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祖宅,练武场。 “少主威武,少主威武!” 四四方方的练武场少,意气风发的女郎们,各个额头冒着汗水,振臂高呼,威武呐喊。 江苏薏穿着一身紫檀色,干净干练的衣裳,袖口绑着臂衣。 双臂握住对方的肩膀,借力使力,一个完美的空翻,躲避那女郎的攻击。 她重拳出击,一阵强风呼啸,偌大的拳头停留在那女郎脸颊一侧。 “姐姐威武。” 江苏尘站在人群前排,怀里抱着坤奴,眉眼透露着一丝疲倦。 坤奴雪白的毛发与往昔相比,更加柔滑富有光泽。 原本轻巧的身子也变得笨重,圆嘟嘟的都快胖成一个球,身子似乎也跟着大了好几圈。 再过些时日,恐怕也无法将它抱起。 每日餐食江苏尘亲力亲为,一日三餐大鱼大肉,晚上附加小零食。 出门有人抱着,过得比人还自在。 “唔唔唔”,坤奴慵懒地缩在他怀里,随声附和。 江苏意擦拭着额头间的汗水,走到江苏尘的面前,伸出手逗弄着怀里的坤奴。 “小坤奴,似乎看起来胖了不少,个也跟着窜了,把它扔在猫群里,定然一眼就能认出它。” 转头又对上江苏尘清瘦的脸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江苏尘顺着它的毛发,嘴角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它呀,无肉不欢,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愿动弹一步。” 江苏尘是她的亲弟弟,她又怎会不知其中原因。 云初她非池中物,身边少不了小郎君的前仆后继。 尘儿他心性单纯,终究与她不适合。 “尘儿怎么有空来练武场看姐姐比武,可是心情不佳,难不成是有人欺负你,是谁?姐姐替你好生教训教训她。 苏欣快步走来,眼神充满着加急与不安,踌躇不定不敢上前打断少主与郎君之间的谈话。 郎君不知为何这一月,一直呆在房中,也不愿与人交流。 在房中安安静静的学习,他之前最不喜的刺绣,主君和少主也为此担心不已。 江苏薏注视到她,她定是有大事需要汇报,一个眼神示意她前去书房等着。 苏欣接受的目光,颔首点头,转身离去。 “姐姐,我没事,就是在屋里呆久了,有些闷得烘,欣姐找你恐怕是有什么事情禀告,我就不打扰。” 江苏尘强装笑意俯身行礼,抱着坤奴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江苏薏推开书房的房门,苏欣急忙恭敬行礼。 “少主。” 走到书桌前,出声询问道:“可是五灵草有下落了?” 若真是五灵草有下落,那就代表着母亲即将就能醒来哦,爹爹也不用再偷偷以泪洗面。 苏欣眉头微微蹙起,拳头握紧又松开,不知该如何去说。 “是,只不过” 神色迟疑,咬紧后槽牙,低下头继续说道。 “五灵草现在,在大夏皇室手中,只不过咱们的人失败,放她们回来的人说,让您亲自去他,他才会将五灵草交给您,若不然,就杀了剩下的人。 江苏薏眉头蹙起,她与大夏皇室并无交集,况且自质子入梁的这十年里,浦东与大夏边境并无任何军队冲突。 为何点名要她亲自前去? “在皇室何人手里?” 苏欣道:“大夏皇室翊成王萧逸,也是萧成逸。” 大夏与大梁自古就是对立面。 大夏尊崇男尊女卑,女子孕育子嗣。 而翊成王萧逸是大夏帝王最小的弟弟,也是先帝老年得子,最宠爱的小儿子。 他与大夏帝王相差整整二十岁。 大夏帝王登基前,为防止有兄弟觊觎帝位,大杀四方,大部分的手足皆被他绞杀殆尽。 为了帝位,弑父杀兄,无恶不作。 可却对他这个小了整整二十岁,同父异母弟弟格外的疼爱。 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甚至远超对自己孩子的疼爱。 而萧成逸则是当初让江苏薏,愿意放弃当时所拥有的一切,愿与之私奔的小郎君。 “什么!萧成逸,怎么会是他,他竟然是翊成王。” 江苏薏睁大眸子,眼神划过一丝忧伤。 握紧拳,难以置信猛地站起身,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实施。 怎么可能是他? 他不是死了吗? 苏欣本不敢相信,可派去大夏的人中,就有当年知道少主,因何断绝母女关系的人,她的确见过当年的萧成逸。 特意然人根据她们回来的人的描述,进行绘制,的确是他。 “根据回来的人描述画像来看,的确是他,他还说与您是多年的朋友……” 江苏薏眼中无光,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指腹来回摩擦着雕刻着图案的椅柄。 埋藏心底的记忆,在瞬间扑面而来,席卷整个脑海。 怎么甩也甩不掉。 美好的画面一帧一帧,像一台播放器,播放着她们二人的一点一滴。 (回忆) “苏薏,我爱你,愿我们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对方,生死相依” 少年躺在她的怀里,望向她的眸子里一往情深,一刻也不愿移开,像是要一辈子都要这样注视着他。 “苏薏,你瞧它好可爱啊,我能养它吗。” 少年眸中充满真一道阳光,蹲在丛中抱起一只脏兮兮蓝眼睛的小猫。 转身与人分享他的快乐,阳光似乎也在与他共同开心。 一道柔和的日光照射在他身上,在阳光下鳞光闪闪。 “苏薏,我们永远不分开。” 少年牵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骗我!你说过不会杀我的。” 少年胸口一柄长剑穿透他的身子,鲜血瞬间染红他衣衫,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眸光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眸中有着不解,疑惑,愤怒,最终倒地不起,停止呼吸。 左手靠在椅柄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