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荣宝宝闭上了眼睛,如月下松叶疏影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鼻梁秀直,双唇紧抿,微微昂起脖子让脸颊迎向他。 许多事情都是能够无师自通的,更何况小时候就和房之湄一样,习惯把秦守安当成两人的什么大玩具,有事没事就亲一下,现在和那时候有些不一样吧? 至于宫中嬷嬷么传授的秘典教习之类的东西,属于纸上谈兵,现在再回忆也记不大清楚了,即便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让人面红耳赤,紧张心跳罢了。 现在荣宝宝也无暇他顾,只觉得什么都会的守安哥哥在这些事情上也依然能够引领她,荣宝宝嘤咛一声,便微微张嘴,脑子里再也没有宫中的各种各样的计划,剩下的全是沉湎其中的欢喜。 原来和喜欢的人亲热会让人忘记所有,难怪和白姬看了那么多折子戏,女子一旦被那多情人撩拨,便从此舍弃了亲朋、财富、贞洁名声等等,只想和他长相厮守下去。 秦守安用脚踢开了被子,只觉仿佛有夜光明珠,灼灼其华,这深沉的夜晚被春风掀开,原来已经有桃之夭夭的景致迷人眼。 他抱住了荣宝宝,没有再瞻前顾后,更没有再顾忌那个异于常人的皇帝,他只知道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应该拥有和常人一样男欢女爱的权力。 …… …… 欢愉不过片刻,余韵却无比悠长。 帏帐被拨开一角,些许透过窗户的天光,并不足以改变房间里的黯淡,却让秦守安能够看清楚怀中的荣宝宝,此时正趴在秦守安怀中,恍如白玉菩萨般沉静,双眼紧闭一动也不肯动。 秦守安紧紧地抱住荣宝宝,只觉得志得意满,原来和青梅竹马终生眷属,会是这样的甜蜜和富有成就感,就好像自己种下一颗果树,在漫长的岁月中看着它成长,仔仔细细的灌溉、施肥、防虫治病,终于开花结果,没有被谁偷了去,也没有被风吹雨打伤了,最终自己摘下来一口吃掉。 荣宝宝可比任何一种果子都要甜美可口,美人的香气无与伦比,让人觉得此生以后的呼吸,都要带着如此的味道才好。 “房之湄要气死了……” 秦守安正沉浸在温香软玉在怀的满足中,没有筋疲力尽和劳累,却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心灵无比平静,却忽然听到荣宝宝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说的没错,秦守安却忍不住想笑,这时候居然首先想到房之湄的反应。 荣宝宝和房之湄这么多年的情谊,依然避免不了暗暗较劲,果然女人之间的相处总是要比男人们更加复杂。 “我们之间的事情真要传出去,房之湄生气可能是最无伤大雅的。”秦守安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手掌轻轻地按在荣宝宝的肩膀上,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一阵躁动,但是他知道荣宝宝年纪小,身娇体柔,别说和凤瑶光比,就是和怀瑜相比都有些青涩,并不适合踩在那浪花上,此起彼伏。 “那也不能先告诉她。”荣宝宝没有想其他的,首先还是比较在意房之湄知道了以后的种种情况。 房之湄肯定不会到处去宣扬皇后娘娘和琅琊王之间有腿腿,可是她嘴里能说出一句好话吗?指不定就是没完没了的阴阳怪气。 例如:恭喜娘娘,得偿所愿;娘娘,你看那宫墙上的红杏,它可真能爬啊,从宫中爬进三坊七巷,王府的高墙都挡不住;娘娘,你回宫中还要侍奉陛下吧?那么到时候是算陛下又给殿下戴了那春天颜色一样的帽子吗? 反正房之湄从小就喜欢阴阳怪气,这样的话她说得出口……绝对不会顾及荣宝宝的身份,还要更过份一些。 荣宝宝可不想听,更不想和房之湄吵架,明明不过就是两个人的共同愿望,先被荣宝宝实现了而已。 “我现在好害羞。”荣宝宝的心思又回转到身边人上,眼眸流转,鼻息咻咻,脸颊滚烫的,谁也没有办法马上就适应一种新的关系。 是什么新的关系呢?难道这就是戏文里常常出现的激安夫吟妇? 不,自己和守安哥哥是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毕竟哪有两个女人结婚的事儿?更何况还是双胞胎姐妹?她和秦贝贝难道能算夫妻吗? 最多算是被旁人冤枉是激安夫吟妇罢了,自己可要清清楚楚她和守安哥哥的关系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你喜欢我不?”荣宝宝又忍不住问道。 “喜欢,比喜欢伱小时候还要更多一些喜欢了。”秦守安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也很正常,这个时代许许多多的夫妻都是先洞房,再慢慢培养感情的,所以事后再问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也算隐藏的惯例吧。 “那……可是我小时候受伤了,你都会涂口水给我的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