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有能力,又有想法承办奥运会的城市真不多,去年阿姆斯特丹还想承办奥运会呢,今年就连提都不提了。 经济危机的当下,荷兰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对于奥组委来说,比勒陀利亚举行奥运会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温斯顿的要求有点苛刻,拉图尔不想屈服,然后就开始讨价还价。 温斯顿才不跟比利时人讨价还价呢,就在奥委会拒绝了温斯顿的要求之后,一位匿名人士在《泰晤士报》上发表了一片文章,标题是:经济危机爆发,比勒陀利亚劳民伤财举行奥运会是否合适? 劳民伤财! 当拉图尔看到这篇报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匿名人士—— 呵呵,拉图尔不会忘记,温斯顿的第一份职业就是随军记者。 1900年就能拿250镑每个月的温斯顿,文字水平肯定是有的,他写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可是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 虽然这个奖并不全是因为文学价值。 “恶劣、狠毒、阴险、奸诈、无耻、诽谤——”拉图尔穷尽其词,都无法陈述对这篇文章的痛恨。 顾拜旦不说话,被这篇文章气得浑身发抖。 温斯顿确实不像话,顾拜旦都已经七十岁的人了,经不住这样的刺激。 “我们要取消比勒陀利亚举行奥运会的资格,让英国佬去死,奥运会不能任由英国人污名化——”拉图尔明显上头,这个决定并不理智。 “巴耶,冷静点——”顾拜旦心里苦,忍受着温斯顿的嘲讽,还要安抚拉图尔,心累—— “你怎么能如此冷静?南部非洲人都已经在报纸上大放厥词了,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拉图尔冷静不下来。 “在报纸上大放厥词的是英国人,不是南部非洲人,而且不要把个人行为上升到国家层面,南部非洲总督不能代表南部非洲!”顾拜旦强行解释,拉图尔一脸迷茫。 南部非洲总督不能代表南部非洲—— 那么谁能代表南部非洲? “这是南部非洲奥组委讨价还价的方式,愤怒无助于解决问题,我们当然要有所行动,不过不是取消比勒陀利亚的奥运会资格,而是对温斯顿本人进行反击。”顾拜旦还是拎得清,不能上英国人的当。 “怎么反击?也在《泰晤士报》上发表文章——该死!《泰晤士报》是南部非洲资本控制的,他们掌握了话语权!”拉图尔焦头烂额,不容易啊不容易,罗克买下《泰晤士报》这都多少年了,总算有人意识到话语权的重要性。 “不,我们直接联系南部非洲联邦政府——”顾拜旦善于抓主要矛盾,这方面顾拜旦还是更信任罗克。 温斯顿的这篇文章,上头的不仅仅是拉图尔,罗克也很上头。 温斯顿这个人就是个麻烦制造者,他走到哪,麻烦就会跟着他到哪。 按照罗克的设想,组委会想要钱,多少就给点,现在的奥委会,还不是未来的奥委会,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罗克估计给个十万八万的,估计就能满足奥委会的胃口。 十万八万对于南部非洲来说不算什么,随便一个小赞助商就不止十万八万,南部非洲将来肯定还要举办奥运会,现在花点钱结个善缘,为以后的合作留下伏笔,还是很划算的。 “呵,洛克,你别忘了我写这篇文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南部非洲?”温斯顿不满意罗克的态度,十万八万不是钱啊,这是兰特,又不是马克。 马克:arschloch,我招你惹你了一天天的黑我—— 马克出场不是为了水字数啊,而是为了科普德国国骂,arschloch在德语中的意思是混蛋,传统德国人表达最痛恨心情时通常会用到,肮脏程度爆表。 “温斯顿,大气点,我们从手指头缝子里漏点,就足够满足奥委会的要求了。”基钦钠表示,温斯顿你是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 温斯顿当然见过,毕竟是当过英国首相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当过英国首相,温斯顿才知道勤俭持家的道理。 想想温斯顿当首相的时候,那真是恨不得一便士掰开当两便士花。 “呵呵,元帅阁下,你的手指头缝子是够大的!”温斯顿对基钦钠缺乏尊重。 这也很合理,温斯顿当首相的时候,军费支出是大头,而基钦钠是英军总司令,这俩人的矛盾也是由来已久。 “你怎么能这样说!太过分了——”基钦钠生气,曾经一团和气的组委会已经一去不返了。 “咳咳——”阿德扶额无语。 “吁——”菲利普打起小呼噜,老年人嘛,可以理解。 “停,都别吵了,我以私人名义给奥委会捐点可以吧——”罗克财大气粗,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当然不行!”温斯顿和基钦钠异口同声,菲利普从梦中惊醒,双眼迷茫,还没有找到焦距。 “我们不能惯法国人的臭毛病!”温斯顿强硬。 “法国人想得美,洛克你要是钱多的花不完,可以捐给菲丽丝基金会。”基钦钠三观正,在针对法国人的问题上,温斯顿和基钦钠马上就找到了共同语言。 果然是大英帝国的团结靠法国。 罗克就仰天长叹,一个总督,一个首相,一个前总督,两个前首相,这都多位高权重的,居然为了十万八万的吵了好几天,不是说好的时间就是金钱吗? 南部非洲最近有个著名的笑话,说是一个面值一兰特的硬币掉地上,小斯会不会捡。 看清楚,不是罗克啊,是小斯,虽然罗克明显比小斯更有钱,但是善良纯洁的南部非洲人,是不会用这种笑话来编排罗克的。 答案是小斯会捡,别说什么小斯一分钟几十万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