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京。 城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士兵严加盘查来往的百姓,生怕有奸细混入其中。 一家简陋的马车附近,竟然有四五个高手保护。 马车里坐着一位蒙面女子,她身穿柳绿色长裙盖住鞋袜,鹅黄色的宫绦旋系在腰间。 衬托的身材玲珑有致,如柳如风。 她似乎很紧张。 一双明眸闪烁着几缕担忧,空气静得可怕。 指尖嵌入肉里,涌出丝丝血水,也无从察觉,好似城内有洪水猛兽,不敢轻易踏足。 此人便是几日前感染风寒,在外庄养病的江苏薏。 那晚她们趁着月色,悄悄溜出庄子,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前往大夏与大梁的边境地带。 她们到达大梁边境后,为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先后趁着月色偷偷潜入大夏边境。 不成想,却在边境遭遇埋伏。 她带着剩下的一部分人,刚出大夏边境的树林。 便有四五个穿着普通衣裳的男子堵在她们面前,先行一步的手下也被他们抓住。 为首的男子了当地禀明身份,他是翊成王的侍卫,特在此等候她前往帝都,并告诉她,她如是不愿乖乖就范。 他们便会将她的手下就地斩杀,再将她“请”去翊成王府做客。 江苏薏不想让她们做无谓的牺牲,既然能派他们出来请她过去,说明也是实力不凡。 便以手下的安全作为条件,安全地放她们离开大夏,并让她们在大梁边境做好接应。 并以一月作为条件,若是一月后,她依旧没有出现,那么就将事情告诉姜云初,一切事宜交由她决定。 离城门口越来越近,车夫牵着马儿朝着城门口走去。 门口长着一张大饼脸,脸色黝黑的士兵,伸手拦住马车的去路,挺着肚子大摇大摆走到马车前。 浑浊的眸子里露出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着这架简陋的马车。 又是一群乡巴佬,穷鬼! “站住,例行检查。” 驾驶马车是一位年轻男子,他拽紧缰绳停住马车,马车稳稳当当地停靠住。 从怀里掏出一份通关文牒,双手奉上,“军爷。” 此人赫然就是在边境威胁江苏薏的那群人的首领,他一脸微笑丝毫没有与之斤斤计较,等待着放行。 帝京多是踩低捧高之辈。 士兵一脸不屑地接过他递来的通关文牒,撇着嘴斜着眼望着马车道:“赶紧地把马车打开,马车里是什……” 打开的通关文牒闪着一道金光,赫然出现一枚专属于翊成王的金印。 他是翊成王府上的人! 翊成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弟弟,那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翊成王府的人那是不能轻易得罪。 大饼脸士兵吓得立马闭上了嘴,收紧了肚子,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毕恭毕敬地陪笑道: “不敢不敢,原来是翊成王府的人,恕罪恕罪” 在大夏能够使用金印的人,原本除陛下与太子,其余人若是私用金印,会惹来灭顶之灾,帝王的威严不容挑衅。 可翊成王萧逸却是帝王最疼爱的弟弟,为表示对他的不同,特允以金印的特权。 旁的皇子也会对此也不解,纷纷觉得陛下老糊涂,才会给他这样的恩惠,这可是属于太子的殊荣。 “来人,放行”,大饼脸士兵谄媚地挥手示意放行,根根不关心马车里究竟是什么。 男子坐在马车上牵动着缰绳,马车缓缓朝着帝京内走去。 马车刚踏出城门没几步,被一道雄厚的男音制止住。 “前面的那辆马车,站住。” 车内的江苏薏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作为大梁的屏障浦东的主帅,预防大夏士兵的入侵,必然有高层的人见过她的画像。 若是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并以此威胁大梁。 与她,与家族都是灭顶之灾。 到时不仅母亲没能活下来,陛下更会知道她犯了欺君之罪,皆是江氏一族的荣耀就走到头,活活断送在她的手中。 双手的掌心泛白,不断地往外冒着冷汗,就在她当初承诺跟随他们回去,踏进马车的那一刻。 就已经被香炉里奇怪的香味,封住内力,根本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无路可逃。 马车外,也是在经历一番交战。 驾驶马车的男子攥紧缰绳停稳马车,一行骑马的士兵驾着马匹,手握佩刀柄,将马车团团围住。 “二殿下”,男子跳下马车,不悦地望着眼前的一行骑兵,俯身对着为首身穿铠甲的二殿下萧寒行礼。 二殿下萧寒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冰冷眸中划过一丝厌恶,不仅仅是厌恶他,而是厌恶整个翊成王府的所有人,事,物。 “你不是皇叔身边的侍卫吗,这会不保护着皇叔的安全,倒是从城外驾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回来,马车上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萧寒的视线在马车上下打量着,似乎想要窥视里面究竟是何物。 让他的好皇叔悄悄派人化身成普通百姓,将其带入帝都,想必里面的人或物,必不简单。 男子站在马车旁,侧身保护着车里的江苏薏,想要尽快打发掉他,不卑不亢地说道。 “殿下说笑了,马车不过是不重要的东西,免得污了殿下的慧眼,我家主子还等着,还请殿下让您的骑兵让开。” 说着,便要拽着缰绳就要离开。 萧寒一声令下。 一小队骑兵迅速驾着马匹缩小范围,将他们团团包围,让他们动弹不得。 “来人给我拿下,本殿下倒要看看马车里究竟是何方妖孽。” 男子见萧寒步步紧逼,心底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急不已。 骑兵身经百战,与他不相上下,当街大打出手,一群骑兵将他围起,不让他有分身的本事。 他一边躲避着骑兵的攻击,一边着急不安,他如今被困,不知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