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阮洛的语气越来越虚弱,看样子终于困倦了,也不知道听没听清,记没记住,他道:“好。” 傅瑜在阮洛眉心落下一吻:“也答应我,白天好好上课,好好吃饭,心里不要有杂念。一切痛苦交给我来终结。洛洛,对傅瑜的恨可以多一点,但一定不要为难自己。拉勾。” 阮洛在陷入彻底的昏睡前,小指竟然真的动了动。 傅瑜郑重其事地勾住了阮洛的小指,在阮洛指尖轻吻:“乖崽崽,拉了勾就要好好听话。” 傅瑜给睡着的阮洛捂了好一会儿肚子,又用温烫的手心搓了阮洛的手和脚,直到阮洛浑身混暖的血液流通,整个人变得热乎乎的,傅瑜才给他盖了被子。 又在阮洛眼皮上眷恋地吻了吻,把阮洛一丝不苟清理完毕,才走出房间。 宋祈坐在灯光下优哉游哉地看报纸。 阮时韫紧张道:“这下真睡着了?” 傅瑜黑着脸点了点头。 阮时韫唉声叹气:“我这大老粗,差点害了孩子,哎。傅先生,要不……把苏梓也接过来吧,我们一起照料阮洛,也好让阮洛知道,他还有一位亲人。” 被傅瑜严词拒绝:“不是时机。至少得等他身体好些, ◥(格格#党文学)◥, 才能走出第一步——你先编个相似的故事,探探他的态度。我们得根据他的接受程度,指定相应的方法向他透露这件事,不能弄巧成拙吓到他。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是被抛弃的,我们得有足够的耐心试探他对真相的兴趣,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件事走下去。” 阮时韫愣住了:“傅先生……你考虑的好周全。” 傅瑜唇角一勾,捏了捏眉心:“不然你以为,我是真的对他松了手么。” 傅瑜带着宋祈走的时候,给了阮时韫三盒特质抑制剂:“一盒五支,两盒放在家里做库存,一盒给他放在宿舍应激。洛洛对其他抑制剂不耐受,只能使用我给的。你切记叮嘱他重视这件事。让他习惯在家拿抑制剂,不能用外边的。” 阮时韫忙道:“是是!” 傅瑜紧了紧大衣,扭头朝阮洛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终是挥挥手,带着宋祈走了。 然而两人并非回去补觉,而是连夜去分析宋祈在给阮洛打针时,顺手采样来的信息素样本。 傅瑜现在无法正常近身阮洛,不能准确辨别阮洛的情绪,掌握他近期的抑郁指数。只能通过分析法来辨别了。 翌日,阮洛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沉甸甸的。 像是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但是梦境又很真实。 他失神地想了好一会儿—— 又梦到傅瑜了。 不过这次不是两个傅瑜,只有一个。 想到在梦里又在和傅瑜颠鸾倒凤,阮洛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心里漫上一股深浓的自厌情绪。 对着镜子洗脸刷牙的时候,他差点呕出来。 ——他看不起自己。 他心里很绝望地想,怎么还是会做这些荒唐的梦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是斯德哥尔摩患者?还是精神分裂患者?又或者,我是被打死都活该的被家暴上瘾者? 他对着水龙头狠狠搓脸,抬头时在镜子里看见了两个自己。 一个神情哀伤一个咬牙切齿。 他吓得把水杯里的水泼在镜面上,影像碎裂,水稳淌落的时候,镜子里只剩下一个被流水冲刷的褶皱的自己。 阮洛睁大眼睛大口喘息,他清楚地意识到,在刚才短暂的一瞬—— 他出现幻觉了。 阮洛心情跌入谷底。 他洗漱好之后,到客厅看见爷爷时,强装笑颜:“爷爷,昨天我好像不小心发/热了,早上肩膀出现针孔,是你帮我打了抑制剂么?” 阮时韫忙点头:“是啊,是啊。我这儿有特效抑制剂,是抗敏的。你太瘦了,嘴唇没什么血色,跟你奶奶似的,你们不适合用普适性抑制剂。刚好爷爷早就想到这些,早做了准备等你回来以备不时之需呢。” 他捧出一个盒子:“喏,多的是。以后你都不用买,这一盒拿回学校自用。” 阮洛开始吃起桌上的小笼包:“爷爷自己包的么,到美利坚后,我就没吃过了。” 阮洛跟阮时韫吃早饭的时候,阮时韫忽然拿出一个银行卡:“爷爷给你的开销卡,每个月呢,爷爷会在里边打五千元美利币,你今天下午就回学校了,该花就花。” 阮洛犹豫了下,还是接住了。 阮时韫跟阮洛说,他公司实权收回来以后,就有钱了。上这个班就是为了离阮洛近,其实他在华国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