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是要把我的手打烂啊!”钱重哀嚎。
“你惹祸的时候,没想过要付出代价吗?”
沈瑶半点也不心疼的道:“钱老爷可是特意交代,让我严加管教你,打残了钱家也能养的起后半辈子。”
“娘啊!儿活不下去了啊!”钱重跌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哭。
当然,是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
沈瑶不想让耳朵受累,威胁道:“再哭,就去跟那些苦工一块吃一个月的饭。”
“嗝!”钱重吓得打了个响嗝,忙捂上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每天不是学武就是背书的,钱重唯一的乐趣就是那些吃食了。
若非味觉的享受,钱重早就找块豆腐撞了。
“先生若不满意,就罚他几天不许在食堂吃饭?”
沈瑶突然想到清风先生为何闹到自己这里来了。
同为吃货,清风先生大概也想这么罚钱重,又怕沈瑶给开小灶吧?
“那就三……不,五天不许吃食堂。”清风先生竖起一个巴掌。
钱重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但他不敢讨价还价。
沈瑶还嫌不够,补充道:“让人把他屋里的零食都搜走,那两个小厮也一块受罚。一日三餐,就清粥野菜吧。”
正好能清清肠胃,偶尔的素食还能养身。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清风先生达到目的,却没有起身。
沈瑶很想翻个白眼,未免被老学究说教,只能忍着。
“先生辛苦了,这戒尺您收着。今晚我下厨做两道下酒菜,您老消消气。”沈瑶赔了个笑脸。
清风先生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当然戒尺是要拿着的。
沈瑶也不想再看到钱重,让人给扔回学堂那边,并下令住宿的学员实行封闭式管理,除非生死大事,否则没有显示批准不得离开。
至于惩罚,呵呵,那么多条总有一条能拿捏的住众人的。
转眼便到了赵彩霞和冯远成亲的日子,有沈瑶舍得赞助,排场自是不小,全村人都跟着热闹了一回。
沈瑶又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的,忙的脚后跟不着地。
“你这倒是练手了,等你和大川成亲的时候,该干啥都清楚了,几个小的长大成亲,也不怕抓瞎了。”
吴大梅也特意留在家里帮忙,主要是充当冯远这边的亲戚。
“大梅姐你可就打趣我了,成个亲也太忙叨人了,往后能交给下人的,我绝对不亲自上阵,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沈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趁着没外人在,赶紧捶捶腰。
“家里有事,再多人帮忙,做主家的闲不着,操心的事多着呢。”
端了杯水给沈瑶,吴大梅低声道:“你啊,得学会躲懒,让自个儿喘口气。”
“等下次就好了。”沈瑶颇为赞同。
吴大梅抓了两把瓜子,与沈瑶嗑着瓜子聊着天,很快便听到锣鼓声到近前了。
新人已经坐着花轿在村里绕了一圈了,回来就要拜堂。
虽然村长是主婚人,但沈瑶还是想跟着看个热闹,便拽着吴大梅往堂屋走。
谁知沈瑶才走了几步路,便被王氏给叫住了。
“沈氏,你过来一下。”
王氏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想来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吴大梅怕是秦家的私事,便道:“我就在这边站着,有事你喊我一嗓子。”
“哎。”
沈瑶应了一声,便朝王氏走去。
看热闹的都往堂屋挤,进不去的也在院子里看热闹,王氏拽着沈瑶出去还费了一番功夫。
“这是咋了?”见往老宅那边走,沈瑶问了一句。
“你小姑的事,你知道不?”王氏问道。
“秦山茶?”沈瑶问道。
“对,就是她。”
王氏点头道:“她干的那事,让老秦家抬不起头来,可这贱蹄子,非得挑今儿的日子回来,这不是给大伙找不痛快呢嘛!”
王氏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是真的不待见小姑子。
这回沈瑶没法说王氏的不对,站在大多数的立场上,作为嫂子的都不会待见秦山茶,不想把人弄去沉塘都是心善。
毕竟一个私奔的小姑子,会影响一大家子的名声,甚至是小辈的亲事和前程。
可秦山茶当时那么做,何尝不是王氏逼的,也是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才有了私奔的豪赌。
两人没什么话的到了老宅,沈瑶在东屋见到了已然中年的秦山茶。
一身八成新的细棉布衣裳,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了一根银簪子,还有一对银丁香。
看样子日子过的算不得多好,但也绝对不算差。
想到和秦大川说过的那些话,沈瑶便道:“小姑是知道彩霞成亲,回来贺喜的?”
“你就是大川的媳妇吧?长的真俊。”
秦山茶先夸了沈瑶一句,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塞给,笑道:“这是给你的见面礼,这些年大川没少帮衬我们家,你别嫌寒酸。”
王氏要骂人的话,因秦山茶提到秦大川都咽了回去。
沈瑶暗笑,秦山茶不愧是有胆子私奔的女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