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挪走架子和有字的书桌、贴座位号、调钟、写板书……
直到确认每一件事都做好,他们才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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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教室时,初澄给这里后的模样拍了照。
下个新学期,他已经决定和喻老师一起新下高一了,再次到毕业班教学楼该是三年以后的事情。
坐车里,初澄叹了一口气,如释负,又依依不舍。
“初老师看起来好像很累,又慨颇多。”喻司亭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出教学楼后的停车位。
作为一首次送走毕业生的“嫩鸟”,初澄觉得此刻无论做出什么样的矫情答,都注定要被嘲笑,能压抑着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
“每次离别都是开始,你还有崭新的使命。”喻司亭看他暗自隐忍的要强模样,轻声笑笑,补充安慰:“这也是我亲从高一带来的第一批学生。”
“行啦~”坐后排的鹿言受到车厢内的低郁气氛,对着“老父亲们”开口,“您二位还有我呢,别搞得像被抛弃的孤寡老人一样。
初澄又轻轻地叹一声,还没来得及张嘴,后面的好大儿便炸毛了。
“什么话!”
“我没话。”
“你已经做出一副聊胜于无的样子了,我你心里不值千军万马。”
“哈哈哈哈。”
玩笑的你来我往中,车子开了城市主干路。
这样特殊的一天,三人没有急着家,而是归途中买了些礼物,顺路到周瑾和沈楠楠家里去探望了一番。
后的一个学期里,沈老师挺着孕肚坚守前线,一直坚持到夏季才休假。
原喻老师觉得自己到女事家里去不太好,但有初澄和周瑾的关系,门拜访就理所当然了。
周师兄和沈老师的儿子是五一当天出生的,所以宝宝的小就叫五一。
“劳动节出生的小男孩儿,你好呀。嘟嘟嘟~”初澄站婴儿床边,隔着小被子轻轻地摸了摸孩子胖乎乎的小腿。
这样近距离地看一个小生命,让他的心都软化了一滩,动作和声音不自觉地轻柔到了极致。
一旁的喻司亭诧异地朝他瞥来目光。
“是不是无论多高多大的人,看到小宝宝都会夹子音无师自通。”沈楠楠笑得灿烂,顺便揭露自己的老公,“他也是每天捏着嗓子,不厌其烦地和儿子用婴语交流。你们可是高中老师!”
“哈哈。”初澄也笑,“就是很可爱嘛。”
“他是不是困了?”喻司亭注意到宝宝眯着眼睛,不住地吐着舌头。
鹿言旁轻轻吐槽:“能不困吗?身边围着语数英化四科老师。我抗压能力这么强的人,跟着两个都受不了。”
周瑾弯着嘴角:“他还看不清东西呢。不过是该让他睡觉了,不然就要作人了。”
“我们出去吧,别打扰到小五一。”初澄轻轻脚地退开两步。
鹿言仍然伏婴儿床边,凑近宝宝耳侧低语:“你还有6540天就要高考啦~怎么睡得着呢?”
“你是魔鬼吧?快走。”初澄忍不住笑,拎着好大儿的衣服把他带出了房间。
几人客厅的沙发又聊了会儿。沈楠楠起,今天是学校的后一天课,她想去看看学生,但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一月龄的宝宝又太难照顾,她和周瑾都脱不开身。
初澄和喻司亭都表示理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闲聊片刻后三人起身告辞。
刚离开周瑾家,喻司亭接到一通喻家大姐打来的电话。出差外的喻襄嘱咐弟弟,高考前的两天一定要看好鹿言的玻璃胃。
“放心吧。”看着活蹦乱跳、精力充沛的外甥,喻司亭沉声应答。
“大考完记得早点家,爸想让初澄来家里吃饭,还要约亲家见面。这应该算是定亲宴了吧。”电话另一端的人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从老头子近的账面资金流动来看,给儿子准备的聘礼可不少。”
喻司亭满不意:“他是还和金董较劲呢,我都不用他操心了。”
喻襄一笑:“你就随他吧,反正后也是到你们俩的里。”
“行吧。不过初老爷子和金教授出去旅行了,等他们来我再让初澄约时间。”喻司亭略敷衍地应下,换了种更认真的语气继续,“所以,你们近就别再来打扰了,我和初老师打算度个蜜月。”
大姐觉得有些突然,好奇:“你们打算去哪儿度蜜月?内还是外?”
喻司亭打开车门坐驾驶位,看一眼旁边还欣赏小宝宝照片的初澄,动了动嘴唇:“家里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