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饮了三日血,抓一条狗,饮它四天血。第三页的‘七日’——” 什么东西的血,能支撑她七天的用量? 这东西的名讳,还被锦娘特意涂了。 施黛与柳如棠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相同的想法。 “如果只是豺狼虎豹,她没必要写完抹。” 施黛背有点凉:“是……人吧?” 从锦娘的行为举止来看,假若她真是邪修,也不过刚刚入门。 出于残害同族的心虚与惊惧,确有可能在写下一个“人”字,慌乱将其涂黑。 “按照这个思路来看的话。” 施黛定神:“锦娘使用大量香料,莫非是为了……遮掩邪气和血腥味?” 猫尸躺在床下,她们进屋时,只嗅见浓郁到过头的闷香。 “低阶邪修,不懂如隐藏邪气。” 白九娘子不愧为见多识广的仙,思索片刻:“她以此混淆气息,说过。” “以,”柳如棠挑眉,“锦娘大概率是近日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啰?” 修习邪法,身处君来客栈,杀害人和猫狗汲取血肉。 最关键的是,案发,锦娘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像极畏罪潜逃。 “目前看来,她的嫌疑最大。” 施黛颔首:“嫌疑人里,还剩最一个卫霄。等第三波邪潮来袭,你们他房中看看。” 锦娘的床下被她们翻找一片狼藉,两人凭借记忆恢复原状,又在房中探寻一番,没找到更多线索。 直到敲门声起,沈流霜推开门缝:“锦娘有动作了。出来吧。” * 施黛和柳如棠没事人似的出了房间。 白九娘子乖乖变回项链,悬在柳如棠胸前,细细观察,能发链的小白蛇懒洋洋眨着眼。 经过长廊拐角,施黛恰好与锦娘擦身而过。 仍是刺鼻香料味道,彼此错身的刹那,两人四目相对。 锦娘显而易见了个哆嗦,飞快挪开目光,逃也似的快步回房。 施黛:“她怕我们?” 在镇厄司见惯了邪修,柳如棠语重心长:“这叫做贼心虚。” 初出茅庐的邪修,大多处于极度矛盾的分界点。 一方面贪恋邪法带来的力量,另一方面,为人的理智尚存,明白自己干的事伤天害理。 ——当然,反反复复的纠结,总会选择继续修炼邪术,把礼义廉耻抛在脑。 沈流霜:“做贼心虚?你们找着什么了?” 施黛绷紧瓜子脸,神秘兮兮一板一眼:“重大发。” “阎公子和江公子应该在搜虞知画的包袱吧?” 柳如棠一笑,摸了把她脑袋:“汇合之,一起说。” 君来客栈总共就那么点地方,三人很快回到楼的卫霄房前。 开门的是阎清欢,见是她们,笑逐颜开。 “我和江公子把客房翻找了一遍。” 阎清欢退几步,让出进屋的空间:“没找到什么特的东西。” 施黛踏入房门,第一眼看向江白砚。 他被阎清欢重新止血包扎,面庞是缺乏血色的白,晃眼望,像毫无温度的冷玉。 江白砚也在看她。 是与平素相差无几的神情,疏朗内敛,眸色黑沉。 胸前的血渍红刺眼。 施黛:…… 施黛:呵。 坦白说,她有点生气。 “我们这边有大发。” 柳如棠拿胳膊肘碰她:“黛黛,你说还是我说?” 之前在锦娘房中还不觉,此刻见到江白砚,好不容易平复的思绪又变乱糟糟。 施黛笑笑:“你来吧。” 柳如棠轻咳一声:“好嘞。” 她把方才的来龙脉详细描述,着重强调猫尸、小册和摄魂铃。 阎清欢听入神,琢磨一下那含糊不明的“七日”,往江白砚身侧缩了缩。 “确是邪法。” 江白砚淡声:“不少邪修以血肉为祭,人血不够,便用猫狗代替。” 沈流霜颔首:“她既然能杀人……利用心因法,制造这起连环杀人案,倒也有