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汐一双眼睛猩红,仿若要流淌下眼泪来。
以前白芸汐对沈瑶能活着就有些怀疑,却又自负的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女,才会带动沈瑶的命运。
所以白芸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根本不曾真的把沈瑶当回事,只是想让她快点死了好回归正规。
但今日沈瑶没有避讳的说起上辈子的事,还说秦大川是摄政王,这才让白芸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来。
“我是沈瑶,是秦大川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是知道吗?”
沈瑶轻笑,蔑视的目光射向白芸汐,啧声道:“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白芸汐死死的盯着沈瑶,等着她的答案。
可沈瑶却依偎在秦大川怀里,笑道:“偏不告诉你,就算你再有机会重活一世,你也不会知道答案的。”
“你耍我!”白芸汐残破的身躯,拖拽着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咱们走吧,多见她一眼我都恶心,她知道的估计还没有我多呢,问了也无用。”
沈瑶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由着秦大川扶着她离开。
“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沈氏,你不是那个贱人!”
“大川哥你别走,我知道很多事,我真的知道。你别走,我就告诉你!”
白芸汐疯狂的喊着,喊的嗓子都变了声,却也没能留住秦大川两人的脚步。
出了地牢,沈瑶便侧首干呕,地牢的味道真的不适合孕妇待着,太难受了。
秦大川心疼的守着沈瑶,待她好些了才来了个公主抱,不想沈瑶再受累。
沈瑶倒是不拒绝,靠在秦大川的胸膛,轻声道:“她接下来要么是真疯,要么是装疯。让人盯住了,她的话或许有用。”
“我会安排好。”
秦大川自然也猜到白芸汐接下来会如何,黑着脸道:“你是孕妇,咱安心养胎不好吗?”
“嘿嘿,我这不是无聊嘛。就这一次,我保证也再也不去看白芸汐了,可不找罪受了。”沈瑶难受的道。
秦大川见沈瑶眉心轻皱,便不再说什么,倒是加快了脚步。
因着不大舒坦,沈瑶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秦大川却没空休息,两个小姨子那边出事了,且惊动了官府。
来到京兆府,秦大川见沈瑜二人身上还有血迹,脸色都苍白如纸,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我两位妻妹自保,也要关到大牢,是欺本少保初入官场,没有人脉吗?”
秦大川厉声质问刚刚赶来的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直擦脑门的汗,他这个官可不好做。
京城遍地是贵人,而他的官职也就等于地方的知府,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秦大人息怒,吏部侍郎的公子被伤了那里,现在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侍郎府的管家报官,下官也不能不管不是?”
京兆府尹苦哈哈的解释着,心里却没底。
秦大川是什么性情,京城的人尚且没摸到底,可沈瑶竟然把贵妃身边的太监打了,还扔到衙门去给告了,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关键是太后也护着沈氏,虽然太后不参与朝政,可太后的母族不是摆设,那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啊!
“本官乃是正二品,区区一个侍郎府的管家来告状,就将本官府上两位妻妹关入大牢,你这京兆府尹真是好大的官威。”
秦大川嗤笑一声,“太后娘娘为我家夫人能安心养胎,特意下懿旨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我家夫人因此而动了胎气,你可真是大功臣。”
秦大川每说一句话,京兆府尹额头上的冷汗便多一层。
他这也是无奈之法,谁让官兵去的时候,两位沈家姑娘还在现场呢?
“案件还在审理中,若有需要之处,还望二位小姐能够配合,秦大人莫要让本官为难。”
稍作衡量,京兆府尹便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没办法,人微言轻啊。
做这个位置,不会两面逢源,他莫说官位不保,连人头都保不住。
秦大川点了下头,算是给对方面子。
至于配合,等回去再说,万不会再让二人被关进大牢,或是受刑才是。
秦大川大大方方的将人接走,这消息自然会传出去,很快各大势力便都知晓了。
不管这次的事是为了试探秦大川,还是如何,总之秦大川护短且不惧权势的名声是传出去了。
回府后,秦大川没打算告诉沈瑶这件事,怕她会担心。
可侍郎闹上门来,沈瑶想不知道都不行。
待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沈瑶扶着肚子,谁都拦不住的杀到待客的花厅。
“秦大人是想要包庇妻妹吗?我儿可是家中唯一子弟,这件事若不给我个交代,我便是告御状,也要将她们绳之于法!”
侍郎恨意滔天,一心想要沈瑜和沈二丫死。
就算嫡子是纨绔,那也是他们家唯一的嫡子,是要传宗接代的。
“告御状,本官奉陪到底!”秦大川只这一句话。
交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沈瑜二人主动招惹别人。
“李大人不必去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