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呃,李居士,您不要紧吧?” “经理,您这是……” 藤堂右卫门和千静休一看李蟠“哇——!”得喷出大口茶汤,一时还当他就是呛到了,但仔细一看不对,李蟠喷出来的茶汤,居然一股血腥味! 再低头一瞧,他们手里的茶碗里,分明也是一碗血!登时吓得两人把手里某公某公赐下的名物,都甩手扔到一边! “纳!纳尼!静休!你居然下毒!” “啊!这!佛祖唷!这这!这怎么可能啊……呕!” 这家伙倒是先反应过来,扣着嗓子开始吐了。藤堂右卫门也赶紧开始扣嗓子。 “呸!干尼玛的!” 李蟠本来都想动手了,但看他两个的反应又不大对,猛得灵光一闪,伸手一摸,果然!内袋里的‘发带’不见了! “玛德!这个时候给老子闹腾!丢老子脸是吧!不识抬举!给老子滚出来!” 李蟠大怒,也不顾体面了,蹭得蹿起来,把茶碗茶炉都打翻了,在茶罐和茶室里四处寻找,把周围的门帘木板都拆开,却连发带的影子都不见。 “居,居士!伱的眼!眼睛!” 眼睛? 李蟠也感觉到眼角一阵痒,揉了一下,发现竟然一缕发丝从他眼角里溢出来,同时口腔和器官也是一阵毛绒绒的,好像被发团堵住了。 “呜呜!呜呜!呕——!” 然后藤堂右卫门和千静休,就看到李蟠跪倒在地,从眼耳口鼻中,大量的发丝就像铁线虫一样,钻破皮肤粘膜涌出来,就好像有一大堆寄生虫从他体内喷出来。而李蟠也顾不得脸上蠕动的黑线,跪在地板上,从嗓子眼里抠出一把长长的头发! 他抓着嘴里的头发使劲一阵拽!居然从胃里拽出来一块头皮!一把砸到榻榻米上! 藤堂和千静休发出“咦呀啊啊啊!”的小女生的尖叫搂成一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啊——!啊——!啊——!” “咳咳!呕!玛德!咳咳!刀!给老子刀!咳咳!呕——!” 千静休抱着头躲在藤堂身后,而藤堂还在惨叫,不过李蟠提醒了他,一下从手臂上爆出两把螳螂刀挡在身前,但是脚都软了,爬都爬不起来。 李蟠也顾不得那么多,扑过去把藤堂按住,用力从他手上掰了一把刀下来,迅速解开正装衬衫,一刀插进腹中,当着两人的面剖腹,伸手插进胃里掏了一阵,把‘发带’给掏了出来。 然后他又是“哇——!”得一阵呕吐,和着血液胃酸,总算是把口鼻食道中的头发全吐出来了。 “啊啊啊哦哦哦——” 在这惨烈的景象中,千静休脖子一歪,晕过去见佛祖了。 藤堂社长还在“呀啊——!呀啊——!呀啊——!”得尖叫。 “呵!噗!呸!呸呸!” 李蟠倒是赶紧好了,把刀片扔到地上,随手找了个茶罐,把发带扔进去盖好,捂着腹部的血口站起来, “喂,藤堂社长,如你所见我身体稍有不适,先告退了。” “啊,啊……” 藤堂右卫门瞳孔扩散,满脸青筋暴起,汗水狂流,双目无神,大概他其实早就想晕过去了,不过义体一个劲给他打兴奋剂肾上腺,昏都昏不过去,就在那儿抖抖抖。 李蟠也懒得理他,把对方给自己的信封揣在怀里,夹着茶罐捂着腹部的伤口,提了箱子一把拉开门,就看见一个长发遮面的红衣女人站在屋外。 这回他看清了,这女人穿了一身大红的婚衣,是很老式的汉服,赤着双足半飘着,头发散在肩上,看起来像是正背对着茶室,面望着庭院。 身后“咚”得一声闷响,尖叫声停止了,藤堂右卫门好像终于晕过去了。 “滚!好狗不挡道!” 李蟠没回头望,一声怒吼,那红衣女人也好似听懂了,忽地向门旁飘去。就这么错身而过的瞬间,李蟠追出去探头一看,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鬼影都瞧不见了。 “玛德,装神弄鬼!呸!” 于是李蟠提了箱子,一路走出竹林回到浮空车,把‘发带’从茶罐里掏出来用公司手提箱封印好。然后从急救包里取出钉枪把切开的胃袋钉起来。 十八,“好家伙,老板你又杀了多少人啊一身都是血?” “屁,我就是去喝茶的好吗!拉玛!你那边怎么样!小太郎救出来没?” 拉玛,“呃,我找到小太郎了,但他似乎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