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十分舒服的暖暖香气,称之为世间至臻绝佳体质的男女,口中丝毫无浊气,自也不会让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浑浊。 秦守安弹指灭掉两根蜡烛,让窗棂上摇曳的竹影更加模糊,房间里的暖色褪去小半,光影交织更加明朗,床帐内的空间隐约在黑暗中,那份旖旎却像浸染了每一寸床铺,让人沉醉。 他想起她那春池盈满,脉脉含羞的眼眸,几缕发丝在脸颊前摇曳,似是女子荡漾的情丝,在夜里朦朦胧胧,却是让人触之不及。 他无法理解的是,她始终不肯摘她发觉后就会慌忙戴好。 似乎那是一块无法舍弃的遮羞布,戴着面纱才能维持着她大宗师的尊严和矜持。 秦守安善解人意,此时也没有了最初的羞愤,她戴着就戴着吧,那嫣红的唇色,美丽的半张脸庞,若隐若显地也是别有风情。 广寒蟾宫丹逐渐被身体吸收,最初的药力融入了身体,而那种温热和不适的感觉终于消散,秦守安感受着身体重量的变化,知道多多少少有些误会。 原本以为是被频繁掠夺,实际上并不是。 就像她能够一次就把秦守安的真气汲取干净,都不需要她刻意为之,而是她的体质特殊,远超常人。 怀瑜一个晚上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她并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这就是大宗师? 秦守安有点心悸后怕。 她这种体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这还是他已经服用了广寒蟾宫丹后,身体素质,各方面能力得到了提升的结果。 大宗师还是应该匹配大宗师,他一个八品巅峰,难免有撼大山易撼大宗师难的无力感。 秦守安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油然而生许许多多的情绪、感慨和复杂的思虑。 男人在此时,都是这样的,脑海里想的东西,大概没有什么意义。 若真的还有机会,此时此刻的思想总结,会成为一种理智的经验,阻止他再次推倒大宗师吗? 下次还敢。 秦守安想起了《桃花源记》,最后武陵人离开时,别人叮嘱他: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果以后有人问他,单挑一位大宗师的感觉如何,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只是应该没有什么机会了,她现在是一种特殊状态,真气全失,武功全失,才会被他予取予求。 衣衫落在地上,里里外外的衣衫用料都是绝佳,尤其是里衣的裁剪十分讲究,使用着各种手段收拾和整衬着身材,却又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情外露。 女子外袍衣衫大多宽大飘逸,或者端正优雅,并不为了彰显身材,这种内敛的风情真让男子的私占欲完美地满足。 宽大的床上,各自躺在一边,并非情人爱恋,没有搂抱在一起怜爱温存的理由,这事儿发生的意外,就是和情情爱爱没有任何关系。 大家的感触都十分复杂吧,所以一言不发。 秦守安这么想着,扭头看向一侧,她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在黯淡的环境中更显冷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冷白皮”的感觉吧。 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细看还有些淡淡的粉,脖颈上散落着发丝,下巴依然往上挑着,矜持而高傲。 秦守安觉得她的感触一定比他复杂的多,大概有“母龙游浅水成龙虾”,“母老虎落平阳吠犬”之类的念头吧。 他开始思考一些更现实、更理智的问题了,对方是日月山山主啊。 他现在得尽量平复她的心情,否则事后别说她亲自出手,就是安排重画媚和寂静照鉴庵的四位师太,他都遭不住。 要是派黑姬和白姬来报复,倒是无所谓,那代表山主不计前嫌,还送来了大礼。 于是他微微侧身,一手从她的脖子下伸过去,想要揽她入怀。 她嘴唇正在嗫喏着,想说点什么来着。 没有想到他似没完没了。 竟然如此放肆。 这是又要她了吗? 想想自己如此尊贵的身份,天凤之躯,居然像青楼女子似的,狐媚惑人,不禁又觉悲从中来。 只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样呢? 倒不如苦苦挨下去,反正她也服用了广寒蟾宫丹,还有那么一点点力气,都消耗掉罢了。 今时今日之后,再也不用受这份屈辱了——如此安慰着自己,她紧咬着嘴唇,眼眸中浮现出盈盈泪水,明明身子疲惫而毫无男女之欲。 “我是想说……好吧……” 秦守安本来只想搂住她怜惜一番,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