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欢趴在床榻上捂着嘴巴,死咬着牙关不喊疼,显得弱小又可怜。 姜云初手里的动作麻利,一会的功夫就将伤口处理干净,包扎完成。 站起身。 瞧着包扎过的双足,里三圈外三圈,活脱脱包扎得像是两只大猪蹄子,臃肿厚重。 看着怪…怪丑!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叫医师看看。” 林承欢没曾想她会先行离开,忙起身手拽住她的衣袖,“你别走,我…我害怕。” 姜云初低头望着他,“别担心,我会陪着你,你先睡吧。” 这几日不知为何多灾多难,让别人受到无妄之灾。 林承欢见状松开手,蜷缩着身子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休息。 姜云初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陪着他入睡。 “主上。” 房门外传来清脆敲响的房门声。 姜云初撑着头倚靠着椅子,听到门外的动静睁开眼睛,望着躺在床榻上进入睡梦的林承欢。 见他并未吵醒,起身轻声推开房门。 大步走至院中,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文昌也跟随在她身侧。 “请主上恕罪,那黑衣人,让她逃了。” 文昌双膝跪在亭中,低垂着眼眸。 那名黑衣人武功高强,实力也绝不在她之下,行至林间竟被她逃离。 黑衣人似乎对府上的环境异常熟悉,了如指掌。 况且以她的身手若想在府中取得机密,绝不会被她发现身影。 好像他的目标不是府内的机密文件,而是为了将她们引出去,似乎是想让她们发现什么。 黑衣人虽在她手底下逃跑,但也受到重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也会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姜云初摆摆手并未多加苛责,文昌是她的人。 她的能力她最为清楚,能在她手底下逃脱的人恐怕,身上总会挂点彩。 况且府内并未丢失任何东西,只能说她的目标不在此。 “无妨,你可有受伤。” 文昌摇头:“多谢主上关心,属下无恙,属下发现她的功法似乎是师出同门。” 她的武功招式似乎与她同宗同源,万变不离其宗。 师出同门? 姜云初似乎对此来了兴致。 当初文昌在奴市可与其他奴隶,是药宗出售的劣等奴隶。 药宗是天下最为尊敬的地方,生产着大量的药物,研究治病救人的办法。 世人都说,药宗能医人白骨,在阎王爷的手底下抢人生死。 若是药宗都说医治不好的人,那就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而药宗的奴隶与旁的奴隶不同,药宗的奴隶又称之为药人。 专门为药宗提供药物实验的对象,有些药人在喂下药物会出现不良反应。 有的会因此暴病而亡,亦或是毒发身亡,幸运点的能在试药环节扛过去,存活下来。 劣等奴隶一般都是体弱多病,身体出现问题,需要打折出售。 文昌当初便是出售的劣质奴隶其中的一员。 浑身长满了脓疱,脸上,四肢,脚上,浑身上下都被脓疱包裹,身上披着单薄的袍子,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 似乎是靠着作假的症状逃离魔爪,文昌对药宗异常反感,嗤之以鼻。 她的眼神在一群麻木,任人挑选的奴隶里。 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不会被生活所打倒,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姜云初在买下她时与她有过一个约定。 只要寻找到她的亲人,便不会强求她为其卖命,而是放他们自由。 “难不成她也是药宗的奴隶?” 姜云初忍不住感叹药宗的丧心病狂,又不得不承认药宗医术了得,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跪在地上的文昌摇摇头沉思:“她身上没有药宗的味道,若是药宗的奴隶,身上必然是会沾染上药草味,她的身上并没有味道。” 主上也并未与药宗的任何一方势力结怨,不大可能是药宗派出的人。 “那边让人查查,顺便在城内各大药铺找找人。” 翌日 “不好了,不好了,主上。” 侍女急匆匆地敲响房门,语气带着急促焦急。 姜云初坐在床榻的地上,双手支撑着,歪着头躺在林承欢榻边睡去。 听到门外的动静,她在睡梦中悠悠转醒。 起身拍打衣裳,转身,推开房门。 昨夜他被噩梦惊扰,安抚过后,便在床边倒头就睡。 侍女神色紧张道:“不好主上,城中似乎出现瘟疫,数名百姓相继昏迷不醒,甚至出现脓疱,发烧等迹象。” 城中百姓中仅有几位百姓在田地里干着手中的活,就毫无征兆地昏迷。 经过医师救治,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中暑。 没曾想,有的百姓甚至在家中用饭的功夫,也跟着毫无征兆地晕倒,被家人送至医馆。 原本送至家中的上一位病患的家人,病患回到家一炷香的功夫,身上长起密密麻麻的脓疱。 像是虫子下的一窝卵,密密麻麻,附着在皮肤上,极其的恐怖。 不知何原因,意外晕倒的百姓清醒后,身上也都相继长出大大小小的脓疱。 医师见情况不对,也不敢随意下判断,便将自己的猜想告知侍女。 瘟疫? 江苏薏走不到半个月,浦东竟然发生瘟疫,此等大事。 浦东多地近几年收成丰富,粮食颇多,根本不会像往年饿到吃死去的野兽,而染上病。 也许洪涝等自然灾害,况且由于没有战乱,为国家更好地发现,培养健康的卫生饮食。 “瘟疫?先将发病的病人进行单独隔离,防止出现人传人,增加患病的人数,另外派人将附近的井水,河水取部分拿去让人检查,是否有人下毒,让第一个救治病人的医师过来,我要问话。” 侍女:“是” 姜云初叫住正要离开的侍女:“派人前去各个军队,查看军中是否也有士兵出现这种情况,若是有立马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