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的沉默证实了这一猜想。
“干嘛,不要这样,这经是以前的事情了。”郎洋洋笑他:“别给我来黑深残那套啊。”
“什么是黑深残?”
“就是黑暗、深刻、残酷,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郎洋洋语刻意俏皮起来:“以为一个开甜品店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很容易呢。”
庄硕终于笑出来:“绝对不容易!”
第二天两家就商量好了结婚的事情,因为庄硕的房子装修至少需要半年,跟父母住不便,就先住在郎洋洋家里。
正好郎洋洋打算翻修一下老房子。
“婚礼”大家一起吃个饭,拍个合影就好。
面紧接着就是劳动节的假期,郎洋洋店里走不开。庄硕那边开始收割油菜花,收割的那几天各种机器用得频繁,容易出小毛病,他要在农场里看着随时准备检修。
油菜花是南溪农场的主农作物之一,长溪市是吃菜油的大省,从第二年开始种植油菜就是盈利的农作物,每年都在扩大种植范围。
两人都各忙各的,结婚吃饭的事情长辈们在弄,他们就抽了时去做了检还有开无犯罪记录证明。
忙忙碌碌的,假期过去了,只剩一点余温。
五月初的长溪市还不算热,但是郎洋洋额头出了一层汗水。
今天一个地电视台的记者来做半山老街的五一假期旅游报道,选了开业不久的Brookside来采访。
作为主的甜品师和咖啡师他们要出镜展示。
郎洋洋穿着卡其色的围裙,双手捂着放在前面僵硬的站在旁边,记者正在拍悠悠做咖啡。
“这是我们假期里卖得很好的一款咖啡,店里新上的酒香冷萃,咖啡豆选用的是云南……”
悠悠是个开朗大的女孩,面对镜头虽然紧张但能hold住场面,无稿录了整整六分钟,只卡壳两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郎洋洋在心里默默念稿:主推的甜品有苔藓磅蛋糕、双层水果芝士系列……
店里面还有好几桌客人,都看着吧台这边,晓雯还在收银台给人点单。
眼神晃到门的时候居然还看见了庄硕。
原约好下午两点左右过来的,没想到他提前来了!
庄硕今天穿了个黑色的T恤,戴一顶做旧蓝色的鸭舌帽,单薄的衣服更显现他健硕的身材。
晓雯和庄硕见过好几次了,跟他说郎洋洋和悠悠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庄硕的农场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的发言尴尬到播出了都不敢看。
庄硕指指旁边的空桌子,示意自己一会儿先去那里坐着等他。见他表情严肃很紧张,对他握了下拳头鼓劲。
郎洋洋轻轻点头。
咖啡部分结束,摄像头对准郎洋洋,郎洋洋微不可见地深呼吸一,瞬转变僵硬的表情。
他脸上挂着满分的礼貌微笑,自如地开介绍:“天渐渐热了之顾客对冷饮的需要增加,Brookside为搭配冷饮推出了几款甜品。这是新品苔藓磅蛋糕,苔藓的元素其实是由抹茶来制作,这次我们特意增加了地品种的毛尖绿茶来增加感,同时希望能通过这种运用地的食材制作甜品和饮品的式,推广我们长溪市地……”
正在前台接水的庄硕和晓雯惊掉了下巴。
“洋洋哥刚刚不是很紧张吗?”
庄硕拿起水杯:“他……他肯定还有很多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晓雯:“有道理,第一次见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大厂工作的,还带团队。”
庄硕笑一下,没头没脑地问一句:“那我呢,我像开农场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晓雯偶尔有腹黑的时候,“像,像刚从耕田机上下来的。”
原预计十分钟的录制录了二十分钟,记者面露微笑地不断cue他多说一点,像他这么会“上价值”、有“大局观”的采访者不多了。
回去把他的改改就能写一篇稿子。
送走了电视台的人,郎洋洋一喝完一杯水。
看起来很淡定,就是眼神有点呆滞。
两人在烘焙室门的长凳坐着,庄硕帮他捏捏肩膀:“好厉害,我还以为会很紧张。”
郎洋洋:“我是很紧张。”
庄硕:“完全看不出来。”
郎洋洋苦笑一下:“上几年班就会了,一天打底两个会,一个月至少跨部门汇报一次,习惯了就好,呢?们部队里开会多吗?”
“嗯,多。”
“要发言吗?”
庄硕摸摸下巴:“我很少,半天蹦不出两句。”
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