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的房产证。” 苏梓垂头拧着毛巾:“是……阮家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傅瑜笑了笑:“我做了一些推波助澜,公司现在的执掌人变成阮洛了。创始人被架空的实权也被我拿了回来。” 他看了苏梓一眼:“我在公司给你立了一个闲职,聘请书也在资料里,你持聘请书去公司找前台,她会带你入职,先带薪培训,而后就能上岗了。” 苏梓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感激的话来。 她心里的热浪冲到出了眼眶。 傅瑜又叮嘱:“我把我的秘书留给阮老了。阮老睡了这么久,和社会多少有些脱节,公司事务打理起来得有一个靠谱的参谋,李秘书跟了我很久,足以胜任。” 他说着就笑了:“照理说,阮老现已经是退休颐养天年的年纪了,这醒了又要拂衣上阵,不知会不会怪我。如果阮老不想操心公司的事,就放权给李秘书代理,他养养花,遛遛狗,收收红利就是。” 苏梓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这么多的善意。 她觉得自己实在笨嘴拙舌,越到关键时刻,越是说不来一个 谢字。 ▏想看水清音的《顶级Alpha穿书来宠我》吗?请记住[格格党文_学]的域名▏ 苏梓眼底热泪氤氲,她掩饰一般背过身去,愣怔了将近五分钟之后,才声音闷闷地问:“傅先生,你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了安排。是因为……你们会去很久么?” 傅瑜颔首:“很久。到洛洛学业完成。” 苏梓用热毛巾给阮时韫擦身,垂着眼道:“他的记忆,如果恢复了……” 傅瑜淡笑一声,语气带着安抚:“看情况吧。最坏的打算是,我离开他。” 傅瑜阖眸又睁眼,自虐一般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我离开他……” 他敛下眼底的酸涩:“但我不会离开那座城市。那孩子,心理问题没解决……恢复记忆后,我怕问题更甚。加之他本性清冷疏离,我怕他融入不了人群,在外边讨不了好。” 傅瑜抬眸,看着被纱帘半掩着的玻璃窗。 玻璃窗雾蒙蒙地,投射下的冷光像冰湖一样困在他的瞳孔里。 他不想让苏梓过份担心,没把重要的说出来—— 我还担心,他不定时地发病,不受控制地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傅瑜缓缓道:“哪怕只能远远地……我也得看着他。” 我得看着他,确保他在视线之下,确保他平安无虞。 傅瑜走的时候,把他带来的文件夹给了苏梓,勾着唇角笑得浅淡柔和:“阿姨,文件夹里第一页,是我送您的礼物。” 苏梓是在送傅瑜出了病房后,才打开文件夹看的。 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小洋楼的照片,照片上还贴着一把钥匙。 照片下附着一行小字—— “阿姨,如果不知道今后该往何处落脚,我希望它可以成为你的归宿。” 在照片的下边,夹着受赠人“苏梓”的房产证。 苏梓再也忍不住内心奔涌的波涛,她反锁了门,趴在阮时韫的病床边,放声大哭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在抚摸她的头。 她猛然抬起头,视线透过睫毛上的泪花,她看见阮时韫颤抖地——抬起了手。 他的眼睛也半睁开来。 “伯伯!”苏梓瞪大眼睛,浑身因紧张兴奋而发起了抖。 阮时韫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 苏梓仔细辨认,看出他是在叫一个名字。 苏梓凑近了,认真倾听辨认,终于听懂了。 阮时韫说的是—— “傅瑜,好孩子。” * 知道阮时韫醒过来的消息时,傅瑜刚下飞机。 他揽着阮洛走在NY城的机场,因为当着阮洛不方便接苏梓的电话,他挂了电话,用信息沟通。 苏梓给傅瑜拍了阮时韫的照片,告诉傅瑜:“先是不太能说话,现在已经能正常说话了,只是吐字还不清楚。 脑子也清醒得很!就是动作还不灵敏,医生说复健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还不能吃饭,流食也不能吃,医生说现在得输营养液,水倒是能喝,但不能多喝……” 诸如此类,喋喋不休。 傅瑜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苏梓的激动。 傅瑜道了句“恭喜” 。 他除了在阮洛面前偶尔没个正型,平时其实是也不太愿意表达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