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悦脸色微变,白芸汐这番话岂不是在说她利用身份帮沈瑶坑害无辜之人? 自己的名声被毁了不说,父亲考核在即也会被影响的。 沈瑶同样看出白芸汐的用意,拍拍要开口的赵诗悦的手,反问道:“白姑娘这话是咋说的?秦四树被抓紧大牢,是因为他谋杀岳父母和结发之妻吧?” 不给白芸汐开口的机会,沈瑶又语速飞快的道:“状告秦四树谋害张婆子的人是张成,这又跟我有啥关系?我可没落井下石的去告他毁我药田吧?” 肖小妹一向是侠义心肠,清脆的助攻道:“白芸汐你这女人也是奇怪,未婚先孕想要栽赃我姐姐不成,又追到县城来坏我沈姐姐的名声,你也太恶毒了!” 赵诗悦已经平复了心情,再看白芸汐的眼神尽是冷漠。 “芸汐,莫说我父亲官声尚且不错,便是我也不曾干涉过衙门的事,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认为秦四树的案子是我们在推波助澜?可有证据?”赵诗悦清冷的问道。 没有证据就是诬赖,赵诗悦没把话说明白,可能来的起酒楼吃饭的人,绝不是愚昧的平民百姓,自是懂得这个道理。 白芸汐没想到自己的茶艺就这么被化解了,正常女子遇到这种事不是该躲开吗? 但白芸汐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要坏几人名声,柔柔弱弱的福身道:“是芸汐误会了,给几位赔个不是。” 柔弱的女子总是会引来男人的保护欲。 “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 “就是,这位芸汐姑娘也是好心,就是没见过世面,以后可不能乱说话了。” 吃瓜群众看似是在帮白芸汐,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芸汐差点咬碎银牙。 她可是在摄政王府形容女主人般存在过,这些低贱的人竟然敢说她没见过世面? 吞了一口老血,白芸汐扶着秦老太,道:“沈氏,你既然大度,就别让秦奶奶为难了。大川哥不在家,你也该替他孝敬老人不是?” 沈瑶被气笑了,白芸汐这不服输的小强精神,真是绝了。 “我要带婆家奶奶来县城,是哪个柠檬精说我沈氏不安好心,非得抢着陪别人丈夫的奶奶来县城的?” “白芸汐你这么善良,要不你委屈一下嫁给张成,求他别状告秦四树了,没准他就撤销状告了,我家男人或许会感谢你也说不定呢。” 沈瑶嗤笑一声,活动着手腕想要揍人。 可赵诗悦在这,沈瑶不想连累她名声受损,这才忍着。 秦老太的智商一向不大高,闻言便扯着白芸汐哀求道:“芸汐啊,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一定让大川记着你的好,反正你名声也坏了……” “住嘴!”白芸汐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嫌弃的把秦老太推开后才反应过来,忙委屈的道:“秦奶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已经定亲了啊。” “你还知道自己定亲了,掺和我家的事时咋不知道避嫌?”沈瑶冷笑以对。 白芸汐知道今日再说什么也没用,隔着帷帽恶狠狠的瞪着沈瑶,只恨三当家的人手还没送过来,想要除掉沈瑶也做不到。 “我只是好心罢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一心要帮忙的。”白芸汐强忍着恶心扶着秦老太,柔声道:“沈氏不管,我带秦奶奶去找郎中给四叔看看吧。” 秦老太这会是蒙的,闻言点头跟着白芸汐离开了。 几人被白芸汐扫了兴,自是不会再留在这家酒楼吃饭,只能换了一家,但都没什么胃口,垫垫肚子便散了。 沈瑶和肖小妹回到肖家,肖捕快便道:“那个张成被人抬到衙门来,要撤销状子,秦四树杀张婆子的事没有别的人证。” 沈瑶眯了眯眼睛,总算明白白芸汐为何故意去恶心她一回了,合着最重要的人证被收买了。 除了白芸汐之外,沈瑶想不到其他人有必要这么做,而张成为了银子包庇凶手绝对干得出来。 “钱家三口的人命,也没有证据吗?”沈瑶皱眉,问完又觉得自己失礼了,忙道:“肖捕快当没听到吧,我不该打听衙门的事。” “证据不足。”肖捕快低声回道。 “多谢肖捕快,明天我想去探监,应该没问题吧?”沈瑶问道。 惠娘酒馆的伙计虽然见过秦四树买老鼠药,但没人能确定就是他下药的,所以这个也不足以作为证据。 除非秦四树自己认罪,否则他被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很大,沈瑶得去牢里确定一下秦四树的情况。 “自是可以。”肖捕快回道。 是夜,县衙大牢。 狱卒和犯人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