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冲突之后，穆一洋已经被大哥教训过了，同为祸首应鹤却还没有受到惩罚，如果不了了之难免有失允。
所，他特地当着其他生面，敲了敲应鹤桌子：“来办室。”
经过周末一次家访，应鹤在校时对初澄态度好了不少，老实地起身跟上。
早自习时间，语文组任课教师们还没有来上班，几位班主任也各自待在班级，办室里静悄悄。
初澄在桌前坐下，看到应鹤背着手，低头不看自己，一副准备挨训姿势。
“什么意思？”初澄不解。
“是你说，工作是工作。那你叫来办室肯定是要骂人啊，开始吧，尽量不顶嘴。”应鹤答。
初澄哼笑一声后，开口道：“你想错了，是来走后门。”
应鹤一愣，朗霁眉端挂上疑色：“你要找爸办事？”
“要找你办事。”初澄纠正道。
他抽屉里拿出牛皮纸档案袋，翻出几张成绩单铺在桌面上，继续说：“研究过你成绩，也了解你风格。每次考试你为了压分都只答三科，要么是数英物，要么是数物化，反正没有语文就对了。”
应鹤倒也诚实，回道：“语文要做阅读写作文，嫌麻烦。”
“数什么还费脑子呢。”初澄当即反驳，“要你帮忙事情很简单，就是你不要那么果断，多思考一下，可选用抽签样方式来决定你到底答哪三科。”
初澄拉开另外一道抽屉，里面抓出一把小纸条，展示给对方看：“喏，签都给你做好了。”
被摊到桌面那些小纸条分别写着不同组合三个科目，但每一张上面都有语文。
“……”应鹤呆立两秒，诧异地抬头提问，“你真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吗？ ”
“种事，靠同行衬托。”初澄表得十分坦诚，“一个好不容易才把均分追进前五拼搏人士，哪有那么高尚谦让精神？”
应鹤不解：“你不想问问为什么只答三科吗？”
“你想说吗？”初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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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鹤摇头。
“但可告诉你，上小时候为什么只答半张卷。”初澄早已料想到他答案，脸色温和如旧，不疾不徐地说起自己年少时荒唐事。
“曾经也像你为那样，觉得人生早已成定势。但是姥爷告诉，他没有不允许做什么，是因为还太小了，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所才需要被引导，被规诫。”
初澄问应鹤：“如果抛开家里所有影响不谈，你想成为什么样人？事什么工作，过什么样生活？ ”
应鹤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太清楚。
因为没有目标，所会产生无意义烦躁。
初澄说，自己也是那个顶着家里光环出生人，但他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做。
“在拥有一切，都是想要。”初澄话音一转，“当然了，想要还有你在月考时候给好好答语文。”
应鹤嗤了一声：“绕来绕去，你还是为了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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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胡乱地揉了揉自己头发，拎出一张之前排名表：“你看看！除了语文之外，7班所有科目均分都是第一啊。哪怕按劫富济贫江湖道义来说，你也不该语文下手吧？”
对视片刻，应鹤忽然一笑：“说实话，你是怎么当上老师？”
初澄挑眉：“挖苦？”
“绝对没有。”应鹤摇头，“你是真很适合份工作，虽然大多数时候，你比生还要叛逆。”
“没有，别乱说啊。”初澄悠闲地靠向转椅，表示不接受如此评价。
早自习结束铃声响起。
“你不打算骂人话，先走了。”应鹤把双手揣进口袋，歪头补充道，“托关系事考虑一下。”
生离开后，初澄舒服地闭上眼睛。办室里只持续了片刻安宁，玻璃门吱呀一声，又一道身影闯进。
“初老师！”初澄不必睁眼，就听到了白小龙粗嗓门，“你太过分了！去集训两个星期被收了手机，刚回来就看见你在背后疯狂地卷，你上了101星居然不告诉！”
“嗯？”初澄直起身，思考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其实他游戏段位大分都是暑假时候和川哥一起打。只有周那是自己单排，因为身酸痛爬不起来，没什么事干也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