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吃软饭的,媳妇走了我留下干啥?” 秦大川用憨憨的语气,说着让沈瑶忍俊不禁的话。 全哥儿不懂吃软饭的意思,认真的点头道:“爹有病,吃软饭身体好!” “……”秦大川就很想打儿子,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沈瑶被逗的哈哈大笑,揉着全哥儿肉乎乎的脸蛋,眼角眉梢都是开心。 “娘的开心果,你说的太对了,你爹就是有病,得吃软饭。” 说完,沈瑶没忍住又笑了起来,实在是秦大川那小可怜的眼神,有他的形象不符啊! 而屋里的人,却被秦大川的话给震惊了,尤其是秦山花母女。 沈氏虽然能赚钱,可秦大川是男人不就该是一家之主吗? 且吃软饭是啥光彩的事吗?秦大川怎么就说的出口呢? “我把窗户打开了,要不你们一家子站在窗口说话?” 王氏觉得自己讨好沈氏太明智了,这婆家的侄子白长那么高,拿不住媳妇奏是没用啊! “有劳大伯娘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瑶道谢后对秦大川道:“你忙你的,我陪全哥儿在窗下玩会儿。” “那我进去了?”秦大川一副怕沈瑶生气的模样。 表面维持着浅笑,沈瑶却抬手在秦大川腰间掐了一把,低声道:“演戏痕迹太重了,适可而止吧。” “好的,媳妇。”秦大川从善如流,回握了下沈瑶的小手,这才转身进屋。 全哥儿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九连环,沈瑶便扯了小板凳与他坐在窗下,看着全哥儿认真的摆弄,顺便听屋里的谈话。 “大川啊,大姑这辈子没求过人,就求你这一回,你就把彩霞纳了吧!她已经被人给带回家去了,谁还能信她是清白的啊!” 秦山花说完便捂着嘴哭,倒是真的伤心。 只是秦山花心疼自己的闺女,却不管这样是否会伤到别人家的闺女,当真是有娘的娃子是个宝儿啊! 至于秦大川会不会接受,秦山花大概没想那么长远,只是想给闺女寻个靠山,或者说是长期饭票。 “大姑知道沈氏为了救你,花了多少银子吗?”秦大川问了句不相干的问题。 秦山花愣住,竟也忘了哭了。 瞥了一眼心虚的赵彩霞,秦大川道:“只当天救你用的那颗药就五千两银子,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好药。” “啥?”秦山花惊呼,她还能把药吐出来吗? 五千两啊! 够买多少田地的了,他们娘俩吃租子都吃不完啊! “我在半路正好遇着彩霞,花了五十两从对方手上买下来的,这事大姑知道吗?”秦大川又问。 “赵贵才收了五两银子聘礼,他们这是抢劫啊!”秦山花激动的喊道。 秦大川环视一圈屋内的人,很满意众人震惊的神色。 他可以无偿帮助秦山花娘俩,是因为有亲情在,但媳妇做的好事可不能藏着掖着的。 “这些年我自问已经给大姑足够的补偿了,就算不够,沈氏那颗药也应当够了。” 见秦山花要说话,秦大川抬起手示意她安静。 “大姑一直说是你的聘礼银子救了我,其实当年的聘礼根本没用在我身上,我爷是想给我留着念书用的,但我爷被秦四树气的重病,那银子也就花光了。” 秦大川这话半真半假,只是这么说才不会让秦山花再对秦家人‘挟恩图报’。 且秦老汉在世的时候,秦家是有些家底的,否则也不会供秦大川念书那么多年,都不曾卖过一亩地。 “我不信!”秦山花立即喊道。 秦大川却是看向秦老太,问道:“奶你说句实话,我爹当年带回来多少银子?他病重和身后事花了几两?我念书几年又拿过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