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原本就是过找你茬的,你就不怕他喻董两人同仇敌忾?在餐桌上就你活剥了?”在初澄的印象中,喻老师自家老父亲之间的关系挺紧张的,不禁好奇。
“不可。”喻司亭答得极为自信,“家长即便再恨铁不钢,会不自觉地为子撑腰。做老师这么多年,揣摩的可不只是学生的心思。初老师,在心理素质这一块,你好像不太行啊。”
初澄要出言反驳。
喻司亭慢悠悠地补充:“我指的是,漂亮儿媳不应该怕见公婆。”
这一下初老师连耳朵尖儿都红了,语塞半晌才开口问:“那,等会儿怎么办啊?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有什么难的?”喻司亭结了账单,低头在单子上签字,“他们都有私人司机,又不用我们俩送回。要不然你进问问,他们俩不一家里坐坐?”
初澄笑着轻锤一拳:“现在这情况,才怪吧。”
实际情况并不出所料,在别开生面的晚餐后,喻董金董都拒绝了小辈的二次邀约,由各自的司机接走。
初澄站在酒店门口,深吸一口凉爽的夜风,揉了揉自己胀得要命的肚子,不禁感叹道:“原见家长是这么撑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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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散步回?”喻司亭单手拎着自己的西装套,扶上他的肩膀,歪了歪头继续说,“走家里就消化得差不多了。明天不上班,初老师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哔——
没等对方说完,初澄已经麻利地掏出车钥匙按下了解锁键。
“哎!”
“……”
喻司亭在身后笑着呼喊,前方的初澄却充耳不闻,连头都不回。
国庆假期的第一日。
即便昨夜是在身体极致疲惫后才昏昏睡,有深刻的工作生物钟作祟,初澄依旧醒得很早。
他在软被下蹭了蹭,只稍有动作,就觉得自己已经腰酸仿佛断了两截。以后的姿势黑名单里无疑又多添了一个。
初澄自嘲,为了片刻欢愉必须隐忍吨的痛苦,作为一个年人,获取乐趣的方式里都蕴含着人生大道理。
简直比上班还累,这假不放罢。
缓片刻后,他习惯性地朝着身旁搂了一,却没摸人。床铺另一边只有空荡荡的枕头。
初澄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漱,然后披了件套,走出一楼房间,站阳台边。
秋日的天正好,视野清亮,阳光温柔。
过了夏季花期的露天院子有些萧条,但好好打理一下,春天就又生机勃勃了。
天井花园的玻璃房里摆满等待植的空花盆。喻司亭正在那里亲自收拾清扫。
初澄认出水桶中用生根剂浸泡的都是洋牡丹根球,十分好奇:“你怎么这些了?”
“我学习一下表达爱意。”喻司亭说。
初澄:“我的?”
喻司亭:“不然呢?”
上午的阳光从屋檐边洒下,落身上暖洋洋的。
初澄合了合衣襟,坐一旁的休息藤椅上托腮看着,欣赏忙碌的身影,不自觉弯嘴角。
喻司亭回头瞥一眼:“笑什么?”
桌边人的眸光朗霁,嗓音轻柔:“在学校里冷直毒舌、人人都怕的喻老师在亲手为我花诶。”
“不止吧?”喻司亭停下铲土的动作,故意做出仔细回忆的样子,“你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我好像都参与进了。”
“是是是。”初澄站凑近两步,从后抱住腾不开手的喻老师,下巴垫在他的脊背上,“我现在的白白胖胖都是你养出的行了吧?”
“本就是,你还有什么要申诉的吗?”喻司亭笑笑,承着背上的重量,继续忙着。
初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在他身上赖了会儿,忽然正事,开口道:“喻老爷子还在亭州吗?昨天我们俩算是逃过一劫,今天总要正经拜访下长辈。”
喻司亭说:“他可没空见你。”
“嗯?”初澄挪了挪下巴,从对方背上离开。
“昨天喻襄在家等了一晚上没见老头子回,后才知道,他金董的较量从饭桌上转移了市拍卖会。两人今天上午还要约着打高尔夫呢。在各方面分出高下之前,是不会消停了。”
初澄怔怔:“啊……那要不要我金董打个电话?让他别带着六十岁的老头子胡乱折腾。”
喻司亭:“没事,我爸的身体硬朗着呢,在国还时不时攀岩。你有替他操心的时间,不如我们两个的假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