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结合记忆中的印象,经过层层分析和推理,秦守安对于皇帝陛下在男女之事上的取向,已经有所怀疑。 现在才知道原来陛下不好女色已经广为人知,并不是什么秘闻。 一般人不好女色,也许并非取向有问题,单单就是对广纳妻妾的种种愉悦没有太多的追求,并不意味着就好男色。 可这位皇帝陛下,似乎就是不好女色好男色啊。 唐婉蓉能够理解秦守安的反应,他显然是个好色之徒,站在他的角度,自然对同为男人的陛下不好女色无法理解——先帝就十分风流。 “陛下大婚后,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没有再临幸过其他女子。太后有意将房相的小女儿房之湄纳入宫中为妃,都被陛下拒绝。” 唐婉蓉想了想房之湄的风姿才学,表面看上去和秦守安挺配的。 只不过王爷的婚事,可不是郎貌女才、门当户对就能成的。 宫中肯定会插手,而唐婉蓉自然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在这件事上,自己也许可以安排……这个念头刚起,唐婉蓉就及时掐灭。 秦守安在发现他被人算计后,那种放肆莽撞的反击风格,真的让人敬而远之,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对他的设计都得仔细掂量掂量。 .x63. 她真的担心如果她搅黄了他属意的婚事,他会拿着一根绳子把她五花大绑,丢在婚床上朝她淫笑:既然你让我没有新娘,那你就当我的新娘吧。 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陛下没有接受,然后那北月氏的公主,就被威武王送到王邪风月楼?” 秦守安回到正题,没有再找唐婉蓉打听皇帝陛下那方面的取向,这事儿只能平常上点心注意,真的正儿八经去应对就不妥了。 “是的。总不至于,你现在又要去怀疑威武王了吧?”唐婉蓉没好气地说道。 看他小时候做的很多事情,就觉得是想法挺多的一个孩子,现在更是心眼多得和老狐狸一样。 秦守安避而不答。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怀疑的。 只是现在这事儿思来想去,父亲的死对唐婉蓉,对于太后,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好处,威武王统兵征战西北,更是和琅琊王府没有利益纠葛。 他也不再预设秦恒是被谋杀的立场来寻根究底了,转移话题:“唐姨,你这身海青大袍,好像也不是随便找来的吧?” 海青大袍,便是庵寺里尼姑的衣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演绎出“制服诱惑”。 只要够变态,什么都是诱惑。 唐婉蓉的这一身海青大袍衣料用的是秦锦。 能够用孔雀羽毛作为材料让衣料泛出深深浅浅青绿色的秦锦,则是皇室贡品。 秦锦织造过程会用到蚕丝、绢丝、铜线、银线和金线,工序极多。 尤其是这种非常规的佛门图案,更是少见而织造繁杂,整個龙吟城可能都找不出几套这样奢华的海青大袍。… “你以为我是特意冒充师太吗?我幼年就成为了寂静照鉴庵的记名弟子,一直在王府带发修行而已。” 终于将准备好的包袱抖了出来,看着秦守安愣神的样子,唐婉蓉心中生出一丝丝得意。 坐姿便有些放松了,小雪团一般微凉而脆嫩的脚指头就从裙摆下伸出,唐婉蓉感觉到他的眼神几乎像鹰眼追踪猎物似的锁了来过,连忙有些慌神地又缩了回去。 秦守安确实有些意外,不禁想起了月到风来阁的佛堂,没有想到她和寂静照鉴庵还真有渊源,难怪会整这么一出。 只是这位师太,你在王府修行,这么喜欢玩绳子,伱们庵里知道吗? “冒犯了。”秦守安连忙歉声说道,这时候正正经经的出家人社会地位还是比较高的,也因为常常会做些赈济灾民,收留孤寡残弱的事情,备受普通民众尊敬。 唐婉蓉既然是寂静照鉴庵的记名弟子,平常大概也会以庵里的名义,做一些善行义举,这都是记名弟子的义务和职责。 “师太,我帮你穿鞋。”为表歉意,秦守安脱口而出,就捡起了地上的鞋袜。 又被他突然叫了一声师太,唐婉蓉有些分神,等留意到他坐在床边时,他已经撩起裙摆,握住了她的脚跟正准备帮她把袜子穿上。 他又摸到我的脚了……唐婉蓉怔了怔,只觉他的手掌温热,竟然让人舒适的身子发软,脸颊绯红,连忙把鞋袜抢了过来,嗔恼道:“你一边去,我我自己来……” 秦守安略微有些遗憾,倒不是觉得没占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