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轰炸区域,通知该区域内的民众尽快撤离。 彭岳坐在一张竹椅上,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咖啡,面前烤炉上的羊肉滋滋冒油,羊是从南部非洲国内送来的,澳大利亚虽然也是产羊大国,彭岳却感觉南部非洲羊肉的味道明显更好。 彭岳是澳大利亚人,一战后随家人移民澳大利亚,中学毕业后在尼亚萨兰陆军学院就读,职业军官。 “这种通报没有任何作用,日本人不会放任平民离开,他们会拉着平民为他们陪葬。”福克斯喝的是红茶,来自印度。 “你觉得日本人能坚持多久?”彭岳不讨论这个问题,他最大的希望是尽快结束法属印度支那的战斗,继续向北推进。 印度支那再往北—— 这也是盟军内部所有华裔士兵的愿望。 “我要是日本人,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下来——”福克斯往羊肉上撒盐,嘴里念叨着没有孜然,烤羊肉就失去了灵魂。 彭岳无所谓,身处战地还有烤羊肉吃就不错了,最起码不用吃难以下咽的午餐肉。 “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受过身为日本人的痛苦。”彭岳用剪刀将烤湖的部位剪掉,味道异常鲜美。 收音机里突然传来蹩脚的英语,大概意思是明天盟军炮兵要轰击的区域内,有大约五千平民,其中包括一千白人。 “等我们打到东京,最好同样使用这种攻击方式。”福克斯面无表情,这都是债,日本人迟早要还的。 彭岳不说话,小鬼子太卑鄙了,把小胡子对圣彼得堡的态度,用在日本人身上更合适。 盟军并没有受到日本人的影响,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向通报区域进行炮击。 炮击强度和昨天差不多,打一会停一会,炮兵和火炮都得休息。 彭岳和福克斯已经抵达出发阵地,准备炮击停止后,继续发动试探性进攻。 大概是昨天的炮击给日本人造成的损失太大,炮击区域内的日军主力早早撤离,只留下一些警戒部队。 炮击刚开始的时候,有平民冲出炮击区域,向彭岳和福克斯所在的出发阵地跑过来。 很快这些人就被从背后击倒。 彭岳和福克斯同时沉默,这肯定是日本开枪,日本人就是要拉着西贡人一起死。 几架战斗机从出发阵地上空掠过,紧跟着是数量众多的轰炸机,盟军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获得西贡的制空权,轰炸机就算没有战斗机护航也来去自如。 更远处的入海口附近,有盟军的驱逐舰在巡弋,不管任何船只,只要试图离开西贡就会被击沉,关岛战役之后,日本联合舰队已经从东南亚海域消失,直接退回到日本海。 “彭岳少校,你们今天的任务不再是试探性进攻,占领敌人阵地之后,就地组织防御,小心日本人的狙击手。”耳机里传来最新命令,彭岳精神大振。 这就对了,得给日本人反击的机会,才有机会消灭更多日本人。 下午炮击才停止,吃饱喝足,顺便养足了精神的盟军官兵出发,继续向西贡河出发。 八月份的西贡正处于雨季期间,道路条件极其糟糕,每天都会下雨,昨天的弹坑内已经有了大量积水,被炮弹掀起的泥土,将整个阵地变成一个大泥坑。 泥坑里还有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爆炸的炮弹,这些炮弹都已经安装引信,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随时都可能爆炸。 部队推进的速度并不快,一些坦克前面安装了跟推土机一样的铲刀,随时用来平整道路。 呯—— 日本人的生命力确实是很顽强,依然有日军士兵躲在废墟里向盟军打冷枪。 轰—— 彭岳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对所有可能躲藏日军射手的位置进行反复射击。 伤亡也随之发生。 福克斯被日军士兵的冷枪击中,幸好中弹部位不是要害,三八步枪的穿透力很强,威力却不大,子弹从福克斯的肩部穿过去,休息个把月还可以重返战场。 塔塔嗒—— 坦克上的机枪也在开火,效果并不好,根本不知道日本人躲藏的位置,只能起到威慑作用。 一个平民从道路旁的一栋废墟内爬出来,身上还流着血,向躲在坦克后面的盟军士兵求救。 “回去,回到你刚才的位置上,别出来——” 好几名士兵同时提醒,各种语言都有。 还有人悄悄举枪,怀疑是日军士兵伪装的。 日本人曾经伪装成平民,接近盟军官兵发起突袭,这都是生命总结的经验教训。 “求求你们,帮帮我——”受伤的平民是白人,他的一条腿被炸断,腹部也在流血,这种程度的伤情,必须送到野战医院接受治疗。 身处战地,就算南部非洲军队有比较完善的医疗资源,也肯定是有限的。 有些默认成俗的潜规则,军队不会把宝贵的医疗资源用在平民身上。 即便这个平民是白人。 “留在那儿,别说话,保存体力——”胳膊上带着红十字袖章的医疗兵扯着嗓子提醒,不敢把身体暴露出来。 呯—— 日军狙击手再次开枪,这一次终于被彭岳发现。 狡猾的日军狙击手,躲在一栋房屋的阁楼上,这栋房屋并没有完全垮塌,杂乱的环境给了狙击手最好的保护。 彭岳调整炮塔,直接一炮轰过去,将唯一立着的墙彻底击垮。 十几名士兵围过去,先用一堆手榴弹招呼,再把奄奄一息的狙击手从废墟里拖出来,一名士兵抡起枪托,重重一枪托砸在狙击手脑袋上。 狙击手痛苦呻吟,血流满面,一位军士长掏出手枪,对准日军狙击手的头部连开三枪,周围的士兵表情冷漠,没有喜悦,更没有怜悯。 战争把人都逼疯了。 士兵展开行动的时候,医疗兵向受伤的平民冲过去,检查伤情。 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