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家住何处?”沈瑶问道。 “你既然说他带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回来的,那应当不会回家,镇上都在传黄老爷口味特殊,包养了个有夫之妇。” 惠娘提点了一句,写下两个地址给沈瑶,再多她也爱莫能助。 自己不过是个生意人,哥哥也只是在县城有人脉,得罪不起府城那边的贵人。 沈瑶本也没打算让惠娘因自己得罪人,故而拿到地址后便离开了,但为了不引人注意,马车先寄放在酒馆后院。 “不是说那黄老爷挺富有的吗?就给白芸汐买了这么个小院?”来到南城的一处小院,沈瑶不免有几分失望。 院子这么小,里头能有多少好东西?说好的金屋藏娇呢? 大壮并不知沈瑶有打算劫富济己了,故而并未搭茬,而是纵身一跃便进了小院,先去探查一番。 沈瑶躲在角落里,心里琢磨着要去光顾一下黄家本宅,来个釜底抽薪。 没有银子做倚仗,看黄老爷如何与自己斗! “人在柴房里。”大壮很快去而复返,问道:“伤得有些重,你是要报官,还是直接把人带走?” “不能报官,那姓黄的反咬一口,三川就是入室偷盗。”沈瑶眯了眯眼睛,道:“带我进去,这仇隔夜了,我怕过不好年。” 大壮略作犹豫,还是架着沈瑶的胳膊,将人带进院中,倒是恪守君子之礼。 沈瑶根本没想那么多,大冬天穿的这么厚,特殊情况下揽下腰也不算啥。 黄老爷是享受惯了的,所以这边也有下人和婆子,这些自然是交给大壮去解决,沈瑶则是先去检查秦三川的伤势。 好在都是皮肉伤,但秦三川被后又被泼了冷水,关在柴房这种地方少不得有发热的现象。 “堂嫂。”服药后的秦三川醒过来,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嘀咕道:“我没用,被发现了。” “你不是没用,是冒进了,这种事至少要跟我打声招呼,带个人手过来。”沈瑶将人扶起来,问道:“能不能走得动?自己的仇亲自报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