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愣神间,已经被对方托起双腿,抱到了洗池上背对镜面坐。
这样的高度刚刚好,喻司亭俯身,搂他的腰轻轻亲吻。
初澄骤然受惊,一瞬间脑子里有一百辆高速火车飞驰而过,结结巴巴地警告:“喻司亭……不能在这儿乱来。”
“放心。”喻司亭轻笑一声,单捧他的脸一点点的亲吻,从睫毛到脸颊,再到鼻梁和唇角,“我也不是不挑地方的人。 ”
“……”
初澄语塞,但在慌乱间也被那人吻得心头鹿撞,不觉地搂起对方的脖子,生涩的吻技回应。
喻司亭享受他片刻的主动,稍稍分离后,己的背蹭过嘴角,笑道:“但是这样,我可不见得能控制得住。突然现,初老师在这方便还挺热情。”
初澄羞得脖颈泛红。明明是他先起头的,为什么最后被揶揄的是己呢?
喻司亭的只要搭在初澄身上,就能到那种难舍难分。
想再换个地方啊。
但是理智又告诉两人,今条件不允许,至少他们不能把喝得半醉的徐川和喻晨丢在这里。
夜色深寂,腻歪够了初澄和喻司亭回到包间。不出所料,另外两人的醉意又增添了几分,已经一左一右瘫倒在沙上。
在这场聚的最后,他们只好各带一个回去,收拾了今夜的残局。
*
翌日早上,喻家老宅像往常一样开启了平静的一。
喻司亭和鹿言坐在一起吃早餐。阳光挥洒,落在白色调的法式盘碟上,泛出一层层银光。
一旁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宿醉的喻晨睡眼朦胧地走下来,晃僵硬的脖颈进入餐厅。
坐在一边沙上的喻襄稍稍变换姿势,把晨报翻过一页后徐徐开:“既然人齐了,那我提个问,们谁把我的911开出去,并且刮花了?”
喻司亭叉子扎一块煎蛋,送进嘴里,咽下去后才开:“我开的。”
对于这种理直气壮的首行为,喻襄波澜不惊地瞥来一眼:“有什么遗言吗? ”
“咳——”同桌坐的鹿言被牛奶呛了一下,轻轻地咳了咳,没有说话。
喻司亭抬了抬眸子。
他的性格向来冷淡,即便在家里也不说几句多余的废话,在大姐的言语威胁下,却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奇怪的问句: “李炎死吗?”
喻襄蹙眉:“李炎是谁?”
已经走到咖啡机前的喻晨淡定地压咖啡粉,头也不抬地回应:“是我新书的配角。”
喻襄把穿职业西装的两条腿叠放在一起,投来疑惑的视线:“死到临头还心这个?”
喻司亭的冷淡神色没有改变,继续道:“昨她说到这里就开始胡言乱语,然后不省人事。 ”
结合昨晚出去吃饭的人员,喻襄这才听懂了。所以刚才那个问题并不是己的弟弟想要知道,而是弟媳。
大概是因为昨夜喻二姐喝醉耍酒疯,坏了人家两个的好事,惹得喻少爷不爽了。
喻晨也明白了言下之意,挑尾音反问:“哦?怪我了?”
“所以这就是拿我车撒气的原因?”喻襄也并没有就此放过。
喻司亭咽下己最后的一早餐,喝了半杯柠檬水,扔下餐具。钢制的刀叉和餐盘接触,出噹的一声重响。
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鹿言察觉到这三人又要在家里开审判法庭了。不出意外的话,三分钟之内餐厅就变成一片狼藉战场。
少年习以为常,快速地朝嘴里塞了两片坚果,半个生煎,再灌一豆浆,熟练地闪人,生怕跑慢一步就遭到误伤。
就在他火速逃离的路上,还隐约听到了一今日法庭的题。
喻襄:“有没有想过,接连刮车其实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指挥得不行。把他带回来,换我来教试试?”
喻晨:“怎么这么没啊。要不俩刷我的卡,去情侣主题酒店开个豪华大床房,把昨晚的事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