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襄并排坐在对面。
喻家没有在餐桌能说话的规矩。喻襄与初澄一直说起鹿言小时候的事情，相当聊来。但同桌坐着的其他三人就大高兴了。
鹿言是因为一直被提起童言无忌的黑历史；喻晨是因为这样显自己没有大姐人缘好；至于喻师……大概是因为他在餐桌的存在始终太低了。
喻晨瞥向弟弟，用眼神示意：你能想想办法，别让他们俩把氛搞像家访一样吗？
喻司亭并理会。
喻晨朝他翻了个白眼，扭头向客人时却又是笑靥如花的模样：“初师，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又怕礼貌。”
初澄停下筷子：“没关系，您问。”
喻晨说：“我有些好奇，初师和初励宁先生的关系。”
其实这个问题谈冒昧。初澄早就想到它会被提起，毕竟自己登是带着爷子准备的礼物。
他温和地回应：“是我父亲。”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没有猜错。”喻晨笑笑，坦言道，“其实我和初先生也算有些渊源。我最近的小说有幸与爷子的新书签在同一家出版社。他前还答应过要替我的书封题字呢。”
初澄：“是嘛，这样说来真是很巧。等喻师的新作出版，我一定拜读。”
喻师？
喻司亭停住夹菜的动作。叫还挺自，他怎么给谁冠师的称谓？
喻晨笑大宜，低下头后眼神却自觉地瞟向对面那个脸色愈发凝重的人：看见了吧？我自己也是找到话题。
“暂时是读到了。有些作家因为江郎尽已拖稿很久。每天被编辑催债一样地跟着，所以干脆大出二迈，窝在家里发疯酗酒还哄骗外甥拆盲盒。”喻司亭把一根秋葵夹在盘里，语淡地发出提问，“对于这种同，知道喻师作何想？”
喻晨：“……”
我真的很纳闷，为什么班五了，还没有人撕烂你的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饭桌的氛正焦灼，陈姨从后厨走出来，端一只汤锅。
“今晚的菜齐了，大家慢用，有什么需要再来和我们说。”她低下头看向身边的鹿言，“还要祝小言生快乐。”
“谢谢～”鹿言最喜欢喝家里的养胃汤，拿起桌的瓷勺盛了一些，先递给初澄，“初师你尝尝这个，我最爱的麦冬乌鸡汤。”
初澄低头看看放在自己手边的小碗，和住院时喝过的一样，里面添加了小分量的党参、桂圆、黄芪和枸杞，颜色鲜亮，引人垂涎。
喻晨也盛了碗汤，用勺子轻轻地搅着，同时也没忘记报弟弟的仇，悠开口道：“这个汤确实错，陈姨的手艺，初师应当陌生。”
初澄低下头喝了两口，朗清的眼底忽闪过一丝异色。
这汤……
他的舌头向来很灵，品出技艺与火候的差别。面前这碗乌鸡汤虽同样清淡，却格外鲜美有滋味，和前尝过的根本像出自同一人手。
初澄稍微偏头，见鹿言喝自，好像并没有什么妥处。他也只好把这种疑惑按下提。
晚餐吃差多，众人开始切分蛋糕。在生歌播放完毕后，前厅的音响里继续放起柔情舒缓的爵士乐，映着水晶吊灯下暖橘色的光亮，把氛烘托恰到好处。
鹿言到底还是个孩子，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又去找他的小姨一起拆礼物，后又被骗挖土盆。
沙发剩下喻襄、喻司亭和初澄一起聊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趁着大姐接工作电话的功夫，喻司亭倚向另一侧的扶手，稍微靠近初澄，意味明地低声道：“我就说吧，她一定很愿意和你聊天。”
初澄也歪了歪头：“受家长欢迎的师又止你一个。”
喻司亭这是属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无言以对时只能笑笑，端起刚刚没喝完的红酒，安静独酌。
夜色渐深，初澄准备告辞。
喻司亭也跟着起身，下意识开口：“我送你吧。”
初澄回头看看玻璃柜的空高脚杯，提醒道：“喻师，你喝酒了。”
“那……”
“身为师可要遵纪守法。”等对提出其他想法，初澄已笑着趣，“我个车就，你帮我填这里的准确定位。”
喻司亭摸出手机：“好。”
接单的网约车司机在附近远，隔了没十分钟就到了。初澄向喻家人告别，喻司亭和鹿言一同送他。
冬的夜里寒浓重。两个送客的人出急，没有穿厚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