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灵儿的话让沈瑶夜里都没睡好,倒不是她想顶替女主的身份,而是让她想起自己那不明的身份。
东屋只有自己,沈瑶干脆进了空间,拿出从沈家搜到的那个盒子。
“钥匙到底在哪儿呢?”
沈瑶看着精密的盒子犯愁,有心要直接敲碎了,又怕毁了里面的东西。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看,尤其是各种机关的东西,自毁装置很强的。
“沈老大就是寻常庄稼汉,出去跑过几年脚商,也算不得是个人物。倒是那便宜娘,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是识文断字的,倒像是小家碧玉来着。”
沈瑶努力搜索原主的记忆,可惜没有有用的线索。
除了这个盒子,原主的爹娘没给留下特殊的物件,也没有说过盒子怎么打开之类的话。
思索了一会儿,沈瑶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干脆也不浪费脑细胞,将沈老大夫妻俩的画像给画下来,没准能用得上。
京城。
白芸汐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当家,问道:“三郎,咱们现在就走,万一青楼被他们的人接手了,可就不是咱们的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三当家脸色不大好看的道:“你若舍不得可以先留下,我且回去看看发生何事。”
“那三郎回去会有危险吗?”白芸汐关心的问道。
在京城没有真正的靠山,白芸汐可不想把沦为玩物,有三当家在这里就是护身符。
三当家心事重重,没空应付白芸汐的小心思。
“干我这行,脑袋就是拴在裤腰上的,你还不知道吗?”
三当家语气不怎么好,烦躁的道:“我明日就走,你先留下吧。”
“三郎。”白芸汐拉着三当家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三当家甩开。
“要是我回不来,你就把青楼兑出去,拿着钱财找个小地方安生过日子吧。”三当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
“三郎!”白芸汐惊呼。
可三当家却不想再多说,挥了挥手便大步离去。
白芸汐拧眉,努力回想前世,不记得这个时候黑风寨有什么变故,便又安心了。
“楚如忆那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没有搭上郎俊?白给了她郡主的身份,废物!”
不担心三当家的白芸汐,转而就骂起了楚如忆,可现如今她又不方便主动去寻人,只能先给三当家准备出门的东西。
这个靠山是目前最牢靠的,白芸汐舍不得放弃。
被白芸汐骂的楚如忆,正与五皇子游湖,两人大大方方的在游船上,倒是高调的不怕被人发现。
“如忆可是有心事?”
发现楚如忆频频走神,五皇子惯坏的询问道。
“父王为了安置伤兵,忠王府公中的银子就快入不敷出了,我听管家说父王打算变卖产业,心中难免心疼父王。”
楚如忆轻叹一声,本就是江南水乡的美人儿,一颦一叹皆有我见犹怜的脆弱感。
“忠王爷待手下的将士如手足,乃是将军中的楷模,也难怪楚家军上下一心。”五皇子微微敛眸,说着赞赏的话。
“如忆不懂这些,只知父王自己的产业已经变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庄子都用来安置伤兵,是不可能变卖的。”
楚如忆又是一声长叹,“父王再变卖产业,便只能是母妃留下的那些,父王自觉愧对母妃,这才迟迟没能下定决心。”
五皇子面色微变,忠王妃的嫁妆可是京城人的谈资之一,当年的十里红妆便是皇帝大婚也不及。
若不是忠王妃母家就她一个独女,且又红颜薄命,郎家还真成不了首富。
且女子的嫁妆都是要留给女儿做嫁妆的,也就是忠王妃的东西都是该属于楚如忆的,忠王爷若是变卖了,他岂不是白白算计一场?
“忠王爷与先王妃情深似海,定是不舍得变卖的。难不成就没有别的办法?”五皇子试探的问道。
楚如忆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派出去的管事还没有回话,也不知是否能成事。”
楚如忆简单的说了沈瑶方子的事,自是不会说她打算强要,而是给沈瑶扣上了心善,为了安置伤兵愿意奉献之人。
可不论楚如忆的神色多敬佩和无辜,五皇子却只信了几分。
毕竟楚如忆派出去的人,可是五皇子的棋子,是个什么品行他还是知道的。
“如忆莫要烦心,许是你这边的下人办事能力不足,我再派人过去一趟,总不能让忠王爷为此事烦神不是?”
五皇子一副要为佳人解决烦恼的口吻,实则如何打算只有他自己知晓。
但管事出去办事,并没有告知五皇子,或许是觉得这不过是小事,不敢去劳烦五皇子也说不定。
可天知道五皇子的外祖家都是文臣不假,却都不是油水足的衙门,能给五皇子提供金银有限,他为此可是烦扰的很。
并不知道男女主都在打自己主意的沈瑶,正在清点郎俊又一次派人给她送来的特产。
出穿用度应有尽有,有些珍贵的东西是有银子也不见得能买得到的,放在农户家里做摆件都有点浪费。
不过好东西没人不喜欢,沈瑶正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