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轮船四周悬挂着数目繁多而光亮微弱的暖橘色灯光。初澄走过去,和对方并肩而立。
凌晨的甲板上很冷,凉风扑面,吹船边的旗帜不安抖。初澄出门时房间里的毛毯带了出来,这会儿正裹在身上御寒。
渐渐有其人登上甲板,披着被子的人不在数。每隔几个位置,就能看到统一的蓝色“战袍”。
但喻司亭没有,身上只穿着件不大厚的风衣外套,看起来昂贵,却不道保不保暖。大概因为鹿言吃了晕车药还睡着,没有被子可带。
初澄看到身上的衣摆抖,又看看自己披着的双人毯,想了想,询问道:“要不,一起?”
喻司亭,没有拒绝。
初澄又靠近了一步,毛毯的一角递给,两人便裹在了同一张毯子里。
拂晓渐近,海岸远处已有绯红的光亮染透云霞。丝丝缕缕的光破逐渐稀薄的夜色,映亮了黑暗。
初澄盯着海交接处的惊艳景观,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一句台词。”
喻司亭:“You jump,I jump?”
初澄噗嗤一:“不你也有同感?”
“没有。”喻司亭坦白地晃头,“我在以你的脑路思考。”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嘴巴揣起来。
初澄啧了声,往扯了扯纹丝不的被子,不再和话,安静地观赏从地平线处跃出的红日。
直到那片灿烂的光亮升出海平面,初澄才再次偏头开口:“想拍张照。”
喻司亭伸手摸出手机,问道:“想要什么角度?”
初澄向四周望望,觉站在这样的游轮上,无论怎么拍都会很出片。最后裹了裹毛毯,随意道:“就这么拍吧。”
“这么拍?”喻司亭看看两人间过近的距离,问,“合照啊?”
“好像之前还没有过。”初澄着,已经仰头找好角度。
喻司亭举起手臂,绕过的颈后,两人的脸孔,连同大海和朝阳一起收进镜头。
“看看。”喻司亭手机递过来。
这一张拍好绝,无论从背景还光影,都无可挑剔。
“还我比较帅。”初澄放大照片,对比轮廓细细查看,非常满意。
正想手机还去,忽然想起之前在验楼被拍丑照的事情,手指下意识地向右滑两下,想找出那张照片趁机删除。
意外的,喻司亭的相册非常干净,除了最近拍的几张生活私照外,几乎都工作上的截图。
喻司亭见低头半晌,还面露疑色,稍微凑过来,一同盯向屏幕。
初澄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非常不礼貌,尴尬地手机还去,想开口道歉。
对方却表现无所谓,淡定地接下,噙道:“这么快就检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