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看到秦守安和怀瑜留意到她,中年大婶便露出想要交流一番的表情,眼睛一转,侧头用打量人的姿势,面带几分笑意步伐轻缓从容地走了进来。 “农公子家的?”大婶问着怀瑜,目光却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秦守安。 “是啊。大婶,你有没有见过书生?”怀瑜一直习惯就叫他书生,不管是外人还是她自己心里称呼。 大婶这才露出感同身受的悲凉,轻轻拍了拍怀瑜的手背,“小娘子,你可真是命不好啊……” “大婶,怎么说话的呢?”秦守安面露不悦。 大婶却是一缩脖子,抿着嘴唇盯了一眼秦守安,据理力争地实话实说,要证明怀瑜确实命不好: “也不知道你在那里做事,很久没有回来了吧?前段时间,农公子被人骟了,后面缝了,还丢到南淮河里,差点淹死了呢!” “什么!” 秦守安和怀瑜异口同声地惊道。 两人又对望了一眼。 秦守安刚刚回府的时候,就听怀瑜、晗心和月卿八卦过有人被又骟又缝的传闻。 这是和房之山有关的事儿,三坊七巷都在传房之山在别院养了相如公子,归铃篙气愤不过,带着人把那相如公子又骟又缝。 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但是那个相如公子则无人关心……大家都只是对宰相府的糗事倍感关怀,至于相如公子这种东西,哪里会多去打探他姓甚名谁,最后死没死之类的? 这…… 好像不可能只是巧合,怀瑜家的书生,这位农公子难道就是归铃篙带人处理的那位相如公子? “人呢?救上来了吧?”秦守安伸手扶住了怀瑜的肩膀,连忙问大婶。 怀瑜倒是没有秦守安想的那样支撑不住,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心中五味陈杂,当初和大家一起八卦,结果…… “救上来了,就在出门往东,许大夫家的医馆,一直在那里躺着修养。”大婶指了指门外,看怀瑜不像经受不起打击的样子,顿时有些恍然大悟: 这小年轻的看上去成婚不久,对方又是个卖片的,说不定根本就没什么恩爱,正好一拍两散,投入旁边这公子怀中,夜夜癫狂,岂不美哉? 大婶流露出羡慕的笑容,想想都美滋滋,自己年轻时也是风流人物啊。 可惜现在家里的那位已经对她畏之如虎,每日只想着如何找借口逃避公差粮役。 “大婶,你这人真是奇怪。你管理下你的面部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别人家里考了状元,你合适吗?” 秦守安一边说道,一边从怀瑜那里拿了块银子递给大婶,“谢了啊。” 大婶大喜过望,一手挽着篮子,连上边盖着的蓝染花布掉了都顾不得捡,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还想看看热闹,嘴里则连声说吉利话和好话,甚至连祝百年好合花好月圆的话都出来了。 怀瑜正心情复杂着呢,被大婶说的难堪,好在小王爷在身旁,有主心骨在,遇着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至于太过于慌乱无措。 求月票!用鲤鱼打挺的姿势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