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此时,若是多说一些别的话,到时候也便不好解释了。
陈落也没在这话题上继续说下去。
或是无心,或是有意,早已不重要了,就如他说的一样,小锦鲤未来的如何,岂是他们说了算?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自该由她自己去走才是。
倒是……
“数百年了,九曲十八弯似乎并无什么改变,便是这两岸的猿啼,也依旧这般。”
陈落感慨。
王生道:“总是有改变的,山依旧,水依旧,那两岸的猿啼,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总得有什么变化的才行。”
陈落说着。
坐下……
船上有酒。
也有一火炉。
一蝶瓜子,花生。
若是再喝上一口酒,少不得也是一种享受。
王生陪着陈落。
或是喝上一杯。
或是又聊上一句。
于是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倒是问起这数百年所写的书如何,王生倒是有些满意。
“虽不是可以封笔……可也不错了!”
他拿出一本书。
书是普通的书。
可再看,似乎和普通挂不上任何一点关系。
阳光下,书上有流光,再看,那书中竟也有着一道道的人影存在。
或是说话。
或是谈笑。
似乎……
“书中有世界……这些故事,已成灵……”
陈落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叹:“本为仙器,如今又多了几分的灵气,道友啊道友,咱家可真不如你了!”
“可惜,终究也没能有灵。”
“你说,仙器有灵,会是什么样子?”
以前见过的话本中,常有仙器有灵的说法……可仙器有灵哪里有那么简单?
至少陈落是没见到过的……
想来,若是有了灵智的仙器,定然很厉害。
“若是有灵,那便当恒古!”
“恒古?”
“恒古不变,无人能敌…可问大道,可抵达天地彼岸!”
王生道:“可惜,这是传说……而传说觉无实现的可能!”
“你会有机会的!”
“难……”
王生摇头:“不说书尚且没成,便是成了,说到底也只是稍微强大一些的仙器,那自在中,多了一个又一个的城镇…如何称得上有灵?”
“自在有城镇?”
陈落面色有些怪异:“咱家,也在里面?”
“是……”
陈落:……
似乎,有些怪怪的感觉,但好像,又有些有趣……
想着。
请王生讲古。
“数百年前听过道友讲古,再后来,就少听到了…如今恰好,可听之,不知道友,可愿意讲讲?”
“好!”
王生点头。
轻轻开口。
他在讲故事……讲这几百年中,见到过有意思的故事。
也将这几百年中,他心中所感悟,所见到的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本该平静的南阳上空,风云有了变化。
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
便是陈落也是如此。
四周似乎有风,可又没有风。
四周似乎有雾,可再看阳光明媚,哪里有什么雾气?
只是江中不知何时满是金莲。
又看时,四周的景象已然有了变化……
那是一座城池。
一座满是岁月,熟悉,且又陌生的城池。
“郓州城!”
陈落认出了这城……
郓州。
他曾去过,也曾在这里见了种种故事。
此时城中有廪膳生员,生员正生病躺着,看见一个衙差带着官府牒文,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走来。
那衙役道:“请去参加会试。“
生员眉头一皱:“文宗大人还没有亲临,哪里会这么快就考试?“
差人并不说话,只是敦促生员动身。
生员忍着病痛上马跟着差人出发了,途经的道路他非常生疏,到了一个城市……
再抬头时,却见那城中有一人……
陈落见到那人时楞了下,忽的,却是笑了起来……
“怪不得见这人熟悉,原是宋熹!”
生员所见之人非别人,正是陈落……
而这故事,大抵便是要自三百年前说起了……
数百年前,郓州无城隍。
百姓夜不得宁,偶然见得一孤魂,求陈落允郓州有城隍。
陈落本不愿去理会这些事。
可想着便也觉得若是看看,倒也无妨。
于是推算了一番,知晓那郓州有生员宋熹不错,仁爱厚德,且又孝顺。
为城隍倒也不是不可。
于是令夜叉化为阴兵,并以符箓之马请得他梦中见了自己……
这事情本不为人知,不曾想竟入了王生的故事。
当然……
宋熹为城隍却也是十年后的事了。
宋熹有母,不可无人伺候,他请等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