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云七吸了一口,九皇叔腿上的毒血,终于开始往外流了。 苏云七看到,顺着伤口流出来的毒血,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她抬手,抹了一下嘴,继续一下一下地,推按九皇叔血管里的毒血。 而随着她的推按,毒血涌出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眼见就要将毒血挤空,苏云七立刻解开,绑在九皇叔大腿处的橡皮绳,以免扎久了,九皇叔的腿会坏死。 随着皮绳解开,九皇叔的双腿,又恢复了血液循环。 不过,由于先前毒血挤在一起,将血管撑了起来,此刻血管还没有恢复,还需要苏云七按压,为九皇叔疏通经脉,好让血液顺利流通。 这方面,苏云七自认不如老大夫。 苏云七招来老大夫,跟老大夫说了一声,就把九皇叔的腿,交给了老大夫,转而去给九皇叔另一条腿放毒血。 九皇叔看到苏云七,要扎住他的腿,伸手拦了一下,一脸复杂地问道:“如果毒血流不出来,你还要吸毒血?” “嗯。”苏云七点头应了一声。 她倒是有别的办法,可以吸出毒血,可盯着她的人这么多,她又不能给九皇叔一支麻醉,把九皇叔放倒。 倒不是,她不想给九皇叔麻醉,实在是… … 麻醉这东西,用多了、用得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而且,她要扎紧九皇叔的大腿,让九皇叔的血液,停止向下供给。 九皇叔清醒状态下,血液循环会更流畅,坏死的概率更低。 她是大夫不是屠夫,她总得为病人着想。 “没有别的办法?”九皇叔又问。 “有的话,你觉得我会自己吸毒?”当她想呢。 那毒血的味道有多臭,九皇叔是不知道吧。 “让别人来。”九皇叔差一点就问出“你豁出命救本王,图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说了,他要等苏云七开口。 苏云七开口,不管她图什么,他都会给! 但他绝不会,主动开口。 苏云七不知道,就在这一秒,她损失了多大一个好处。 她听到九皇叔的话,没好气地白了九皇叔一眼:“你对自己体内的毒血有多毒,没有认知吗?我可不想,再救一个身中巨毒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旁人会吸毒血会中毒,你就不会?”九皇叔反问。 “我是大夫。”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做。 “本王是东陵的亲王!”多的是人,愿意为他而死。 “呵……”苏云七嗤笑一声:“但你也会中毒,也会生病,也会 死,不是吗?” 苏云七听出了,九皇叔未尽的意思。 作为一个大夫,她无法赞同,九皇叔这种,视他人生命如草菅的行为。 但作为一个,在这个鬼世道,生活了数个月的人,她却又诡异地能懂九皇叔的意思。 顿了一下,苏云七又道:“我有把握,为你吸毒血而不会中毒。当然,你要安排其他人为你吸毒,我也可以。” 她不能阻了,他人的青云路,不是吗? 于她而言,吸毒会丧命,可对别人来说,这却是一个直上青云的好机会。 人,生而平等,生命都只有一次。 但人,生来又是不平等的。 有些人,生来尊贵,命值钱。 有些人,生来贫贱,命如草菅。 九皇叔为人虽冷酷,但待手下却极为亲厚。要是萧王府的侍卫,为救九皇叔而死,九皇叔绝不会亏待他的家人。 对许多人来说,为救主子而死是荣耀,亦是家族翻身的最快途径。 就像原主的母亲。 原主的母亲,可以不救太后的。但为了原主,为了救驾后的好处,原主的母亲在生死之际,毫不犹豫扑了上去,挡在太后面前,用自己的命换太后的命,为原主换来一个锦绣前程。 不管太子的做法,有多么 可恶,都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 要不是原主,被太后养在身边,哪怕原主再像南洛水,再像太子喜欢的人,太子也不可能看得到原主,与原主订婚。 同样,要不是原主养在宫中,原主再怎么算计,或者说再怎么被算计,也不可能与九皇叔在一起。 出身决定了终点。 原主的出身,决定她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如九皇叔、太子这样的天潢贵渭。 是原主的母亲,用自己的命,为原主换来了一个更高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