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对小女孩是最大的有话,很快便把她娘给领过来了。 沈瑶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的妇人到了院子里,这才低声说道:“你女儿得了畸胎瘤,若是良性的最多子嗣艰难,恶性的会致命。” “啥瘤?那是啥病?咋还要命呢?”妇人慌张的问道。 “简单说,就是当初你怀她的时候应该是双胎,但因母体的伙食不好,导致营养供应不上,其中一个胎死腹中,却被你女儿吸收到肚子里……” 沈瑶的话还未说完,妇人便激动的喊道:“你胡说!你想害死我们娘俩……唔!” 沈瑶及时捂住妇人的嘴,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后果很严重的。 沈瑶很清楚这话一旦被误会,小姑娘就可能被人用火烧死。 “你想害死你闺女吗?我是郎中,是想要救你闺女,而不是要她的命!”沈瑶低声解释。 妇人失声的哭了起来,缓缓跪在沈瑶面前,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眼神却是祈求沈瑶能救救自己可怜的女儿。 “我现在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她,但可以先给她稳住情况,往后你每个月带她过来找我,我会尽量医治。对外……” 沈瑶顿了一下,说道:“对外就说孩子是饿出来的病,需要养上个三年五载的,切记别让她干重活,如果她有见红的情况立即带来找我。” “我可怜的丫头啊!”妇人哭着捶打自己的胸口,觉得都是自己没用,才让闺女得了这个病,要不然她应该有个兄弟或者姐妹的。 轻轻的拍了拍妇人的肩膀,沈瑶道:“孩子在等你,为母则刚,你要坚强些。” 沈瑶心里叹息,她知道手术是最佳治疗方案,可姑且不论女孩的母亲是否同意剖腹的治疗方案,便是沈瑶也轻易不敢在无菌的环境做手术。 只是中医上如何医治这个病,沈瑶并不清楚。 妇人的哭声自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为了女儿能好好的活着,妇人哽咽着按照沈瑶交代的解释了一遍,引得不少人跟着抹眼泪。 但凡有个天灾,饿死的人不在少数,可这几年收成不错却能把一个女娃娃饿成这样,却都是人为造成的。 只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管是被谁剥削都不能抗衡,而妇人的婆家将他们娘几个赶出家门也只能认了,否则就是不孝,没地儿说理啊! 沈瑶静默的回到桌前,继续义诊,还好接下来没遇到小姑娘这样棘手的病情,但机会把脉的人身体都有问题,更让她揪心不已。 直到药材不足,众人才离去。 “你尽力了。”见沈瑶坐在那发呆,秦大川低声安抚道。 “秦大川,这才是底层挣扎的老百姓,活的比牲口还苦还累。可他们的死活,上头的那些人根本看不到,他们要民心却不管民生,凭啥做天下之主!” 沈瑶愤愤的开口,一拳砸在桌上,可她很清楚自己是无能为力改变这现状的。 只希望自己说的这句话秦大川能听进去,教育全哥儿做为民做主的好皇帝,也许还能改变他们父子的命运,可谓是一举数得。 “你希望是那样的天下?”秦大川轻声问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天下不是某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沈瑶说完,想到自己生活的国度也有苦难人,轻叹道:“至少大多数人能吃饱穿暖,老有所依少有所养。富民才能强国,强国才会天下太平。” 秦大川看着已经平复心绪的沈瑶,轻轻握着她的手,半晌才道:“会有那一天的。” “我期待。”沈瑶淡淡一笑,心道:这是摄政王的承诺吗?可得金口玉言才行! “以后这样的话只能在我面前说,被人听到很危险。”秦大川说完,回头扫向院子里的秦三川。 沈瑶以为身后没人,此刻后悔自己冲动了。 咋就忘了隔墙有耳呢? “我啥也没听到,我去打水。”秦三川急匆匆的离开,心里却回想着沈瑶的话,他不能全都听懂,但他也期待能有那样的天下。 “三川是个好孩子,他不会乱说的。”沈瑶不自在的收回手,抱着脉案便急匆匆的回了西屋。 秦大川越来越放肆了,在家门口就敢握着她的手,这要是腿好了还想干啥? 只是一个念头闪过,沈瑶的脸便烧的厉害,她这是单身太久后遗症吗? 望着沈瑶急匆匆的背影,秦大川掀起唇角,无声一笑。 原来,她也会脸红,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心动了呢? 摸着滚烫的耳根子,秦大川又将视线落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