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法阵内部,烛台下又分别有九个人牲祭品。 看独特的穿着打扮,这些人好似都是忍者,躺在简易行军床上,四肢都被束缚着,手臂打着生理盐水,肌肉松弛剂,维生素注射液,后脑的虚拟机接口被锁住了,脑门上贴着一张符咒,双目无神得睁着,眼球癫痫似得飞快转动,似乎正在作梦。 而每个人从肺部到腹股沟,都被一刀从中划开了,脂肪层和皮肉被手术钳拉开两侧,露出腹部的脏器。肚腹中央,被人植入了某种寄生体似的东西,那玩意像是个鼓动的白色脓包,黏菌似得蔓延寄生入宿主的内脏里,看起来像是什么蚕茧。 李蟠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这群人里找到小太郎了。 不过他稍微好一点,并没有打药,肚子里没被寄生,只是被剥光了装备,用贴着许多符咒的红色绳索,紧紧捆绑着贴在身上,勒进肉里,有的符咒还正好勉勉强强遮掩住关键处,反倒是看着格外辣眼睛…… 而且现场李蟠的熟人竟还不止他一个…… 芦屋式贵穿一身古风的神官法袍,坐在法阵中心一张木桌旁,正用毛笔沾满朱砂,快速画符,面前桌上还摆着九个用符咒封口的罐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有大有小,看着像是什么酱菜坛……不,不对。 李蟠忽然认出来了,这里有几个在电视上看到过,和织田家赐给家臣的那些茶具家宝是一模一样的,但只怕这些并非逼真复古仿品,而就是那些货真价实,世代相传的‘古物’,或者说,‘怪物’…… 阿飘直直落入其中一只罐子,只听吧嗒一声轻响。芦屋式贵停下笔,揭开封口符咒,从罐中取出了水晶长方体。 芦屋式贵阴沉着脸,把手一指,桌上一张纸片人立起来。 “就是这东西?” 纸人连连点头,叽里咕噜。 芦屋式贵冷哼, “织田家满门都给铲平了,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纸人呜哩哇啦。 芦屋冷笑, “呵,你不用急,这玩意对我又没用,我不稀罕,寻着机会我会给他的。现在算算我们的账吧!” 纸人叽叽喳喳。 芦屋怒吼, “怎么了!?我悔不该当初直接杀了你个废物,如今被你诓进这种魔窠!与人为奴,万劫不复,永不能超生! 不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竹扇,啪!得往纸人身上一敲。 被捆绑在床上的小太郎立刻浑身颤抖起来,涕泪横流,牙关咬紧绳索,口鼻溢出白沫。 纸人嘤嘤嘤。 芦屋式贵咬牙切齿得,举着扇子啪啪啪一阵猛敲, “死!呵呵!呵呵呵!你想得倒挺美!你还想死!你死得掉么! 我告诉你!死不掉了!我们都死不掉了! 永生永世!都是人家的奴才了!蠢材!!废物!!” 他砸了纸片人十七八下,砸得床上的小太郎全身一阵抽搐,泻尽了力道,肌肉禁脔着松弛下来。 芦屋式贵总算是泄了怒气,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把那纸人一揉一甩,纸片便像飞镖一样射出去,打灭了小太郎头顶的烛火,纸片也直接点燃,化作火光灼烧殆尽。 床上的小太郎又是一阵激烈的抽搐低吼,然后头一歪,腰一挺,腿一伸,不动了…… 这是精疲力竭昏厥了?还是直接死了? 因为这种玩法太刺激太辣眼睛了,李蟠一时都不敢靠过去认真研究。 不过短短数秒后,在李蟠的冷眼旁观,和芦屋式贵冰冷注视下,封魔小太郎“哈——!”得大口喘息着,一个猛子坐起身来! 同时,他的毛发肌肉开始快速生长,从头顶手肘生出骨角来,分明是解开了封印,变化成了鬼吞童子状态。只是身上那些贴着符咒的绳索,却也发出金光,牢牢绷进鬼吞童子的肌肉里,竟完全没有绷断挣脱的迹象。 反倒是酒吞童子被这绳技勒得不舒服,也发挥不出力道来,只得压抑控制住身形变化,怒火中烧得瞪着芦屋式贵,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手撕生吞了似的怒吼,几乎撕裂了喉结,发出不似人的声响,好似千百面战鼓雷鸣,听起来就像是…… “六道——!!” 芦屋式贵啪!得把手里扇子一打,在面前猛得一扇,冥冥中卷来一股阴风,把其他烛火齐齐熄灭。 然后他用扇子遮住下颚,只露出一对狭长的狐狸眼, “既然来了,还躲着做什么,一起出来聊聊吧,诸位。” 李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