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许大夫的医馆里见着她,只有故人相见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回忆这位姑娘小时候的那些过人之处。 荣宝宝和房之湄小时候喜欢和秦守安玩,是因为秦守安点子多,胆子大,跟在他身后无比的快乐。 陈若素就特别一些——她只是对秦守安的身体感兴趣。 例如:秦守安的口水为什么能够治伤? 荣宝宝和房之湄受伤是家常便饭,从围墙上跳下来,从树上掉下来,从荆棘中跑过去诸如此类的,她们享受着秦守安帮她们治愈伤口的好处,非常便利。 破一点点皮都会哼哼唧唧躺到秦守安身旁,让他涂口水。 至于他的口水为什么如此神奇,就只有陈若素会关注了。 有一次她在手臂上划了一刀,把秦守安吓了一跳,她却不哭不闹,只是看着秦守安不停地给她涂口水,然后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口愈合。 还有一次陈若素带着秦守安去了验尸间,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想看秦守安的口水能不能起死回生。 秦守安只记得当时的环境非常阴森恐怖,尸体高度腐烂,饶是秦守安这样的孩中俊杰,也吓得骂了一句“陈若素,我嬲你妈妈别”就逃之夭夭了。 很长一段时间,秦守安都没有再和陈若素玩,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又和好了,大家跟没事人一样。 只是陈若素看着他的眼神,总是炯炯发亮地充满着好奇,跟她平常呆呆愣愣的样子截然不同。 后来陈若素跟秦守安说,她已经医术高超了,可以让人变聪明,方法就是打开脑门多放一个脑子进去,问秦守安愿不愿意试试。 秦守安当然不愿意,陈若素就去找了两只鸡来试试……反正她的医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高明,然后秦守安把在草地上打滚的荣宝宝和房之湄叫来,在湖里挖了泥、摘了莲叶,做了两只荷叶叫花鸡吃。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若素的医术自然有所提高,但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操作可能更加惊人。 例如今天她已经开始搞跨物种器官移植了。 “她有没有做过实验?例如先让马和马互换,马和牛互换?”秦守安琢磨着,他倒不敢肯定地说陈若素不能成功。 按照他从前的认知,只要知道排异反应这样的情况,就能肯定陈若素的器官移植很难成功。 可这个世界并不一样,一些自然规则和生物特性,也是刷新过秦守安认知的。 例如神兽、真气、大宗师这些存在。 秦守安再看了看陈若素的职位:南澹台司,妙手。 妙手,可想而知是和医师相关的职位,至于南澹台司到底负责什么,秦守安并不知情。 雪中蛆才刚刚进九州府,估计也没有打听的太清楚。 他凭着秦守安的腰牌,九州府内就安排了职司,说明九州府还是比较听话的,暂时没有唐忠那种人冒头。 原本就算有,听闻秦守安的作风后,大概也会清醒过来。 九州府和琅琊王府从某些方面来说,都属于秦守安的自留地,想要和主子斗智斗勇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很讲究时机和技巧,一般人没那本事。 “等你丈夫散衙回家,我们应该走了,麻烦你和他说一声辛苦了。”秦守安对村里俏说道,“我去看看荣青书。” 他来到柴房,荣青书蜷缩在角落里。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荣公子,现在连落水狗都不如,绫罗绸缎的衣衫早已经碎成破布,浑身看上去没有一块好皮肉,头发被剪的七零八落,鼻孔被打穿串了环在上面,再用狗链子牵住栓在窗栏上。 脚筋被挑断,更用铁链穿透了身体,让荣青书动弹不得。 “呜……呜……” 看到秦守安,荣青书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吼声。 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秦守安掐住他的脸颊看了看,原来是舌头被雪中蛆割掉了。 看来荣青书说出红罂草膏仓库所在,雪中蛆便觉得荣青书没有必要留着舌头。 没错,秦守安也这么认为。 “难道这就是穿琵琶骨?”秦守安看着穿过荣青书身体的铁链,恍然大悟。 以前故事什么的,连孙悟空被穿了琵琶骨都动弹不得,秦守安一直好奇琵琶骨到底是哪儿。 要知道人类的骨头,其实并没有哪块骨头叫琵琶骨。 有些人想当然地认为琵琶骨是锁骨,实际上锁骨那地方遍布神经和大动脉,穿过去确实能让动弹不得,但多半是死翘翘的那种动弹不得。 眼前的荣青书,则是被雪中蛆从腋前刺过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