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高定礼服,或优雅走动,或端庄静坐,亦或者在人群里昂首交谈。 远远看去,就像是五颜六色的花孔雀们栖息在纵横交错的华美飘带上。 阮洛今天穿了一身粉白色的无扣西服,内搭质地松软的浅灰衬衫,胸前没有带领带,只在衣襟边系了一条银色的雪花领针。 是傅瑜亲手给他穿的——从衬衫,到衬衫夹,再到裤子,外套。 换好衣服的时候,阮洛对着镜子都愣了。 傅瑜喉头滑动了好几下,眼神暗沉滚烫。 阮洛觉得傅瑜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月没吃过食物的狼见着了肥肉。 他有些不自在地问:“是不好看么?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傅瑜没忍住,在阮洛脸上又是亲又是啃的,把阮洛吓坏了。 傅瑜就哑着声音哄人:“好看,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他说的是实话,阮洛却说他浮夸。 傅瑜就给自己辩解:“我一个字都没骗你。” 阮洛笑着踮脚吻向傅瑜的下巴:“是你挑的衣服好看。”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就到底是“阮洛长得好看所以才显得衣服好看”,还是“因为衣服好看所以才显得阮洛好看”的问题,举证辩论了一路,黏糊的司机在心里直摇头, 又不敢说他们幼稚。 快下车的时候, 傅瑜认认真真地对阮洛小声说道:“洛洛, 今天你穿了衬衫夹,你第一次穿不熟悉。等睡觉的时候告诉我,我给你脱。” 傅瑜压着声音,不妨司机一直都支着耳朵,刚巧把这句话给听去了。 司机瞳孔都地震了,阮洛却一脸天真好哄地点头,乖巧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司机惊骇得简直想要立即跳车沿路表演胸口碎大石。 这真的是他不苟言笑的大老板么?真不是什么大灰狼人贩子怪蜀黍? 阮洛跟着傅瑜抵达美杜莎长廊的时候,来宾们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盛季修站在特级嘉宾通道盛装等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纯金玫瑰。 他快步走到傅瑜面前,稍稍倾身淡笑:“傅总,我等你很久了。” 傅瑜垂眸看了盛季修一眼,原本不咸不淡的神情,忽地多了一抹探究。 ——这是傅瑜有生以来,第一次正眼端详盛季修。 他从前倒也听说话这个人,且他们父辈之间也有些交情。 但傅瑜对这人没兴趣,所以,哪怕这人往日里打他身边驻足过,他都可能没给过这人眼神。 所以,对于傅瑜来说,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照面。 只是第一眼,傅瑜就很不喜欢他,说不上为什么。 所以傅瑜只是淡看了盛季修这一瞬,就移开目光,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揽着阮洛,迈步进门。 盛季修突然追了上来:“傅总,这场盛大的沙龙是特地为你举办的。” 傅瑜道:“辛苦,谢谢。” 盛季修眯起眼睛,咧嘴笑道:“我还以为傅总会很感动。” 傅瑜淡道:“盛总随时可至傅氏集团申请报销。” 明显没有把盛季修的示好看在眼里。 盛季修不恼,追到傅瑜身侧,问道:“这位粉白西服的先生,真是让人惊艳,想必就是您的绯闻恋人吧?” 傅瑜挑眉看了盛季修一眼:“不是绯闻,这位先生的确是我心上人。” 盛季修拖长了音“哦”了一声,倾身把手里的纯金玫瑰递给阮洛:“祝两位百年好合。” 阮洛看了金玫瑰一眼,没有接。 他感觉到傅瑜在隐忍着某种不知名的怒气。 阮洛在盛季修灼灼的目光里掺住了傅瑜的手臂,礼貌地对盛季修笑了笑:“抱歉,我对花过敏。” 盛季修的神情顿时呆滞了。 直到看着阮洛搀着傅瑜,腻在傅瑜身边走进了门,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才死死咬住后槽牙,恼羞成怒地问站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随从:“他妈的,对花过敏的人,对纯金打造的花也会过敏么?” 那人被盛季修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谎,就道:“照理说不会,对花过敏指的都是花粉过敏,金花哪来的花粉。怕是那先生对您过敏。” 话刚落音, 耳边“啪” “➱()➱” 盛季修做了个深呼吸,脸上又重新带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也进了门。 盛季修没别的意思,其实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