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话音未落,抬手撑着脑袋,也不知是今早起的太早,感觉头有些痛。 浑身似乎还有些燥热难耐,屋内的香甜气味越来越浓。 她被人下药了。 猛地想起自她踏进门开始,锦儿就一句话也未说,难不成屏风后面的人根本就不是锦儿。 刚想站起身前去屏风后面查看一番,可浑身提不上力气,燥热难耐。 好似身体有一团猛火,在身体各处来回穿梭,如同被架在火上。 屏风后面朦胧的身影缓缓站起身,转身踏出屏风。 一身松散单薄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脖颈与锁骨,配上他那风情万种的绝世容颜,让人好似浴火焚烧。 “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锦儿呢,你到底把锦儿怎么样了?” 姜云初努力压制着快要喷出的欲火,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去扯开衣裙,急切询问着锦儿的下落。 生怕刚找到的锦儿又不知所踪,找到锦儿的那一刻她早就休书给爹爹,爹爹也让她早点把锦儿接回去。 若锦儿再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向自己交代,如何向爹爹交代。 他眸光闪烁着嫉妒的不甘,她已经被下药了,竟然还在担心其他人。 他一个以色示人的乐人,为何能得到他最想得到的。 他不甘心,他既没有自己引以为豪的容颜,也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不过是爹爹买来的乐人,怎敢得到她的心。 不过没关系过了今晚,自己就是她的人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嫁给她。 “女郎,奴家亲自为您宽衣解带”,他眸光闪动,伸出那双光滑修长,毫无瑕疵的一双玉手。 姜云初眉心微微蹙起,他那双桃花眼若有所思,他的身影以及那双眸子,与她昨日见到的女郎相互重合。 “是你,你是昨日的那个女郎!” 他低垂着睫毛,紧紧抿着唇,伸手触碰到她腰间的衣带时,抬眸饱含爱意的望着她。 姜云初瞳孔皱缩眼前的人竟然变了卿儿的模样,她摇摇头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面前的人又恢复如初。 “滚!”姜云初厌恶的望着他,用力将他推倒在地,扶着椅子站起身,头也回转身离开。 他跌坐在地上神情痛苦,里衣推扯开滑落在肩头,在昏暗的烛火下,别样的风趣。 该死,好热,她要受不了了。 姜云初推开几间船舱,里面的人衣衫不整翻云覆雨,都未找到沈筱的下落。 死丫头跑哪去了,她老大被人下药,难受到要死的时候,也不知道她躲哪里逍遥快活去。 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顾不上再寻她,转身朝着船下跳去。 湖水一瞬间压制住她心中的浴火,可这还远远不够,她还是需要赶紧回到客栈,让人准备一桶冰水。 她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从湖里游上岸,买下她人的马匹朝着客栈奔去。 只能暂时压住她身上的欲火,湖水还不够冷。 被人下药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下次谁再给她下药,她就弄死谁。 热,热,好热。 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上,她完美的曲线,无疑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发梢湿露露的往下滴答的湖水,策马奔腾时,身上的水渍肆意飞扬。 客栈外,小二姐正招呼着客人往里用膳,姜云初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小二姐脸含笑意迎了上来,牵住她的缰绳,“客官这是回来了,可是要准备用膳” 姜云初脸颊逐渐潮红,她抬手捂住脸,想要以此降温,“不必,快去给我准备一桶冰水放在屋里。” 小二姐有些迟疑,在这夏季冰块实在是太贵,根本就不是她们小店能够负担的起的,“这……” 见她迟疑掏出一张湿漉漉的银钱,塞在她的手里声音急不可耐问道,“这些钱够不够” 此时此刻她热的浑身难受,根本不想与人多说话,只想赶紧压制住这燥热难耐道。 小二姐接过她递来的湿漉漉的银钱,连连点头“够够,够了” 姜云初扯着衣领大步迈上楼梯,她恨不得把衣服直接都脱了。 “表姐,你回来了” 她猛地被一股冰凉的东西抱在怀里,浑身的燥热似乎被压了下去,好舒服。 就像濒临死亡的人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今天她们好心不让我去游湖,我偷偷溜出来想见见表姐” 姜锦抱着她絮叨着让他开心的事情,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也会来找表姐诉说。 姜云初喉咙微微滚动,燥热的气息,又压制不住的开始躁动,让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他。 不行不行,快醒醒,他是你的表弟啊。 姜锦似乎也察觉出她异常躁动的身体,望着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样子。 他瞬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搀扶着她推开门走进屋内。 姜云初不耐烦的扯着衣领,尽可能的温和地说道,“锦儿你先走明日我再去找你,接你出来,现在……” 不等她说完,姜锦伸手拽开衣带退一下外衫,一把搂住她的腰身。 “你疯了!” 姜云初怒吼道,满脸的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们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弟,这,这不就是…… “表姐,锦儿喜欢你,锦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表姐不要赶我走。” 锦儿死死咬着下唇,并未因她的话而松开手,反而是将她紧紧抱住。 姜云初扶额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一切都很正常,难道是她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 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指着门外道,“今夜我就当做你没有来过,明日我会安排人让你离开,你,出去” “表姐……” 姜云初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再不离开,我就当做没有你这个表弟” 姜锦疯狂摇头泪水侵湿,俯身捡起地上的外衫,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