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盖罩住了自己,怡云师太连忙放下手中的经书,挪了挪身子,双腿并拢靠着床,双手乖巧地握在小腹前。
尽管觉得有些玩闹的意味,心中生出许多情绪,却又不由自主地配合着,有点像过家家时正在扮做新娘子似的乖巧,又有点恍惚真的是在洞房中。
秦守安走到门口,关门挂上门闩,然后又检查了一遍窗户,这才又走到怡云师太身前。
目不可视,听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步声来来回回倒好像在她的心脏上打鼓一样,等到他站在身前,怡云师太才能够在盖头下看到他的脚尖,连忙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紧张得不得了。
好在她今天仔细梳妆打扮过了,头发看似随意的披散,但是整整齐齐,唇色涂抹的嫣红,眉稍稍画的浓一些,身上也打了一些鲲崙山脉中奇花异草的香露,即便衣衫没有新娘子那样华丽喜庆,论美貌她应该是不输给谁的。
秦守安勾起盖头,整理好了心情的怡云师太,微微侧头眼眸斜斜地瞟过来,却是满脸晕红,媚眼如丝,柔柔的情意散溢出来,让人忘却所有,脑海中大抵只留下一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
……
……
春宵一刻值千金,春眠终有醒时。
秦守安昨夜紧关上门窗,让整个卧房里没有散溢凉意的晨间气息,暖暖的让人心中已然留着慵懒渴睡的感觉。
尚未睁开眼睛,便能够感觉到滑入凝脂的身子紧靠着自己,秦守安舒服的转了个身面对着怡云师太,轻轻拥了拥她的腰肢,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发丝。
这个年代往往只有高级别的秦楼楚馆,例如教坊司和王邪风月楼这种地方的姑娘们,还有贵妇人名媛千金们能够保持头发清爽温香。
前者是要无时无刻不注意着细节,以保证自己在欢客们面前的魅力,而后者这是拥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花费来打理自己。
秦守安在海棠春坞生活时,从小就要求怀瑜、月卿、晗心她们多洗头,还特地为此多拨了银子,以保证丫头们能够用上市面上最好的洗头膏。
怡云师太等人生活无忧,最主要的是靠近鲲崙山脉有温泉水引入,沐浴洗身十分方便,让她们总是格外清爽干净,身上的香气也格外清新,带着来自鲲崙山脉熏陶的一种圣洁无暇的感觉。
四肢紧缠,秦守安没有想到怡云师太的睡姿会像是八爪鱼似的,手脚齐上,把他抱得紧紧的,睡容甜美,那沉入梦中深陷的感觉,倒好像是吃饱喝足的羊咩一样。
秦守安睡的神清气爽,自是继续享受着晨醒后血气鲜活、精力旺盛的这一刻,安逸地打量着怡云师太露在被子外的肌肤,还有那张百看不厌的脸庞,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而且见一个爱一个,昨天上午他觉得瑜团师太是寂静照鉴几位师太中最富有魅力的美人,而现在他又觉得怡云师太尤其让人心动了。
难道自己是个渣男?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很正常,只要不是见一个忘一个就好,风流多情和移情别恋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么想着,正确地认识到了自己后,秦守安便安下心来,听着窗外的雀鸣啾啾,用亲吻的方式把怡云师太唤醒过来。
他一个九品都能在短暂的睡眠后恢复过来,遑论怡云师太?
等到晨间的亲热缠绵后,怡云师太静静地倚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真气在经络穴道中循环,怡云师太惊喜地发现她那受损的根基果然已经有了修复愈合的迹象。
“相公……”怡云师太昂起头来,眼眸中水色盎然,含情脉脉地看着秦守安,这个男人的武道修为远远低于自己,但是他的神奇和能力,却依然让女子觉得安心和值得依赖,放眼天下还有谁拥有这种治愈她们师姐们的本事?
这可比大宗师都稀罕的多,当初师父发现她们根基受损,都只说了不是很要紧,日后自有办法,却没有说过到底有什么办法……怡云师太心中一跳,该不是师父早就预知了她们会碰到这样一个男子吧。
否则的话,师父绝对不会是那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师父对自己的弟子亲厚关怀,绝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修炼,对弟子刻薄而吝啬于指点,自私狭隘的人。
“娘子,早。”秦守安也笑容满面地喊了一声,昨夜喊那句“娘子”多多少少有些玩笑,她也不肯回应,后来为她覆上头盖,恩爱过后,她才敞开心扉时不时地在他耳边唤上一句,每每都让他神魂飘荡。
“妾身和几位师姐常年为太后娘娘真气灌体,修炼的根基受损,经脉和穴道中出现了一些异常,尽管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武道境界,却大大限制了提升。”
怡云师太娓娓道来,把这种根基受损的情况,以及如何避免的一些注意事项提醒了秦守安,这才接着说道:
“昨日瑜团师妹就发现了这一点,现在妾身也出现了愈合的情况,假以时日应该能够完全修复,此后在武道境界上再进一步也未可知。”
“那就好,只要不是我光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