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觉得自己脑子抽了:“……”
就算是跑丢的狗也不一定听得懂人话吧!还有我跟你才见面几l个小时诶,要不要这么熟?
卷卷的前爪搭在沙发上,有想上来趴到她旁边的意思,项葵严厉拒绝:“不行。”
它一脸无辜地往后退了下,又得寸进尺地把脑袋搭在她肚子上,呼出来的气热烘烘的,像在做艾灸。家里开着暖气,她回来就换了睡衣,单薄的一块布,扣子没扣好,露出一小截白皙柔软的腰侧,果然,下一秒又被舔了——粗粝的质感太过湿润,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立刻肃然地把这自来熟的狗给揪起来坐好。
“你怎么也喜欢舔这?”项葵以为自己对越清的小习惯已经够包容了,现在看起来还是不太行,“……舌头收起
来!”
卷卷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不爽表情,湿润的黑鼻子抽了两下,把嘴闭上,悻悻趴回去。
想到越清。
项葵又蹙眉看了眼还是没消息的手机,脸上缓缓浮现出些许茫然。
“……”
其实越清就算气,也很快就能把自己哄好。
首先,他情绪向来很稳定,其次,他是真的很好哄,甚至不需要项葵做出“哄”这个行为,只要站那就好了。
不如说,他就算昨天晚上入睡前还在那“磨牙吮血”,非要在项葵腿上咬八个十个牙印“以平怒火”不可,今早一见到她一脸睡懵了的傻样,头发都没梳就下来了,脸那么小小素白一张,瞬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一腔热血就像哑了的炮,被他轻飘飘当个屁放了,屁的主要内容是“宝贝冷不冷?”。
越清,你就这么没出息?!
对,就是这么没出息。
怎么了,犯法?项葵只惹他生气不惹别人生气,这说明她爱他,那个同事有这待遇?连生气的资格都没,笑了。
但现在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卫生间里放着蓝白配色的尿垫,买错了尺寸,就一块地砖那么大。项葵下楼取外卖去了,越清没用,而是趁她出去时地把卫生间门踢上,有力的狗爪搭着,一脸冷静地把毛屁股坐上圈圈,水声淅沥沥,他又反身去按冲洗按钮,终于暂时解决了嘘嘘问题。
这倒没什么不习惯的,为了卫生,他在项葵这一向也都是坐着来。
毁尸灭迹后,越清,也就是此时的卷卷,沉着地坐在客厅的镜子前,开始思考人生。
都这样了,他再怎么样也得明白,是昨晚那个梦出了差错。更能磨灭他世界观的事情也经历过了,越清现在也懒得多此一举吐槽什么,他满脑子就几l个问题来回转悠:
我说要去咬人,没说要变成狗。
都系统了能不能有点创新性思维,人没长牙么?
还有二天,这时间点掐的倒好,他变狗了,那原本的越清不是还躺床上么。他平时为了防那只边牧睡觉都反锁门的,往好点想越夏次日发现哥不见了破门而入送到医院去做研究,往差点想,他二天滴水未进,会不会回去就成楼兰干尸了。
不至于吧。
点不赶巧,就平常项葵那他约会迟到半小时就认真怀疑他是不是死了的性子,要是之前没和他吵架,现在早单枪匹马杀过去问问了。
项葵拎着外卖回来了,看来她今天胃口不太好,就点了碗面,坐小茶几l后边的地上,放空似的看甄嬛传。
情节正好演到滴血验亲,气氛紧张得不行,越清摇着大尾巴亲亲热热凑过去,被她推开了,“你不能吃这个。”
越清又往前靠了靠,见她脸上出现了点苦恼和无奈的表情,最后还是默许他挨着了,只是把碗给稍微端远了点。
就是这个。
其实他反省了挺久,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原因占多些。
他这么闹,不是真想让项葵给出个解决的办法,把那人拉黑或者真把戒指天天戴着吗?没意思,他也不会勉强。说到底,他一开始对项葵什么态度,对外人就是什么态度,可能还要再冷淡点。唯独对她这么“蹬鼻子上脸”动辄就撒娇打滚的,好像项葵每次无奈地看他,他才能确确实实感觉到她把自己放在心上。
越清不知道自己给的安全感够不够,也无从考证,但反正他应该是有点缺。项葵从来不过问他去哪,也对他身边的异性一点反应都没有,和他闹别扭,反应也向来很淡,好像他对她的需求要大得多得多——还真应了他妈的那句话,就算没有他,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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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越清每天都感觉自己抱着个大金矿招摇过市。
想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可爱之处。
又想让所有人都不要知道。
项葵还在吃面,嚼一会儿就开始神游,筷子都放下了。
她右手自然地垂着。画画的手,修长细腻,指腹圆润,中指的指侧有道握笔茧,小拇指那有个颜色浅淡的小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越清沉默地看了半天,忍住想张嘴轻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