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没有住疗养院,也没有住在联邦政府为阿德提供的豪宅里,二世住在紫葳医院三楼西侧尽头的一间普通病房。 阿德对于物质旳要求真不高,早年阿德卸任回到英国的时候,居住的房子是租来的,他是真的没钱买,自己不想办法捞钱,也不让西德尼·米尔纳从事任何商业。 阿德这一生的履历很丰富,当过律师,当过报社编辑,当过埃及行政长官,当过税收委员会主席,在南部非洲担任总督和首相的时间长达近20年之久。 如果阿德想捞钱,有的是机会。 阿德退休之后,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每年支付给阿德的退休金大概是15000兰特,加上从英国政府领取的爵位收入,以及各种出版方面的收入,阿德每年的收入在五万兰特左右。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德却一分钱都没有攒下来,联邦政府每年支付给阿德的退休金,阿德会原封不动的捐赠给菲丽丝名下的基金会。 英国政府给的俸禄,阿德会捐赠给军人服务社,用来帮助那些因伤致残的退伍老兵。 出版社方面的收入,阿德捐赠给约翰内斯堡医学院,用来奖励那些最出色的学生。 约翰内斯堡医学院以阿德的名义成立了米尔纳基金会,将奖学金的颁发范围扩展到整个南部非洲,基金会设立的米尔纳奖学金,在南部非洲的影响力仅次于玛蒂尔达奖学金,以及以罗克名义成立的洛克奖学金。 罗德斯家族设立的罗德奖学金,主要用来颁发给国际留学生,这个是有特殊用途的,影响力其实并不高,只有有资格获得罗德奖学金的学生,才会进入罗德奖学金的视野范围。 早在二十年前,阿德就早早写下遗书,等他去世后,他会把所有剩余的财产都捐赠给南部非洲联邦政府。 阿德对联邦政府还有要求,他的葬礼不允许大张旗鼓,也不允许以他的名字设立纪念碑,米尔纳市是个特殊例子,阿德也不希望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街道或者广场,他希望罗克能在国家公墓里挑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安葬他,墓碑上就写:这里安葬着一位老兵。 有这样的总督和首相,是南部非洲的幸运。 让罗克欣慰的是,南部非洲人并没有忘记这位为南部非洲贡献一生的老人。 罗克来到紫葳医院的时候,紫葳医院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为阿德祈福的民众,医院的铁栏杆上挂满了各种花环,五颜六色的彩纸上写着各种温馨的祝福,很多民众举着自制的纸板,最频繁出现的一句话是:上帝保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紫葳医院正门挤满了赶来采访的记者,摄影机的三脚架密密麻麻,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在紫葳医院门口聚集了一个多月,只为在第一时间得到第一手新闻。 罗克的座驾人尽皆知,是尼亚萨兰重工特别为罗克定制的陆军一号,这是一辆拥有堪比装甲车防御能力的轿车,车身经过特别加固,车门上安装了防护钢板,轮胎也是防爆的,车内还安装了最新的空调系统。 陆军一号在特勤局安保人员的保护下进入医院,直接停在地下停车场,医院院长苏蔚早早就在地下停车场等待,他是苏冼的大儿子,同时也是南部非洲卫生部首席专家。 苏冼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在南部非洲的卫生系统工作,苏冼本人现在早已退休,担任南部非洲卫生部首席顾问,他常年居住在比勒陀利亚,担任阿德的保健医生时间长达三十年之久。 “情况怎么样?”罗克一边走一边了解情况。 “很糟糕,米尔纳勋爵现在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心跳随时可能停止。”苏蔚表情难过,他和紫葳医院的医生们已经竭尽全力,还是不能阻止阿德的健康恶化。 这不怪苏蔚,1854年出生的阿德,现在已经88岁,参考时下人均寿命是标准的高寿。 另一个时空的阿德,卸任总督回到英国之后被闲置,1925年郁郁而终。 罗克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另一个时空的阿德活了71,这个时空寿命延长了17年,可见心情对于健康还是非常重要的。 和阿德一样,另一个受到罗克影响的是基钦钠。 另一个时空的基钦钠,一战期间乘坐巡洋舰前往俄罗斯的时候遭到德军潜艇袭击,基钦钠随舰身亡。 现在基钦钠已经92岁了,身体还非常好,一顿可以吃半斤肉,活到一百岁估计也没问题。 基钦钠现在就在苏蔚的病房里,苏冼在陪着他,基钦钠刚刚向苏蔚发了火,要求苏蔚无论如何也要挽救阿德的生命。 “上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盖文,我才几天没见你,你为什么苍老了这么多?”基钦钠见到罗克的时候,把罗克错认为盖文。 基钦钠和阿德一样,都是一辈子没结婚,自然也就没有孩子。 阿德身边还有侄子西德尼·米尔纳,基钦钠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所以盖文和阿尔文每一次回到比勒陀利亚,都会去看望基钦钠,把基钦钠当做长辈尊敬。 “元帅,你已经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了么。”罗克哭笑不得,他保养的其实也不错,六十多岁的人还有腹肌呢,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白头发倒是多了不少,不过也正因如此,头发居然变成了更有魅力的灰白色。 “呵,原来是阴险的洛克,你来的正好,你是南部非洲首相,你来告诉苏蔚小子,如果他不能让阿尔弗雷德恢复健康,你就把他一脚踢到前线去服役。”基钦钠脾气依然火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克在基钦钠口中就成了“阴险的洛克”。 这跟罗克的做事风格有很大关系。 罗克,或者说绝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