过书信,但没有在线下见过面。既然是网络朋友,无论多么熟悉,罗诗琴自然需要给彼此之间留出个人时间。
但这种体贴,罗诗琴之前一直持续到今天晚上凌晨12点。
随后,两人之间聊天框自动给罗诗琴弹出了笔友两天前发在空间里面的说说。
【愉快地去精神病院收集写作素材啦~】
罗诗琴:……?
她慎重地看了一眼这个说说发表的最初时间。
是两天前的早上八点钟。
这两天罗诗琴忙着赶毕业论文,笔友那边似乎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消息发过来,所以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之前的对话。
距离前天早上八点已经过去了整整64个小时。
于是罗诗琴又慎重地发过去一条消息:
“土豆土豆,是否存活?”
如果笔友还在的话,对方就会瞬间发来对应的暗号——然而,此刻的聊天框如死水般沉寂。
罗诗琴久违地感觉到一丝不妙。
她先是找到对方留存的手机号,试着拨打过去,对面的响铃持续了很久,直到被迫挂断,也没有被接通。
这真的非常不妙了。
如何去搜寻一个只留下过收信地址和手机电话号码的网友?
罗诗琴又紧接着去笔友的空间寻找在其说说下留下评论的熟人。
接连问了几个,回话的陌生网友,都给出了与笔友不是很熟悉的回复。
怎么办?
报警吗?
但作为并不了解对方真实生活的笔友,罗诗琴并不确定对方到底是失踪还是单纯地换了手机号码。
给对方打电话无法接通,对方的家庭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
罗诗琴又花了一个上午去询问了所有和笔友曾经有过联系的网络好友。
依旧没有回复。
但与先前不同的是,她在笔友的说说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是四年前的照片,笔友很少发自拍,但那是一张高中同学合影。
在一众稚嫩青涩的学生中,有一个人格外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是对方带着搞怪的表情,也不是对方格外潇洒自然的动作。
而是对方头顶上,大大的、且带着缤纷色彩像是调色盘成精了的飘逸大字——
《嘻多多病院生存守则》
罗诗琴:……
看到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罗诗琴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她一把捂住了脸,发出无声的哀嚎。
没想到在宿舍三位小学妹经历了异变人生书的折磨后,紧接着,遭受黑手的竟然是她从未见过面的笔友吗?!
——不好意思了,异空间的读者和作者们,‘恶毒反派罗诗琴’或许可能大概又需要再度在你们眼前登场了。
不过,为什么笔友这个异变人生书的书名和她先前所经历过的格外不一样呢?
就是一丝诡异中透露着……莫名其妙的欢乐?
罗诗琴甩了甩脑袋,将这种想法从脑子里暂时移开,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是否选择报警上面。
之前的经历告诉了罗诗琴,即便她选择报警,警察会在异变人生书结束后完全遗忘——除非异变人生书书写的正是现实中的事情,只不过相应地产生了异变。
而笔友的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
是玄幻的异变,还是说真实的魔改?
这决定着罗诗琴的报警是否有用。
思考再三,她是决定报警——
但不是简单地拨打电话。
而是前往笔友所在的城市,看看对方是否在家中,了解情况后再在当前城市选择报警。
这是她暂时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说干就干。在室友们还在上课的忙碌周三,罗诗琴定了当天下午的机票,三个小时后,她飞到了笔友所在的城市。
……
海鸥在天上飞舞,浪花拍打在岸边上,今天天空如动漫描绘般那样蓝,这座临海的城市有着罗诗琴故乡不一样的风情。
但罗诗琴现在没有欣赏这些风景的闲心,她拖着大箱子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笔友当初留下的收信地址。
罗诗琴:……
很离谱的是,这里不再是笔友当初绘声绘色地和她描绘的油画般的建筑。
罗诗琴沉默地拉着行李箱,站在一座熠熠生辉的高大白色建筑外。
——如果面前这座白色囚牢般处处透露着诡异的‘精神病院’,也算是笔友口中的油画般美丽的建筑的话。
那或许笔友的审美还是太过超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