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灯火昏暗。 国字脸一伙人缩在墙角动弹不得,时不时用余光,注视着姜云初的每一个动作。 姜云初依靠在墙上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们惊恐地下意识地捂住脑袋。 生怕她会动手打她们一顿。 “吃饭了!吃饭了!”,监管者单手端着小酒缸,脸色红润地摇摇晃晃地,推着小车分发饭食。 一般斗兽场是不会给奴隶分发食物,可不知为何监管者的小推车停在了监牢门前。 她撂下饭倒进门前的铁盆里,敲击铁门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你个老太婆赶紧的,你的饭来了!真不知道留你个老太婆有什么用,你个老不死的活得可真够长的,天天都要我给你送饭,你怎么还不去死” 嘴里骂骂咧咧地诅咒她,手里不情不愿地为她撂下饭,推着小车晃悠晃悠离开了。 姜云初睁开眸子盯着铁门前残破的瓷碗,里面盛放着残羹剩饭。 她是谁?为何会被囚禁在这里?却与其他奴隶都有所不同。 老阿婆艰难地从角落里爬起身,扒开遮挡住眼睛的干枯的头发,佝偻着身躯小步小步走上前。 国字脸小眼睛在眼眶里一转,推开挡在面前的老阿婆,健步如飞冲到瓷碗前。 夺过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像是献宝一样,双手捧着端到姜云初跟前。 “您,您先请”,举着瓷碗像只哈巴狗般地巴结着她。 老阿婆吃痛一声跌坐在地,头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脸上布满了皱纹。 左侧原本被头发遮挡住的脸,也因为她这一推给露了出来。 左脸的伤痕已经结痂,似乎是被大火焚烧过的,她慌张地用头发遮挡住左脸。 头也不抬地转身,落寞地又躺回原来的角落。 姜云初对她这种行为感到不齿,微微蹙眉抬手抵住鼻息,眼神凌厉,“滚!” 国字脸端着瓷碗转身离开,回到她们的小团体,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撇着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仗着自己比她厉害,拽什么拽。 饿死你算玩! 还有这个死老太婆,一天天光躺在这里,简直就是碍着她的眼,怎么还不如死。 “你个死老太婆,给我让开,没看着这个地方是我们姐几个的,赶紧给我滚开。” 国字脸挑眉看着她,一脚踹在老阿婆的身上,她吃痛一声,不断蜷缩着身子,不愿意离开躺着的位置。 “死老太婆你听不懂人话嘛,我他妈让你滚开,就赶紧给我滚。” 她抬脚好似发现怒气般一脚又一脚踢在老阿婆的身上,拎起手中的拳头,朝着她的身上砸去。 老阿婆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死死趴着地不愿离开,不论她究竟怎样的恶语相向?又或是拳打脚踢。 她都死死抓着地缝,嘴角吐出一口鲜血,缩在地上不离开。 国字脸似乎知道她的命脉,蹲下身掀开缝隙的砖头,赫然出现用布包裹住的小物件,藏在其中。 老阿婆痛苦地想要爬起身将东西抢回来,奈何人老了不中用了。 她拿着已经褪色的画纸,打开上面画着一个年幼的孩童,身旁有个俊美的男子抱着他。 虽然画卷有些斑驳褪色,可依稀能看出那男子绝色的容颜,国字脸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这男的看起来姿色不错啊,也不知道床上功夫是不是同样了得。” 说着说着,身后的小妹相继发出刺耳的笑声附和着。 老阿婆似乎被她们的笑声给刺激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伸手想要抢过她手中的画。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他,咳咳咳,他……” 国字脸不屑地一把推开她,将手里的画递给身后的小妹,抬脚接二连三踹在她的腹部。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怎么这男的是你的老相好啊,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怀里抱着的小男孩我看就不错,小男孩玩起来才有味,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小妹发出猥琐地笑声,附和道:“是啊,是啊!” 姜云初眉头微微蹙起,她虽然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但看起来是老阿婆最重要的人。 别人的事跟她没关系,她一般不插手别人的事,可她听不惯有人在她面前,对幼儿开这种玩笑。 就算是她今天不开心,找人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意。 姜云初站起身像他一样,拎起拳头就朝着他身上砸去,只不过目标对象换成了她自己罢了。 国字脸被突如其来的暴打,搞得一脸懵,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混合暴打。 惨叫声不绝于耳,她却一言不发,只管一个劲儿地揍。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姜云初充耳不闻,手里的动作依旧是不带停的,手脚并用。 等她们疼得龇牙咧嘴痛得倒地不起时,抢过她们手里的画像,警告意味十足。 “记住,你们只要在这间监牢里,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明白吗?” 转身将躺在地上的老阿婆扶起来,捋平手里的双人画像。 画像上的男子与他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像是一对父子,尤其是那双眸子简直是一模一样,似乎正抱着他在院子里荡秋千。 “阿婆,你的东西,拿好了”,她将捋平的画像递给她。 老阿婆眼含泪水,眼眶通红地抱着它,鼻头酸涩似乎这就是她珍藏的无价之宝。 姜云初松开扶住阿婆的手,一个冷冽的眼神扫射过去。 她们吓得屁滚尿流,死死地拽住铁栏杆,扒着栏杆对外吼道。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来人啊!!!” “酒民……酒民!” 她们有的鼻青脸肿,脸上鼓起大大的包,有的说话不利索,嘴里漏风,门牙都被揍掉了两个。 “救命啊!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呐” 声音响彻云霄,她们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