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
“谢以在那里?”
“是!”
林清寒点头:“在那里许久了,算算时间,有一万年了!”
“一万年,那可有些久了。”
“不久,正常来说,他本该死的,可后来又觉得他也算是不错,于是镇压着,比死了有用多了。”
陈落点头。
这话他赞同……
那一个小瞎子,活着可比死了值多了。
别的不说,要是死了,自己这一次入这云烟墟岂不是就变得很没意思了?
白跑,可不是他喜欢的结果呢。
“你不问?”
“问什么?”
“为何镇压他?”
“多少知晓一些的。”陈落道:“为君者,没有人喜欢一个不听话的下属……沧海境多年不曾混乱,皆因各大宗门老老实实,他们或许不服,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便是不服也要忍着。”
“不过,那孩子脾气向来都是很倔的……如何能受得这种?若非他知晓自己修为不行,怕是早就来了这里,用着刀剑,换得他想要的天地了。”
“你看得很透。”
林清寒道:“但道友似乎和你的弟子,有些一样……”
“玄天宗的事?”
“玄天宗毕竟星瑶界的代表,伱杀了他,这是罪……后来,你又杀碧水界楼小茴……
少许时间,沧海境也才七界,灭了两宗,更因此,整个沧海境皆乱成了一团。
道友……你做的事情可不比你弟子低调。”
瞧瞧这话说的……
陈落颇有些尴尬、
“还好,还好。”
似乎有些高调了、
可……
“咱家也不喜欢的,只是有些时候,总要做一些事情才是。”
他说。
“比如……带走咱家那不成器的弟子。
不知仙君可允?”
……
天空中的艳阳越发的炽热了。
城中。
无数修士抬头,看着那一轮烈日,面色有些发白。
随着热浪而来的,还有那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
杏花酒肆。
林清寒坐在那里,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
杯中有酒。
酒有丝丝冷气。
和如今城中的温度倒是不一样了。
陈落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并不意外……
在云烟墟中,有谁敢来杏花酒肆喝茶?
于此间,又有谁敢去谈论关于苍月塔,关于那一个谢以的名字?
只是……
“以前不知晓谢以的勇气,究竟自何处来,但今日见得你,总算也知晓一些。”
林清寒淡淡的开口着:“他和你一样,皆是自大,也不守规矩!”
他喝一口。
放下手中杯子。
陈落微微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这一辈子守了很多的规矩,有些时候也就难免想不守下规矩了……”
他说着。
看着林清寒。
“尚且还没飞升仙界的时候,便听闻这仙界各域中,皆有仙君镇守,仙君修为,以抵通天……
便是那顶上,也有三花,虽不是长生不死,却也有着寿与天齐之能。
今日咱家倒是有些不争气了一些。
想要以自己手中微薄之力,问一问仙君的神通了!”
他说着。
却是在此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风吹过……
等陈落睁开眼睛时候,已在了时光河流中。
而在他的面前,也有着一个人。
人是林清寒。
手持一剑……
周身霞光,道蕴环绕,那顶上的三花绽放,熠熠生辉,说不出的神圣。
好一个沧海仙君!
陈落见之的时候倒也是忍不住要感叹一下。
自己一身青衣。
拿着一把破木刀……
莫说是周身霞光没了,便是一点什么高人气质也不复存在。
嗯?
倒是有一些他没有的。
这些日子一路风尘仆仆的,忘记洗去风尘,倒是多了一些风尘味了……
于是。
拿着手中的桑刀。
掂量掂量下,熟悉了下手感。
他很多年不曾主动寻人问剑了……
算算时间,这可是几千年来的头一遭了,还是希望这多年的第一次,最后不会落得个尴尬的收场。
刀鞘滑落。
普普通通的桑刀随意斩下,随着这刀的落下,平静许久的时光河流,在这一刻,激荡起了滔天海浪。
……
云烟墟的上空,那本要落下的烈日硬生生的停止了。
有强者看向了杏花酒肆的方向,手微微颤抖。
“沧海仙君出手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震撼,也带着不敢置信。
仙域仙君,唯真仙可担任……
那可是真仙啊,多少年了……记得上次仙君出手,镇压的还是青云门那一群余孽。
如今又一次出手……
“唯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