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栅栏边,捂着心口喃喃道:“……孩子,是我日夜祷告终于得到神明的眷顾了么。” * 时间回到昨夜,阮洛跟着傅瑜离开露天餐吧去吃饭,阮洛察觉到傅瑜一直在用一种期待的神情看着他,无声地等待什么。 阮洛知道傅瑜在等什么。 可是过了那阵子,他被音乐推上潮尖的情绪已经落下来,恢复了理智脑。 他就开始思考,开始权衡,开始考虑后果。 ——结果是,他不敢了。 只能装作看不见傅瑜的期待。 直到夜里两人先后洗了澡,一左一右睡到两米宽的大床上。 傅瑜终于忍不住,试探着低声唤:“洛洛。” 阮洛正沉浸在心事里,闻声侧过身看着傅瑜:“嗯。” 傅瑜:“在餐吧,你弹完《夜曲》的时候……” 阮洛:“我有些忘形。” 傅瑜:“我……也有些。” 阮洛:“……” 傅瑜:“你忘形的时候,挺……” 阮洛:“挺什么?” 傅瑜:“挺好。” 阮洛:“……哦。” 傅瑜:“我的意思是说……” 阮洛:“嗯?” 傅 瑜:“我是说,我们现在可以接着忘形。” 阮洛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就那么侧着身子,愣愣地看着傅瑜。 不知是傅瑜专注的注视给了他安全感,还是因为傅瑜炙热的眼神让他冰凉的心尖竟涌入了一丝滚烫。 阮洛心底又暖又惆怅。 就这么看了傅瑜将近十分钟,阮洛选择吐露心声:“可是傅瑜。” 傅瑜连忙问:“可是什么?” 阮洛话还没说出来,眼眶就当先湿了,等说出来的时候,话声就有些发颤,闷闷地:“可是我们是合约婚姻啊……” 傅瑜暗自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怒斥自己是个蠢货。 怎么当初要拿合约婚姻去哄人,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瑜急促地道:“等回国之后,我就把合约撕了……这个合约,你想有才会有,你不想有,它就不存在。” 阮洛湿着眼角,噗嗤一声笑了。 他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松了。他很认真地道:“那就,撕了它。” 傅瑜唇角勾了起来:“好,我们撕了它。” 他心里一边窃喜,一边害怕。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窃喜是因为阮洛竟然配合他做了这场美梦。 害怕的是,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 可他没有办法。 他甚至想不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洛一个眼神都教他辗转反侧。 那个于星月下戛然终止的一个吻,简直要燃尽傅瑜的神魂。他此刻被阮洛甜软的笑意颠倒着神魂,贪婪到不顾一切都要把它重新褫夺回来,哪怕是短暂的镜花水月,哪怕是昙花乍现的饮鸩止渴。 阮洛眼睁睁看着傅瑜朝自己凑近,傅瑜翻身将阮洛捞住,低垂着眉眼温柔地注视阮洛:“洛洛,那我们可不可以,接着忘形?把没有做完的事做完?” 阮洛的心砰砰直跳:“可我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傅瑜声音哑的不像话:“……我知道。” 接下来,傅瑜简直像一头闻着肉腥味的荒原狼,得到捕猎的准许,就开始一波一波的灭顶侵袭。 阮洛天真的以为,傅瑜只是在索要一个吻。 可直到被折磨的死死抓住了床单,他才昏昏沉沉地知道,自己这是在人家的老房子里,放了一把火…… 不把他给烧成灰,人家是不会罢休的! 其实傅瑜不敢真的做什么,所有的花样都是见好就收。一来阮洛身子弱,二来阮洛的心理状况也禁不起太多的起伏,三来,前几天人才刚过了发/热/期,在发/热/期的时候没有得到精心照料,身子本就损耗过多。 他只是借着一个吻,安抚安抚他乖巧的小孩而已。连临时标记都算不上。 ……一夜温柔。 到后来,阮洛在傅瑜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洛发现,昨天夜里傅瑜似乎是抱他给他清洗了,因为他在傅瑜怀里醒来的时候,清清爽爽的。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竟然是跟傅瑜在一个被筒里睡了一夜。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