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加州议会议长,租一辆勋爵汽车一年需要多少钱那是公司商业机密不能公布,不过租车多半可以送司机的,开一年要是腻了司机和车还能回来换新的。 如果是加州议会大厦的清洁工—— 对不起,没车! 看看人家多公平,不是不租,而是没车,挑都挑不出毛病。 麦克·卡莱尔这么大方当然也是有诉求的,加州工厂现在面临困难,埃里克·雷蒙德作为加州议会议长能够帮上忙,不说加州范围内禁止福特汽车出售,最起码也要帮助加州工厂解除禁令,这对于埃里克·雷蒙德来说并不困难。 关键还是在弗雷德里克身上。 慈善晚宴后的拍卖会上,麦克·卡莱尔花了八万美元购买了一幅弗雷德里克女儿创作的一幅画作。 这幅画让人一言难尽,据说弗雷德里克的女儿是吧画布钉在墙上,然后随意在画布上泼洒颜料,任其在画布上滴流,创造出纵横交错的抽象线条效果。 在作画的过程中,弗雷德里克的女儿还用石块、沙子、铁钉和碎玻璃掺和颜料在画布上摩擦,她摒弃了画家常用的绘画工具,绘画时完全摆脱受制于手腕、肘和肩的传统模式,行动即兴、随意,这种方法被称为行动绘画或抽象表现主义。 听上去很厉害是吧,实际上也很厉害,至少麦克·卡莱尔看不懂弗雷德里克的女儿画的是什么。 不过这并不妨碍麦克·卡莱尔花八万美元拍下这幅画,别说麦克·卡莱尔看不懂,就算弗雷德里克把女儿玩坏了的布娃娃拿过来拍卖,麦克·卡莱尔也会花八万美元直接买下来。 晚宴之后,麦克·卡莱尔终于得到了和弗雷德里克当面详谈的机会。 “那么,你的目的是要解除生产汽车的禁令。”弗雷德里克这时候就不太热情,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欠奉。 政治家也是很累的,晚宴上,不管是谁,弗雷德里克都要送上笑脸,热情洋溢,尽可能争取更多支持。 现在是私人场合,弗雷德里克不需要伪装,他甚至脱掉了西装上衣,扔掉领带,松开衬衣上的扣子,很没形象的直接躺在一张躺椅上。 这个姿势说明弗雷德里克很放松,他已经把麦克·卡莱尔当成自己人,不想在麦克·卡莱尔面前伪装。 “我不仅要解除生产汽车的禁令,我还要费迪南德身败名裂,在他下达禁令的那一刻,他就是我们尼亚萨兰汽车集团的敌人,我们尼亚萨兰人,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麦克·卡莱尔声音冷漠,他这种丝毫不留后路的做事方法,倒是很合弗雷德里克的胃口。 “很难做到我的朋友,加利福尼亚不是尼亚萨兰,我们不能肆无忌惮。”弗雷德里克懒洋洋的挥挥手,即便解除禁令,也是弗雷德里克胜选以后的事,美国政客还是很理智的,生意就是生意,不能突破底线。 “那就直接干掉他!”麦克·卡莱尔果断,弗雷德里克被吓了一跳。 “干掉一位在任州长?你不是疯了吧?”弗雷德里克突然感觉刚才的八万美元有点烫手。 “林肯都被他的对手干掉了,干掉一个州长很疯狂?”麦克·卡莱尔冷静,不像是开玩笑。 弗雷德里克终于起身,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把费迪南德干掉,干掉,掉—— “不不不,我的朋友,不能这样,我们要用正常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事情还没有恶化到这种程度。”弗雷德里克终于清醒过来,今天麦克·卡莱尔能干掉费迪南德,那么明天麦克·卡莱尔就能干掉弗雷德里克—— 这结论把弗雷德里克吓了一跳,马上就感觉脊背上有点发凉。 “什么样的方法才算是正常范围?”麦克·卡莱尔微笑,不过他的微笑看在弗雷德里克眼里,肯定就是狞笑。 “你的工厂可以向州法院提起诉讼,我和法官的关系不错,到时候我可以帮你说项,只需要裁定费迪南德的禁令无效,那么你的工厂就可以恢复生产。”弗雷德里克积极,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麦克·卡莱尔满意,他也不是一定要干掉费迪南德,只是表明态度。 麦克·卡莱尔的团队里有职业律师,回到圣迭戈之后,麦克·卡莱尔让律师正式向加利福尼亚州法院递交诉讼,控诉费迪南德滥用职权,以不当方式干预加州工厂的正常生产。 这一阶段的美国,自由贸易正占据上风,强调政府不能对市场进行行政干预,鼓励市场进行充分竞争。 加州工厂对费迪南德诉讼,马上引起社会广泛关注,胡佛也从旧金山打来电话,表达了对这件事的关切。 胡佛正在旧金山进行巡回演讲,他是想参加总统竞选,不过还没有通过民主党的党内初选,正在争取民主党内的参选名额。 不过胡佛的胜算不高,这一任总统选举,呼声较高的是代表共和党参选的候选人沃伦·甘梅利尔·哈定。 美国现任总统伍德罗·威尔逊和胡佛一样都是民主党人,因为美国在世界大战中一无所获,民主党的选情受到牵累,共和党据此对民主党大肆攻击,胡佛因为要参选,也影响到了他在救济和复兴委员会的工作,总之是得不偿失。 “混蛋,该死的英国佬,他怎么敢这样,马上派人去圣迭戈,关闭那个该死的工厂,把那些英国佬统统赶出加利福尼亚——”洛杉矶市郊的一栋别墅内,加州现任州长费迪南德大发雷霆,他已经知道尼亚萨兰汽车集团加州工厂对他的诉讼,现在他在洛杉矶的办公室外挤满了等着采访他的记者。 费迪南德的老朋友,加州检察总长查尔斯·劳里,和民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