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
屠杀白人,光是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梁耀万劫不复,这辈子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华盛顿方面绝不会对屠杀白人的行为坐视不理。
正当,伯纳特收拢他的队伍,准备离开这里,前往泊船地点,乘坐船沿着哥伦比亚回到波特兰时。
一阵猛烈的炮声让伯纳特心都凉了半截。
连炮兵都带来了,看来这是梁耀蓄谋已久的阴谋,今天他伯纳特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印第安人的炮兵开炮了头儿,我们该怎么办”
狼狈不堪的桑德斯跌跌撞撞地跑到伯纳特面前,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他魂飞魄散,不知该如何是好。
浑身泥浆血污,挂着绿叶杂草的桑德斯,早已经没了开战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无措的神情。
“你他妈的见过印第安人有炮兵啊这他妈的不是印第安人是华人是加利福尼亚步兵团的华人士兵”
伯纳特狠狠地踹了桑德斯一脚,要不是当初桑德斯等人撺掇他来这里抢印第安人的皮子,今日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雨点般的炮弹落在这些白人匪徒们中间,炸得这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白人匪徒们哭爹喊娘。
大炮给他们的带来的恐惧远甚于步枪,士气本就低迷的队伍很快就奔溃了。
被吓破胆的白人匪徒们夺路而逃,沿着河岸朝他们的泊船地狂奔而去,想要逃离这个地狱。
邓延早就料到这帮龟孙子要跑,除了正面诱敌的五个步兵连,派去夺船断后路的一个步兵连外,剩下的四个连早就埋伏在这些白人匪徒的侧翼和身后,将这伙白人给围得死死的。
梁耀给他下达的是全歼的死命令,邓延清楚一旦放跑一个白人的后果是什么,他也不敢大意。
炮声停止后,邓延收起望远镜,抽出指挥刀下令列队围歼敌人。
“起各连列队围歼敌人”
营地内的五个步兵连齐刷刷地从掩体里站来起来,迅速整队。
队形整理完毕,在各连连长的命令下,一面朝那些溃不成军的白人开枪,一面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近那些肝胆俱裂的白人。
伯纳特残存的百余名残兵败将,此时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抵抗心思。
面对加利福尼亚步兵团九个步兵连和四五百名印第安人组成的包围圈,他们就算是能以一当十,也无法突围。
更何况,在包围圈的外围,还有严阵以待的炮兵连的骑兵连。
这次战斗,加利福尼亚步兵团除了刚刚组建不久的工兵连外,其余的兵力全部都投入了战斗。
邓延无论是在兵员的数量上、素质上还是装备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
还有少数几个顽固分子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负隅顽抗,想要突出重围。
很快,劈头盖脸的枪弹和印第安人投掷来的弓箭梭镖让他们认清了现实被十几倍于己的敌人包围,他们没有成功地突围的可能,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有生以来,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的绝望,感受到了那些死在他们屠刀下那些印第安人生前的绝望和无助。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桑德斯很快放弃了抵抗,将手里的枪支丢到了地上后,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有了桑德斯带头,很快,包围圈内的白人们陆陆续续地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没出息的家伙”
伯纳特愤愤地骂了桑德斯一句。
很快,他自己也十分知趣地丢掉武器,举起了双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反抗很快就会没命,投降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没准还有生机,孰轻孰重,伯纳特还是拿捏得清楚的。
他是民主党在俄勒冈地区的代表,他不相信梁耀会胆大妄为到滥杀民主党人在俄勒冈地区的代表。
“邓中校,果然是你。”
虽然邓延穿着印第安人的熊皮大衣,头上戴着羽饰,但是伯纳特在萨克拉门托见过邓延几次,认得这位加利福尼亚步兵团的中校。
邓延示意手下收缴这些白人的武器,将这些白人全部给绑紧了,别让他们跑了,要是跑掉一个,就军法从事。
交代完这些后,邓延这才转头看向伯纳特。
“伯纳特,听说你们剥我外甥的头皮。”
邓延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位面相不善的白人说道。
伯纳特认得邓延,邓延也认得伯纳特。
起初伯纳特想将加利福尼亚州发展成民主党的票仓,以增强自己在民主党内的影响力。
只是在认清了加利福尼亚是公民党一家独大,民主党没有将加州发展成为自己的票仓后,伯纳特这才又回到了俄勒冈地区。
当初伯纳特在萨克拉门托和圣弗朗西斯科演讲的时候邓延也见过伯纳特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