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蓉真的有些无奈,他怎么就那么喜欢亲她呢,没完没了一样……昨天才和她吃一碗面,今天就这么急迫地把她亲了,他就这么急不可待,一点耐心也没有? 按照唐婉蓉能够接受的步骤,他应该在和她吃一碗面后,改善了关系,两个人之间有些暧昧,以后便可以好好说话了,每天他在海棠春坞,她在月到风来阁,虽然未必看得见对方,但也有隔空相望的感觉。 这样过了三五个月后,再在良辰美景好时光见见面,再一起喝喝酒吃吃东西,回味下在徽音裳吟池同吃一碗面的感觉,这时候他就可以牵牵她的手了,她也会强忍着羞涩跟着他悄悄地散散步。 如此再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再在偶然的情况下,她跌入他的怀抱之类的情况,让他可以抱一抱她了,但是他一定要发乎情止乎礼,抱一抱就是感受下她温软的身子罢了,绝对不能像刚才那样一边亲她的嘴儿,手也不老实。 总之,亲嘴儿这种事情,基本就是用情到深处,她已经有了一点点以身相许的心意时,才可以做的。 结果他呢? 也不知道他和其他女子在一块儿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大概是吧,若不是如此,他怎么把寂静照鉴庵都整成吟窟了?想必那些女子看到他,比他看到她们还要急切一些,可能就是一个看对眼,转过身就在床上滚来滚去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陛下这么有信心,但是当皇帝的人,心思之复杂,性情之坚忍多变,超乎你的想象。”唐婉蓉心有余悸地说道,她当年也是跟在先帝和姐姐身后的小女孩,先帝对她不错,和蔼可亲就像哥哥一样,但就是这么一个笑意盈盈的人,一转身就把郡海唐家灭了满门,死伤数万,直到现在郡海的一些枯井荒地中还时不时地能挖出当年逃命时枉死的尸骨。 尽管唐婉蓉能够理解作为皇帝,他有灭唐家的理由,而且唐家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对于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她来说,实在太过于恐怖。 即便是一个尚未亲政的小皇帝,唐婉蓉也心有余悸地敬而远之,过去的郡海唐家也就算了,她绝对不想现在的琅琊王府也重蹈覆辙。 “我们是兄弟,只要他能够确定我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不会手足相残,那么就可以互相扶持,没有什么人会比自家兄弟更值得信任了。”秦守安只能如此向唐婉蓉解释,“既然父王可以取信于先帝,我也可以取信于陛下。” 唐婉蓉偏过头去,伸手按着他的胸口,离他远点重新打量了一番,狐疑地看着他,“你糊弄谁呢?伱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你会信兄弟手足这一套说法?” 秦守安嘴角微翘,他不想骗她,也不想再找更多的理由来糊弄她,但也不能把秦贝贝的真实情况泄露出来,于是扭头看了一眼,惊诧地说道:“你好像受凉了!” “哪有?”唐婉蓉才不理会他这一套,依然只是瞪着他,要他给个信服的理由。 秦守安便伸手握住了她裙摆下只露出半截的小脚儿,正色道:“原来感觉是活蹦乱跳热乎乎,窜来窜去的小白猪,现在都成了凉凉的甜酒里浸泡的冰糖雪梨了。” “你……你放开我,女人家的脚……你也随便乱摸。”唐婉蓉面红耳赤,连忙从他手中把脚儿抽了回来。 刚刚他亲她的时候,她头晕目眩飘飘然的有些迷糊,但是也按住了他伸入她衣衫里的手,没有让他沾了太多便宜,哪里想到他长了机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抓住她的小脚儿。 “可以乱摸的,又不臭。”秦守安闻了闻手指头。 “是臭不臭的问题吗?不,我的脚也不臭……总之,你给我出去。”唐婉蓉看到他这个动作,羞的耳根子都红了,手忙脚乱地从他怀中逃掉,然后伸手就推了一下他。 结果就是她忘记这是在马车上,又跌入了秦守安怀中。 他什么也没做,她一阵挣扎,最终又回到了原状,秦守安忍着笑瞧她露出一些尴尬和愤懑的表情,轻声说道:“唐姨,你真可爱。” 怎么忽然又喊她唐姨了?唐婉蓉心肝儿乱颤,却是脸羞体热,比他喊她唐姑娘时难堪了十倍百倍,要知道随着他一声声唐姑娘地喊,原本在年龄上的差距,都差点让她忘记了。 这个人真是……唐婉蓉只觉得牙痒痒的,然后就想既然你要喊“唐姨”,那就给你摆出唐姨的姿态,只是她根本没有来得及摆这谱,却又被秦守安搂住一阵亲吻。 …… …… 秦守安在唐婉蓉的马车里其实没有呆多久,倒是整理被唐婉蓉拉扯乱的衣冠花了点时间,好在走出马车时,也没有黑姬和白姬这等盯着人看,好方便她们挖掘出些八卦来玩耍的人士在旁边。 一般人也不敢盯着秦守安看,他回头朝着马车里说了几句装模作样的场面话,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