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回到琅琊王府,尽管离开没有几天,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出门几个月的的感觉,甚至连那些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护卫管事,又有了陌生的感觉。 直到他看见韦良宰和明士隐,这种荒诞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秦守安在九州府坐堂以后,他的安全问题完全由风雷卫接手,韦良宰只需要安心做好王府的护卫任务就好了,但是韦良宰还是更喜欢跟在秦守安身旁,鞍前马后地服侍,毕竟离王爷更近,肯定更有利于个人前途啊。 看到秦守安回来,韦良宰早就一路小跑,笑眯眯地来牵马了。 倒是明士隐作为王府的幕僚,还是要矜持一些,和众多王府中人站在一旁笑容满面地等候着。 秦守安对于明士隐又多了一些钦佩,他那个望气术真的是神乎其神。 现在再回想明士隐的望气术,当时有些觉得不准确的地方,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太对了……皇宫里没有真龙之气,因为秦贝贝是女的啊! 可是当时秦守安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当时秦守安的认知是,皇帝坐在龙椅上,那就是真龙,浑然未曾想过,明士隐望气后发现皇宫里没有真龙之气,也许不是在预兆着秦守安会谋朝篡位,而是在彰显着皇宫里的那位有点点问题。 如今秦守安已经把皇帝给睡了,至于皇宫里有没有真龙这档子事也已经不重要了,他更不会去谋朝篡位,只是更加钦佩明士隐,这真的就是个神人。 秦守安接受了王府众人的参拜后,按照规矩等着唐婉蓉的车驾到府,然后格外恭敬地去搀扶唐婉蓉下车,让府里众人又重新审视了一番王爷和太妃的关系。 秦守安当然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反正他现在和唐婉蓉的关系今非昔比,现在表现的亲热一些,那么以后他要是更加频繁地进出月到风来阁,也就没人说什么了,只当王爷终于开始孝敬太妃了。 唐婉蓉何等精明,看到他站在马车旁边做出的姿态,心中微羞,这家伙是不是现在就开始铺垫,为了方便他进出她的……进出她的月到风来阁? 唐婉蓉心中想着自己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更不会配合着纵容,但是在大庭广众下太妃怎么可能不给王爷面子?她要是避开他的搀扶,只怕今天晚上“太妃公然打脸王爷”的流言,就又要在三坊七巷传播开来了。 唐婉蓉便只好任由他搀扶着手臂,实际上还悄悄摸了摸她的小手。 她也不服气,在进王府大门时,趁着前方的下人都低着头,后面又看不到,也掐了他一下,然后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会他。 唐婉蓉果然是天生媚骨,秦守安觉得她都不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样又骄又媚是多么的撩拨人心,于是秦守安便也不再搀扶着她,而是做出更加符合礼节的姿态,一路把她送往月到风来阁。 唐婉蓉没有想到他居然跟上了,不禁有些慌,原本以为在琅琊王府,他肯定会注意一点,不会像在徽音裳吟池或者马车上那样对自己动手动脚,看来现在他是打算跟进月到风来阁。 她的心怦怦跳着,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矜持优雅的女子,唐婉蓉当然不愿意再被他抱在怀里肆意亲嘴儿,但是他毕竟是王爷,这样恭敬地送她回住处,落在外人眼里还是值得夸赞的呢! 可是进了月到风来阁,他肯定就是另外一副样子了,要是让外人看到,非得骂他欺上辱人不可。 唐婉蓉便打算进了月到风来阁,一边保持警惕,一边好生劝说,他要是想做点什么,海棠春坞那么多小狐媚子正在等着他宠信呢?他离开这几天,说不定她们都望出春水……不,望穿秋水了。 不知不觉间,唐婉蓉便加快了脚步,秦守安也只好加快脚步,倒好像两个人着急赶着去干点什么似的。 好在丫鬟婆子们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唐婉蓉松了一口气,衣衫却不由得有些空荡荡的感觉,原来是不知为何自己刚刚的身子有些发热,现在则凉了下来,便有风吹的感觉,难怪感觉空荡荡的。 这样奇怪的感觉,前所未有,多半是……多半是受寒了吧,谁让他在马车上弄得她衣衫不整,大概就是那时候身体受了寒。 “咳……”唐婉蓉轻咳了一声。 几个丫鬟婆子大惊失色,连忙拥了过来,“太妃,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御医过来看看?” “你们能不能不要大惊小怪的?吩咐下去,我等会到招隐龙池屋。你们也下去吧,今天晚上我会睡那边,这里不用人伺候了。”唐婉蓉说完,又对秦守安说道:“王爷,一路劳顿,伱也辛苦了,早些回海棠春坞歇着吧。” 她已经下达了逐客令,而且是在下人们面前,充分说明了她和秦守安之间的关系很正常。 至于秦守安如果不肯马上就走,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