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院落并不像庵寺,很少见神佛的壁画与充满天国特色的文化符号,眼见绿草阶前,抬头暮天雁断,远处抚仙海浪涛阵阵,身后鲲崙山白雪皑皑。 秦守安自揣他若是太后娘娘,也更愿意幽居此地,远比龙吟城中的皇宫舒适。 人工再怎么堆砌,终究难以媲美自然之景雄起伟岸、多姿多彩。 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山主陪伴左右,还能够找秦守安来见面,足以说明山主在太后娘娘面前的身份地位,不知道能不能从她口中打探下,太后娘娘的赏赐到底意欲何为? 秦守安略微琢磨后,又望向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指了指地下,对秦守安说道:“皇帝,你长太高了,蹲下来点,我和你说话费劲。” 她的马儿实在太矮了,骑在上边,比她平常站着还矮一点点。 秦守安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重画媚,她似乎没有阻止这个小女孩和秦守安胡说八道的意思,却也没有向秦守安介绍小女孩的身份。 面对这样的小女孩,气度雍容的琅琊王殿下自然很听话,提了提袍子,半蹲下去,换他微微抬头看着小女孩了,“姑娘,我真不是皇帝……被别人听着了,难免治你我僭越之罪。” “大胆,谁敢治皇帝僭越之罪!” 秦守安拍了拍脸,手掌顺着脸颊滑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无奈地看着小女孩,这位一定是黑姬和白姬的师妹对吧? “皇帝,那天伱为什么躲在马球场边上偷看啊?”小女孩接着问道,“我在努力练习打马球,所以没有功夫和你打招呼。” 秦守安楞了一下,终于明白她原来说的“偷看小太她们”是什么意思了。 “小太”是谁暂且不用关心,但是小女孩的意思分明就是那天秦守安潜入徽音裳吟池在马球场旁边窥视,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早就被这个小女孩发现了? 怎么可能! 要说重画媚发现他,倒是不稀奇,毕竟重画媚早已经是九品巅峰,可是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发现他的? 难道她也是九品以上的高手?不,就连师父都没有这样惊世骇俗的天赋。 “看在荣月兔的份上,我帮过你……”小女孩仰头望着天,眼神逐渐变得迷茫,用小拳头敲了敲脑袋,很快就偏过头来,不打算再费劲回忆了, “总之你现在已经坐稳皇帝的位置了,以后要好好对待荣月兔,让她当皇后,让她天天高高兴兴,如果我发现你不好好对她,我就揪你胡子。” 说着小女孩已经伸出手来了,在秦守安的嘴唇上摸了摸,发现他没有胡子,便揪了揪他的眉毛算了。 “天色晚了,你快带一叽咕去湖边喝喝水,吃吃草。不是和你说过吗,马无夜草不肥,好好喂一叽咕。”重画媚连忙牵着马缰,把小女孩带出去,一边回头望向秦守安,示意他自己进房找人。 小女孩眉头一皱,意识到这才是大事,连忙摸了摸自己心爱的小矮马,感觉它的肚肚都不肥肥圆圆的,顿时心中不安,一叽咕要是瘦了,将来参加马球比赛的时候都跑不动了怎么办! 秦守安疑惑不解地站直身体,他本来还想问问这小女孩是谁的,但是重画媚显然担心她继续口不择言,胡说八道,直接把她带走了。 小女孩似乎不是把秦守安当成现在的皇帝陛下,而是当成了先帝——先帝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娘娘就叫荣月兔。 日月山真是从上到下,都奇奇怪怪。 像这种年纪的小女孩,总是容易把各种各样的臆想当真,黑姬和白姬就是因为心理长期停留在这个时期,所以尽管身材外貌成熟无比,拥有令人垂涎的小细腰和灵活跳跃的臀线,但是言行举止的幼稚程度,也只是稍稍不及刚刚的小女孩罢了。 寂静照鉴庵成为皇家庵寺以后,平常并不禁止香客平民在部分区域礼佛游玩,但是太后娘娘来小住,就会例行封庵。 重画媚和小女孩的说话声渐渐远去,秦守安站在原地,只觉寂静清幽,想想熟美丰润的山主,不由得生出几分私会的心跳感。 走过低矮却精巧的门口,步道上铺满了碎石,随处可见竹篱笆分割院落,两层的砖石结构小楼看上去并不奢华,但窗棂门扇却非常讲究,房间里透露昏黄的烛光,隐约有香气散溢。 秦守安走过去,刚刚迈过门槛,便只觉心脏“怦”地猛烈跳动,不由得按捺住了呼吸。 绕过屏风,只见窗户一扇扇打开,日暮山脚的余光透着一种温润的色泽,淡雅地覆盖在靠墙的桌椅上,脚下一条柔软细密的毯子,一直延伸到低低的嵌地大床便。 穿着轻薄衣衫的美妇人,便慵懒地横卧其上,手肘压着床边,脸颊枕在手臂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