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地区的整体秩序陷入混乱时,女人和孩子真的很难逃出来,有能力逃出来的几乎全部都是青壮年。 这里就引发一个问题,家国情怀保卫家园这一类的问题先不说,作为一个男人,难道在家庭遇到灾难的时候不应该挺身而出面对,先让自己的家人脱离危险吗? 抛家弃子自己逃跑还算什么男人? 当然这个问题有些人肯定不会想,他们遇到问题的时候只会考虑自己,其他人都是次要的,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孩子,或者爱人。 想明白这个问题,再结合这些“难民”眼中的仇恨眼神,就可以明白记宏远对这些“难民”有多讨厌。 “滚回去,马上离开这里,从我的面前消失!”记宏远毫不客气,如果这些“难民”是女人和孩子,那么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男人就算了,他们甚至都侮辱了“男人”这个群体。 “弗雷堡正处于骚乱中,请让我们离开这里,要不然我们会死的——” “你们不是国防军吗?现在我们需要你们的保护。” “拜托,请让我们离开这里——” 难民纷纷哀求,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无耻。 “你的家人呢?”记宏远直接找距离最近的难民。 “他们——都死了——”距离最近的家伙满脸悲戚衣衫褴褛,看上去确实是很可怜。 “那你特么为什么还活着?”记宏远声嘶力竭,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能怎么办——如果我留下我也会死的——他们人太多了——我做不到——”距离最近的家伙也声嘶力竭,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自私的人总是擅长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所以你就像个懦夫一样逃走?”记宏远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思维,人跟人真的不一样。 “我们特么能做什么?你们是军人,我们只是平民,我们遭遇骚乱时,你们又在哪里?”自私的人都是这样想,他们遇到事情从来不问自己可以做什么,而是一味的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如果其他人做不到,那么他们的理论就有了依据。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释。 一直以来,联邦政府和就希望能在弗雷堡驻扎军队,可惜遭到所有弗雷堡人的一致反对,所以整个弗雷堡以及周边地区都没有联邦政府的驻军,弗雷堡甚至连国民警卫队都没有。 现在弗雷堡爆发了骚乱,这些抛弃家人逃离弗雷堡的胆小鬼又开始责怪军队没能及时介入。 可是这又能怪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真不是军队放任那些暴徒,不接受驻军是所有弗雷堡人的共同选择,是他们主动放弃的应有的保护。 “跟他们费什么话,这就是一群垃圾,把他们全部赶走,我特么看到他们就恶心。”费翰同样看不起这些胆小鬼,得是有多自私,才会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抛弃家人独自逃走,这样的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会被人唾弃。 千万别以个人权利为自私行为辩护,个人权利也是有底线的,不能为所欲为。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应该保护我们——” “我们都是纳税人,你们的薪水里也有我们的贡献——” “我们一起冲过去,他们不敢开枪的——” 难民们情绪激动,他们眼看就可以逃出生天,但是却被军队阻拦,可以想象他们的愤怒。 回答他们的是机枪手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的声音,如果这些难民真的冲击封锁线,那么机枪手真的敢开枪。 “我再重复一次,马上离开这里,不要逼我使用暴力手段。”记宏远最后警告,封锁线后装甲车上的机枪射手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 “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应该保护我们,而不是向我们射击——”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虽然几乎所有的“难民”都在哀求,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后退。 嗯,一边怂恿其他人冲击封锁线,自己却悄悄的后退。 这很难民。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耍心眼,记宏远简直啼笑皆非。 这时候要是来几个手持凶器的暴徒就好了。 记宏远还真想看看,到时候这些“难民”是冲击封锁线,还是转过身和暴徒勇敢地搏斗。 如果他们真的能幡然醒悟,那么记宏远也肯定不会冷眼旁观。 咚咚咚咚—— 机枪手警告射击。 随着枪声响起,难民们马上一哄而散,他们没有和暴徒搏斗的勇气,更不敢冲击封锁线,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 稍晚些时候,记宏远接到最新命令,在德拉利威尔,有暴徒向国防军设立的封锁线发动了攻击。 国防军果断反击,暴徒伤亡惨重,没能突破国防军的封锁线。 理查德·布朗命令部队保持警惕,如果有人敢冲击封锁线,那么就要毫不犹豫的发动反击,不管是暴徒还是难民。 这种时候其实也无法对暴徒或者难民进行辨别,南部非洲不禁枪,尤其是有拥枪传统的布尔人,很多人军事素质还是不错的,在两次布尔战争期间,英国远征军就曾经在布尔人手上吃了大亏。 现在情况肯定好多了,随着对民间大威力枪支的收缴和军队自身的科技进步,要对有组织的军队构成威胁越来越难,更何况是“老布尔人”这种组织纪律性不强的民间组织。 简直是蚂蚁撼树—— —— 也同样是在一月中旬,鲸湾市长王尔德的办公室里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这么说你们是国际联盟的官员——你们到鲸湾有什么事吗?”王尔德一头雾水,来人自称是国际联盟行政院督查室处长斯图亚特·范尼,他们一行六人,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