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通过林芊芊的面『色』观出了月事将至的迹象,就冲李国栋歉意的笑了笑说:“劳烦李老爷子在楼下稍等片刻,我去送贱内。” “去吧,不差这一会儿。”李国栋乐呵呵的。 赵凡送林芊芊前往校门,途中,她郁闷道:“赵凡,以后可以不对外喊我贱内么?这是古时的称呼,蛮奇怪的,还不好听。” “没办法啊,我舅姥爷是个老古董,跟他混太久了,我话一说顺就这样。”赵凡慨叹不已,这时已到王叔开来的宾利前。 “……” 林芊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我先回去了,在外边千万要小心黄鼠狼那事啊。” “好。” 赵凡望着车子行远,便转身返往音乐系楼下,李国栋正在栋『揉』腿捶腰,他便说道:“久等了,我们去哪?” “车子备好了,路上再讲。”李国栋引着赵凡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奥迪。 赵凡一入车门,就看出了司机是个练家子,老练刚毅,又沾过血气,十有八九是兵哥出身。李国栋介绍的说:“开车这位是我那位老友的警卫员,现在大致跟你说说情况吧。我老友过去是一名地位举足轻重的将军,名为唐义雄,没有子嗣,而妻子二十年前就已病逝,他也一直没有再娶,就一个领养的小闺女。” “唐老将军?”赵凡一愣,点头说道:“我听说过关于他的事迹,值得钦佩。前几天你说他最近很奇怪,整天像是活在梦中,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大概上个星期,我去他家玩。”李国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义雄他闺女在部队很少回来,而原本冷清的家中,却从里到外变得不一样了。比方说,床被、家具都变成了小年轻的风格,却都颇为古风。而枕头也有两个,鞋柜上有漂亮的绣花鞋,院子还晾晒着女装,我鼻子挺敏感,家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就连在那工作了五年的保姆都给辞退了,甚至规定警卫员未经允许不得擅入房门半步,总之处处都透着一个字,怪!” 接着,他又指着前边的警卫员,说:“小赵他们却从未见过除了义雄之外哪个女人出入,甚至东西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而平时吃饭的碗筷饭菜,义雄也都要人准备双人的份量,吃的也干净。我忍不住问过,他有点害羞的摇头,说是没到时机,但是他的心态,倒是越来越年轻化,人开朗了,便没了过去那般孤独。” “这确实不正常。”赵凡若有所思的问:“这种情况,大概持续多久了?” 李国栋冲着小赵说道:“放心,这是位真有本事的大师,别因为年轻轻视了,绝非江湖骗子之流,否则我也不会让他去给义雄看的。” 小赵将信将疑的说:“将近一个月了。” 身为军人,他是有素质的,即便心中不屑,也不会进行冷落嘲讽。 “事若反常必有妖,像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可能,等到了唐家之后,我具体看看再说。”赵凡仅凭听到的,一时也『摸』不准,因此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但是,唐老爷子定然是撞上什么邪乎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他便闭目倚在座位上。 过了一个小时,抵达唐家,这是个格调优雅的老式府宅,门口有两个同样刚毅的警卫员。 赵凡与李国栋下车,小赵便带着他们进了院门。一望之下,确实如李国栋描述的那样,晾衣杆上挂着女子衣物,其中甚至还有肚兜、抹胸。不过,他开了天眼,却是没有看见院子任何异常。 “唐老现在应该在睡黄昏觉,我要不要去喊他?”小赵说了句。 李国栋摆摆手说道:“不用,去忙你的吧,我们先随便看看,等会义雄醒了,自己就下来了。” “行。”小赵点头。 李国栋与赵凡走入这二层小楼的正门,便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然后来到厅堂,赵凡扫视着架子上的文房四宝、串珠、卷轴以及墙上挂的字画,便随口问道:“唐老爷子喜好文玩字画?” “对对。”李国栋叹息的说:“退下来后,义雄除了女儿,就剩下这么一个爱好了,本身也是江北书画协会的名誉会长。每日写写画画,或是收集一些对上眼的字画,但大多不是出自于名家之手却有很好功底的那种,毕竟清廉一生,没什么钱。虽说威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人的名,树的影,每逢过寿还是有不少显贵来送礼的,其中不乏名家大作,但是他会抱着睡上一夜便令警卫员退还。” 过了片刻,他又道:“小凡大师,您看出啥了么?” “单凭厅堂和院子的表象,暂时还没有。”赵凡摇头说道:“待唐老爷子醒来时,挨处将这房子参观一遍,差不多就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对了,在弄清楚之前,不要表现我们此行的来意,免得被其排斥,那样就棘手了。” 他也挺疑『惑』的,在这府宅,没有感应到丝毫的妖气、邪气、鬼气等一系列的诡异迹象,究竟是何物改变了唐义雄呢? 赵凡初步推测,对方像是来自于旧时代而非现代的,因为,不仅是院子中的女子衣物,还有一个重点,正是在空气中漂浮的雅致香气,那绝非香水,而是传统胭脂、水粉以及香囊所混合集中才会出现的气味! “我懂。”李国栋时间大把,也不急,便翻出茶叶,泡了一壶,与赵凡边喝边闲聊。 隔了半小时,楼上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音,很快,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下来了,眉开眼笑如沐浴着春光,他望见二人的时候,愣了下便道:“国栋啊,你来了也不将我叫醒,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这么客气,嗯?这位是……” 李国栋介绍道:“他是赵凡,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