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没有说不的权利。 平日威风八面,无所不能的九皇叔,此时只是一个弱的,连个小姑娘都抱不住的弱鸡。 在苏云七威胁,是你自己放我下来,还是我自己跳下来。九皇叔在沉默三秒后,将苏云七放了下来。 苏云七满意地呼了口气。 可算是,舒服了。 放下苏云七后,病弱的九皇叔并没有好转,他以手抵唇,咳了半天,咳得撕心裂肺。 有没有再咯血,苏云七不知道,因为…… 在九皇叔咳得快要死的时候,苏云七快步后退,转了个身,并体贴地道:“没事,你好好缓一缓,放心咳,我不看,不必拿手挡着。” “那可真是……咳咳……谢谢你了。”九皇叔没好气地道。 倒也不必,毕竟她也是嫌弃。 作为大夫,她还是很有防患意识的。 九皇叔患的,不是什么传染病,但病人的唾沫这种东西,还是能不接触最好,谁知道飞沫中,有多少病菌。 作为大夫,多少有那么一点子叫洁癖的东西在。 虽然做了几年战地医生,每天都是炮火油污的,她的洁癖被强迫好了大半,但……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没那么在意了,并不是真的放下了,只是暂 时地不去关注。 这不…… 九皇叔朝她一咳,她就全身不自在了。 尤其是,九皇叔咳个不停,还抱着她不放。 九皇叔不知道,他一咳,那什么唾沫一类的,就直扑她的脸嘛。 再帅的小哥哥,对着她的脸猛咳,她都感觉不到帅,只想把他的脸打扁,再掏出口罩戴上。可惜有九皇叔在,她不能动战地医疗系统,有再多装备也不能用。 好在,九皇叔没有咳太久,咳完一阵后,就缓和了下来。 苏云七也没有那么嫌弃了,她尽起自己大夫的职责,走到九皇叔面前:“手伸出来。” 九皇叔没动,只上下打量了苏云七一眼:“你有药吗?” 他知道苏云七身上有秘密,也知道苏云七藏得很好,他找不到证据,但有些事是不需要证据的。 “我还真有药。”苏云七点了点头,用左手笨拙地,解下腰间的锦囊,丢给九皇叔:“止痛的药,吃两粒,两刻钟后就会起效。” “你说得对,现在诊断了也没用,我没办法给你治,我的左手也不一定,能摸得准你的脉。” 九皇叔什么也没说,打开锦囊倒出药丸就塞进嘴里,直接硬吞了下去,而后就顺手把锦囊,放进自己 的袖袋了:“你不介意吧?” “本来就是给你的。” 自从知道,九皇叔派了暗卫,十二时辰的监视她,苏云七就尽量减少,使用战地医疗包的次数。 平时逮到机会,就悄悄地把常用药拿出来,装在锦囊或者药瓶里。 这一袋止痛药,原本也就是为九皇叔准备的,算是报答他,耐心地教她用左手的功劳,虽然最后也没有成功,但总归是有心了。 “有心了。”九皇叔矜持地点了点头。 苏云七扬了扬,包起来的右手,暗戳戳的上眼药:“不是有心,是力有不逮,只能用药勉强让你,压一压身上的疼痛。” 九皇叔:“……”好的,他回去就走宋宴。 九皇叔淡定地盘腿坐下,转移话题:“侍卫快来了,在这里等两刻钟也好。” 苏云七想了想,也坐了下去。 苏云七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也不是一个热衷社交的,哪怕与九皇叔坐在一处,也没有攀谈的意思。 大家各坐各的,各发各的呆,苏云七觉得挺好,可是…… 九皇叔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都在怀疑,是她衣服扯开了,还是头发乱了,或者头上长犄角了,不然九皇叔这么看着她干 吗? 苏云七被看得,浑身都别扭极了,忍不住动来动去,怎么坐都觉得不自在,最后实在被九皇叔看得受不了,主动道:“铁骑令真的丢了?” 聊天吧,聊天的话应该会自在一些。 不然再被九皇叔看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痔疮了,不然怎么就坐不住。 “嗯。”算是丢了吧,虽然拿走铁骑令的人,还来不及转移,只是将铁骑令藏了起来。 “这世间还有人,能从你身上偷走铁骑令?”苏云七又是震惊,又是稀奇,她瞪大眼睛看着九皇叔,仿佛不认识九皇叔一般。 九皇叔无比淡定:“本王亲自给他的。” “诱饵?钓鱼?”她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